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是总是想的太多了呢?
沉重的、压抑的思想像是镣铐一般束缚着自己。
然后因为负重变得懦弱的自己便开始逃避。
艾尔与封天言两人分别之后,独自一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脑中沉思。
说不定我和他很像呢?
那个笨蛋说不定就像以前的自己一样,给自己心中束缚了一道枷锁。
金发少女早就明白,只是心中以前不愿意承认,自己直到演武祭之前的人生,一直都生活在自己的束缚之中。
并不是没有人喜欢,并非得不到家人的喜爱,并不是交不到朋友。
一切的一切只是自己给自己的软弱所找的借口罢了。
只是过去那个懦弱的金色妖精没有勇气承担自己的人生。
“那个笨蛋,到现在还在害怕什么呢,他又在逃避什么呢?”金发的少女独自呢喃。
“果然不想放着不管呢。”少女轻轻叹着气。
……
佛朗索瓦来到了自己的办公桌,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候,终于接通了自己急切等候的电话。
相当急躁的提起话筒,青年显得相当急躁,眼睛有着一抹狠厉。
“喂,转接玛丽皇后。”
略微等候电话另一边传来了妇人慵懒的声音,言语中透着不可一世与无上的尊贵。
“佛朗索瓦啊,为什么这么急躁?”
“母亲,卡尔舅舅率军袭击我国领土是真的吗?!”
“嗯,不知道那家伙抽的什么疯。”电话另一边妇人的声音并没有像青年一样急躁,却有着明显不悦的语气。
“奥地利不是我们的盟约国,而且您更是奥地利公主……”
“佛朗索瓦!”玛丽厉声打断了青年激动的话语,语气相当惋惜的指责。“你应该明白了,这些都没有关系,只要能够带来实质上的利益,那一纸条约没有什么约束力。”
“而且不要对别人抱有期待,那怕那是自己的娘家。”玛丽的言语中流露出一种讽刺的情感,言语中没有丝毫留情。“像我这种用完就丢的公主,简直要多少有多少,若是能够有一场战役带来十足的利益,是没有人会在意的。”
听到玛丽的指责,佛朗索瓦稍微平息了下语气,但是依旧有着掩饰不住的焦躁。
“但是,这次奥地利可要把父皇惹火了,那我们……”
“不必在意。”电话另一边妇人言语中相当冷静。“你父亲,虽然急切的想要挽回面子,但是并没有与奥地利死战的打算。”
电话另一头声音略有停顿,妇人话语中有些漫不经心的说着。
“而且就算真的死战,灭掉奥地利也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影响,你只要记住自己是法兰西帝国的唯一继承人就够了。”
约瑟芬那个女人想要借这件事绊倒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啊,朝政上可不是只有大臣向你献媚,我的同盟也不是摆设啊。
“那么母后,我需要回国支援战役吗?为父皇的出征做准备?”
电话的另一头略微有些犹豫,最终妇人惋惜的叹气,有些不舍的说着。
“算了,这次的表现机会就让给那个野孩子吧,反正终归不过是个杂种。你就按照原来的计划留在学院吧。”
佛朗索瓦应和着妇人的命令,却又有些疑惑不解的问着。
“可是母亲,您让我在学院注意动向,到底是注意哪方势力呢?为何至今没有明确的目标?”
“哪方啊,不知道啊。”
听到自己母亲的回答,佛朗索瓦有种被噎住的感觉,不知怎么回答。
察觉到了佛朗索瓦的不解,玛丽继续说道。
“不只是你,学院里还有这不少人都在探查着动向,但是却不知道自己至今到底在探查些什么,等待着什么。”
“那这样做有何意义?”
“虽然我们不知道,但是有一个人一定知道啊,我们都是在等待他的行动。”
“能够让世界各方势力等待的人,还真是张狂啊。”佛朗索瓦不屑的嘲笑着。
“你的脾气该收敛些了。”对于儿子出言教训的玛丽继续着自己的话。
“那个人不需要张狂,他的存在就足以令世界各方忌惮,那可是我们这个时代最接近君主的老狐狸啊。”
当今最强的魔道霸者,拉哈伯·约瑟夫!
这家伙在这里兴建一个莫名其妙的学院,收集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而今‘钥匙’又出现在那个学院。
但是至今还不准备出手,那个老狐狸到底在谋划什么呢?
估计不只是我,还有不少人都在意的睡不着觉吧。
这方面并没有在向佛朗索瓦多说些什么,玛丽只是在其他事情简单做了嘱咐,就挂断了电话。
佛朗索瓦虽然心中不悦,但是却并没有在做什么多余的行动。
……
狭小的宿舍内,封天言悠闲的躺在床上,怀揣着复杂的心情。
“呐,铃兰,你……”
青年欲言又止的话,惹得少女面颊发红,再无第三人的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少女泛起红晕的脸颊偷偷转向一边,言语犹如半开的莲一般娇羞。
“什么都可以的哦,天言大人。”
并没有像平常一样吐槽,青年开心的笑着,脸上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
“什么都可以啊。”
“嗯。”少女重重的点着头,满脸的温柔笑容。不过只是片刻,雪铃兰的眼神流露出一种别样的情感。
那是生死相伴的两人才会明白的情感。
“天言大人要让铃兰做什么都可以哦,就算是让铃兰离开您。不过啊,只有这个是有条件的。在天言大人从心里讨厌铃兰之前,铃兰可是会一直缠着您的。”
纯白衣裙的少女轻轻的坐在另一侧的床上,语气并没有什么波动,只是在向自己所喜欢的人讲述自己最简单的情感。
再普通不过的话语,再简单不过的情感。
封天言有些无奈的看着少女,没有在多说什么。虽然自己并不相信自己是‘钥匙’,但是只要有这种传言的话,自己是很难脱离那个漩涡。
这是青年再明白不过的事情。所以跟在自己身边的人,也会受到波及吧,受到这段扭曲潮流的厄运。
要是能够劝说她离开自己的话,铃兰就会少一份危险了吧?
但是讨厌这丫头的话,我又怎么说得出来呢?这种话,永远都说不出来啊。
这样比较的话,或许另外一番的胡言,自己说出来更轻松。
白天赛莉娜质问自己的话语,自己所应作出的回答!
世界啊,要是伤害我所珍视的人的话……
就算是整个世界!我也对抗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