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父亲商量准备用那件收藏品交换,那个东西被父亲收藏的很仔细,从父亲的保险柜里拿出来一看。
东西不大,高约30公分,宽就15公分的样子,用一块金丝绸缎包裹的的。
父亲拿出来很慎重,对我说,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故人所托,据故人所说这东西不算值钱,但是里面隐藏着一个秘密,陈父边回忆边说:“那是在诺诺刚出生的时候,我父亲的一个情谊极深的老朋友登门来祝贺,他没呆多久就要起身走了,并对我父亲说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这东西就请我父亲保管一阵子,等事情做完了来拿,并交代切记不可走漏风声。
谁知一去就是十年毫无信息,我父亲那老朋友据说是国家安全单位工作的,保密工作非常严密,到现在为止一点都打听不到他的下落。
父亲把东西打开给我看,是一尊怒目金刚的雕像,跟世界杯足球冠军奖杯大力神杯差不多的大小,看表面是黄铜之类的重金属打造。
这尊金刚像和寻常能看到的金刚像又有些不同,这个金刚并不是身披袈裟,而是身披铠甲,说道铠甲两字的时候陈父加重了语气。
这金刚像面目雕刻极为细致,最特别的是雕塑身上的铠甲,在阳光下映射出五彩的光芒,纹路细密,将雕塑的全身包裹的贴身流畅,几乎能看到这金刚流线型的肌肉曲线,前胸后背还有关节处,都有一些玄奥难明的古怪图案,这些图案,即使是号称收藏家的陈爷爷也没见过,只知道这东西的铜锈色泽,绝对是年代十分久远。
再奇怪的就是这雕像手里拿着的不是金刚杵,而是弓箭。杨真听后大为好奇,这一定隐藏着奥秘,昨天诺诺说听到匪徒讲什么天下第一暗器,他还不以为然,如今看来确有可能,天下第一不至于,但至少也是十分神秘的手段隐藏着。因为这是陈家保管的重物,杨真实在不好意思开口一观。
当时是我和我父亲商量,看能不能调动一切力量,等诺诺回来了就把他们一网打尽,再把东西拿回来。
父亲呵斥我说敌情不明,还不知道是个体行为还是有组织行为,个人行为倒还好办,凭借现代的天眼,人脸比对,他怎么也逃不了,如果是有组织行为就不能这么办,谁知道他们出面的有几人,暗地里有多少人,这事需要细细思量。
不过只要能保证诺诺的人生安全,拿这东西去换也是无奈之举,我相信你柳伯伯会理解的,到时候倾尽全力追回来便是。
陈父毫无保留一一诉说出来,杨真眉头皱了起来,什么线索都没有可怎么办啊,周晶炜在一边看着杨真,知道他担心叔爷,开解道“你叔爷本领高强,国家政府又对有组织团伙监管甚严,你叔爷和他们又是同道武林中人,谅他们也不敢下狠手的。”
这时陈父开口道“,既然我家那个保姆和他们是同伙,我便吩咐人去查找她的资料跟脚,看能不能找到线索。今天天色已晚,奔波劳累了一天,你们便在我家休息一晚上吧。”周晶炜有心想和陈家加强联系,便劝说杨真一同在陈家歇息一晚上,明天再陪他出去寻找。
这时候保姆已经准备好了晚饭,陈父便招呼一起去吃饭,周晶炜是出身豪门,知道这种时候客气了反而还会产生隔阂,让主人觉得你见外,瞧不起主人家的待客之风,便笑呵呵的说“恭敬不如从命,那我们便喜不自胜了。”
杨真还不懂这些技巧,只觉得他们个个说话都很有礼貌。杨真知道多看多学,让周晶炜打头,看她怎么做自己便怎么做。
此时餐厅二位长者已然就坐,连忙起身相迎,二人便顺序坐在陈诺爷爷的左边。
陈诺父母待客人坐定后也一并坐在餐桌右手边,陈诺则是直接坐在了右手第一位,挨着她爷爷坐。
大户人家有客人的情况下上菜都是很多的,万一遇到个大饭量之人吃不饱那可就丢脸了,他们家秉承着食不语的传统。但是今天杨真还小,爷爷吃饭期间便和杨真随口聊了起来,这一问答陈诺家人对杨真大为喜爱,杨真废话不多,但是每说的话都率直可爱,加上剑眉星目,坐如青松,陈诺爷爷奶奶一下子便喜欢上了杨真。
爷爷说话如沐春风,奶奶大方得体,果然是家风优良。周晶炜感叹,像这种家庭氛围才能汇聚气运,顺风顺水。
杨真感觉很放松,也就不客气的吃了起来,他本来从昨天到现在就没吃一顿饱饭,这一吃直唬得奶奶连连咋舌,喜笑颜开,老一辈自己吃不了多少,就喜欢看别人风卷残云,认为能吃是福,能吃就身体好,家里能吃就能给家里带来时运。
奶奶招呼着保姆又给上了几道菜,杨真既然吃开了,也就无所顾忌了,诺诺见杨真吃的酣畅,摇头晃脑取笑道“宝马俊游春浩荡,陈院豪吃夜淋漓”,这是魔改的陆游的诗。
待到饭饱,爷爷兴致勃勃的带她们到书房里考校她们的毛笔书法文房四宝知识。谁料个个出手不凡,诺诺因自小家传,拿笔行笔已经有模有样,当她平心静气在一张白纸上挥洒时,转折勾撇已经很自然了,毫无生涩之感,就这简单的几笔就看得出基本功非常扎实。
周晶炜也中规中矩的献上了“家风翰墨香”几字,娟雅秀气。
轮到杨真了,既然是爷爷考校,杨真也就镇定的上前起笔挥豪,这一下可不得了,陈诺爷爷看到杨真写的几个字张大嘴就合不拢了,杨真写的是“福寿延年”。
字里行间的结构还是有待讲究,可是杨真腕力超常,写的字磅礴大气,这都不算什么,关键是杨真写的每一笔每个字居然都带有神韵,譬如这个“点”像天外流星,气势非凡。寿字的每一横都带有味道,有的像千里平潮,有个像万里阵云,不得了,绝大部分人究其一生都领悟不了的意境在一个十六岁的小伙子身上毫无违和的出现了。
看这小子写字的结构并没有墨守成规的章法,应该没找所谓的大师们指点过。
当然,外行人是看不出来的,功夫越深的越震撼。这小子小时候得有多大的机缘才能触笔有神啊。
杨真当然不会告诉他,我空闲的时候全在修炼临摹各种先贤大神的符咒,每次动笔之前都要养意十分钟才动笔。
陈爷爷在书法界富有盛誉,到现在为止最高的书法水平就是书法界同辈极其吹捧的“我心写我心”水平。当然,这与陈爷爷退休前的工作职位也有一定关系。
陈老一共5个儿子,他们那一辈的人秉承多子多福的传统思维,当年陈老接连生了五个带把的,可把一些同事给羡慕坏了,那时候走路看人都是斜着眼的,意思是你再牛也没我生的儿子多。陈诺她爸是最小的,俗话说“黄帝疼长子,百姓爱幺儿”。
自从诺诺出生后就一直跟着小儿子住一起。陈老赖着杨真非得写一篇完整的书法,杨真推脱不过,便重新研墨铺纸,写了一副曹操的“龟虽寿”,陈老端详了好久,嘴里不停的说“好好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