“没天理家啊?现在人都这么嚣张了嘛……”
“别嚎了!”楚依一吼了一嗓子,“麻烦你管管自己家的闺女,再怎么恨嫁啊,也别把主意打到我们家大哥身上,我们顾家啊,是不会让一个处心积虑的人嫁过来的。”
楚依一这话说得难听,马寡妇和马大丫脸色都难看极了。
“楚依一,你别欺人太甚了,说话最好留点口德。”马大丫看着楚依一,眼睛都要喷出火儿来了。
“到底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你丧心病狂?要不要我说出来给大家伙儿听听?”楚依一恨极了马大丫,对付顾建国的手段和马二丫对付顾向东的手段一样,所以她这次才会这么的火大儿。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也别想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是嘛,那是谁找到花姥,告诉她陈招娣和我大哥离婚,是因为他不能人道的,还从侧面告诉他,让她不要把好姑娘介绍到顾家受罪的?”
看热闹的人听了,哟呵,这都能知道嘛?
顾建国尴尬的头都快低到脖子了。
孙大娘气得就想上前来。
“好你个马大丫,你们家祸害了我们老三那么长时间,我们没找你们算账,现在又开始祸害我们家老大了?我看你们一家是和我们家杠上了,就你们这样的,我们家老大宁愿打一辈子光棍,都不会娶!”孙大娘手指着马寡妇和马大丫,恨不得上去扇她们两巴掌。
“大家伙应该都还记得,我们家顾向东,之前被马二丫散播谣言,导致没人愿意嫁给他,现在马大丫又用了同样的办法,到处散播谣言,诋毁我大哥,你们给评评理,到底是谁欺人太甚了?”
呸,这谁要是被马家那几个老娘么看上了,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一家子就没个正常的,不然马二丫也做不出那样的事儿。
这顾家也真是够无奈的,怎么总是碰上马家呢,唉……
树大招风啊,就顾家那条件,谁不眼热啊!
……
“娘,别气了,今天闹了这么一出,马大丫估计也就死心了,再也不会来招惹大哥了!”回到家,楚依一安慰着孙大娘。
“你那脑袋就跟个木头是的,人家什么心思你都不知道啊,怎么着,你还真想把那马大丫娶回来啊?我告诉你顾建国,你要是真娶那么个玩意,你也就别认我这个娘了!”孙大娘气急,打了顾建国几巴掌。
顾建国生生受着了。
“娘,这也不怪大哥啊,他那么老实,哪儿经得起马大丫算计啊,不过,大哥你以后可得离她远点,就怕她不按常理出牌,再做出什么事情来。”
“嗯,我记住了。”顾建国闷闷的说了一句话。
看着自己儿子的样子,孙大娘又是气又是心疼,这大儿子,怎么就那么遭罪了,好不容易脱离了陈招娣,又被马大丫折腾,唉,怎么一点儿也没学到老三那劲儿呢,看这小媳妇,自己哪儿哪儿都欢喜。
“同志,我买一张到沪市的火车票。”楚依一拿着介绍信就挤到了火车站的窗口,买票打算去找老癞头。
“卧铺,硬座,要哪一种?”售票员接过介绍信看了一眼,才问道。
“卧铺,谢谢!”
别人都是大包小包的,也就楚依一拎着一个小包,轻轻松松的,找到了了自己位置。
可当她看到卧铺上发黄的床单时,还是有些嫌弃,趁着别人不注意,就从农场系统里拿出新的床单和小毯子,这样就可以了。
她重新铺好床,美滋滋的拍拍手,打算坐上去休息。
“同志,我们换个位置吧。”一个年轻的女人走了过来,看着楚依一铺好的床铺,直截了当的做了决定。
楚依一挑挑眉,看也不看她,凭什么,自己刚铺好的!
然后径自就坐了上去,脱了鞋子放好,整个人都上去了。
“嘿,你这人,我都说了和你换位置了,你怎么还坐上去了?”女人的样子,彷佛楚依一坐的是她的位置一样。
“你在和我说话啊?”楚依一指指自己,疑惑的问。
“对啊。”
“我认识你吗?”
“不认识啊!”
“那我凭什么听你的,你让我换就换?我自己重新换了干净的床单,为什么要和你换!真是搞笑!”
“你怎么一点儿都不乐于助人啊,别人想和你换位置,肯定是有原因的啊。”
“你的原因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楚依一索性不理她了,放好东西,盖好自己的小毯子,打算睡一觉,实在是今天起得太早了!
和小管家打了个招呼,扯过毯子盖在头上,就不再理会换位置的女人了。
女人气得跺跺脚,没办法,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收拾东西去了。
可是楚依一低估了车厢里的嘈杂程度,虽然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又想着唐强和自己说得话。
老癞头在沪市找到了美丽姐,美丽姐住在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小姐妹家,原本都是书香门第,比较富裕的家庭,可没想到,生存却是异常的艰难。
美丽姐的小姐妹家也就她一个人,老姐妹俩,住在一起,回忆回忆过往也很惬意,但是最近沪市不知道为什么,整个环境都比较的让人紧张,美丽姐的小姐妹手里有些东西,渐渐的快要藏不住了,不好出手,老癞头没办法能让这些东西安然的运出沪市,只好让楚依一过来一趟。
在公社里感受还不是很明显,难道沪市这样的大城市,已经是“春江水暖鸭先知”了嘛?
美丽姐和她的小姐妹,也只是千千万万人中的一部分,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们费劲心思的想要保存好?而自己,又能不负众望嘛!
“乘务员,你给我重新换一套被褥,这个我睡上去浑身都发痒!”楚依一对面的女人又一次把乘务员喊了过来,这次要换被褥。
“对不起,同志,我们没有多余的被褥。”乘务员素质还是可以的,就这样都没有烦。
“那她怎么有?”说着指了指楚依一。
“这个我不清楚,或许你自己可以问问这位同志。”乘务员说完就走了。
“不用看,自己带的。”楚依一看着女人的样子,好心的告诉了她。
女人抿着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