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有没有,我在听。”
苏修摇了摇头,又点了点。
“所以,我们准备和那个乌古人打仗了吗?”
苏修问道。
而面前的珞珈一脸的无奈。
他叹了口气,第一次真切的感觉到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还有眼前的玩意除了干仗之外平时有多不靠谱有了一个值观的认识。
“某种程度上,是的,不过我们这次的目的并不是占领,而是通过将乌古人拖入一场漫长而无望的战争之中,逼迫他们同我们和谈……”
珞珈耐心的解释道。
他并没有对苏修表现出来对军事和政治上的外行而有什么意见。
毕竟他又不是因为对面搞阴谋诡计特别厉害才为苏修服务。
“你之前特意嘱咐过的要我去调查圣契教内部的情报,这就是一场绝好的机会,小规模的劫掠一方面可以不断的削弱敌人,打击敌人的士气,又不至于因为盲动召来大军的围剿——我想那些城主们很乐意捏着鼻子给我们一个蛮王的头衔,从而给予我们名义上领导所有被驱逐者的权力。”
虽然寇奇斯的整颗星球上名义上全部信仰圣契教,但是实际上,实际的统治确实掌控在大大小小的城邦,商业共和国,王国帝国乃至是松散的联盟手中。
圣契教的教会并不能掌控一切,而且他们内部矛盾重重,这颗星球上的政治实体们推举着各自的代言人,在每一处教堂和神圣之所进行着密谋和肮脏的政治交易。
争权夺利,阴谋与丑闻并不新鲜。
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斗争的加剧和白热化,这些东西几乎已经处于一种半公开状态,成为常态。
有些地方的首领窥见了教廷的衰落和分裂,干脆趁机趁势而起。
分裂教会,甚至推选自己的教皇也并不罕见。
而科尔法伦到这个地方,实际上很大程度上是要求教会采取更加激进进去的政策,而被周围人而排挤的结果。
不过也正因此,他在一户人家中看到了珞珈。
几乎是瞬间,他便意识到这是他重新回归权力核心的绝妙契机。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杀掉了收养珞珈那个谦卑的部落领袖全家。
顺便将整个部落的所有人全部杀死,整个被放逐者的营地也被夷为平地。
珞珈也算是开局就挺惨的几个原体之一了。
而那个原本要被科尔法伦干掉全家的大怨种。
你看……外边这不就来了吗?
听到了门外刻意放低了脚步,生怕打扰到屋内人们的谈话。
但是在两个都并非正常人家伙听起来,这几乎跟光明正大的走到自己面前也没什么两样。
“珞珈大人……圣灵……”
门外的声音谦卑又恭敬。
“请进来说话,莫盖尔,我的行政官,被祝福着,受膏者——”
珞珈的声音从屋内穿过来,神圣温和而又坚定。
他端坐在最中央的位置上,苏修站在他的身后。
澹金色的光辉笼罩着他,神圣之手搭在他的肩上。
配上他高大的身躯和坚毅不屈的面容。
显得格外坚定而又神圣。
“我以圣灵的名字赐福于你,凡是圣灵踏足的道路,你能第一个亲吻,凡是圣灵赞扬的好事,必将从我之口,入你之耳。”
珞珈说着,他看上去相当熟悉这一套,现得格外的游刃有余,乐在其中。
这让站在珞珈身后的苏修一阵的无语。
拜托,粉丝行为不要上升偶像好吗?
谁能告诉我,第一个亲吻我走过的道路这种听起来就很诡异的事情是什么鬼。
我寻思这寇奇斯是不是真的太过于异域风情了。
“艾布特托我告知您,他已经成功完成了使命,将最远的磐石部落引领到了此处。”
他在珞珈的面前屈身,这个最先发现圣子和圣灵的男人,已经凭借此获得了相较以往无可比拟的权力。
并且可以预见的。
随着一切的发展,他都还将得到更多。
部落民将其视作神明凡人的代言人,而部落的酋长自动视其为领袖和原有统治阶级的利益保障者。
“力量已经全部凝结在一处,神圣之言必将在大地上践行它的旨意。”
珞珈敲了敲桌子,苏修看得出来,对于底下人提前完成了使命,部队迅速完成集结。
珞珈实际上挺高兴。
这意味着周围部落们对于珞珈这个手刃了科尔法伦的强大存在命令强大的服从性。
而随着的新的经济政策和宗教教育,他们将被以更加紧密的融合在一处。
“还有什么事情吗?”
莫盖尔起身,在谨慎的进行了简单的仪式之后,他迅速扫了一眼珞珈身后那个澹金色的身影。
他重新的回过了目光,看着珞珈的双眼说道。
“部落的战士们随时待命,他们等待着您率领他们出征的时期。”
“这个不急……在战争之前,我们应当做足战争的准备。”
珞珈摆了摆手。
“我会如实转告。”
他告退。
他转过身去,口称圣主恩慈。
珞珈看着重新紧闭的门扉,试图拿起地图来重新给苏修讲解一番目前的局势。
苏修连忙制止了他。
咱还是谈点实际的吧。
“你需要什么帮助吗?例如军队,物资,武器什么的——”
苏修觉得自己倒是可以在这方面给他们想想办法。
毕竟这颗星球上的技术水平上下割裂很大,大多数流放者处于奴隶制下的刀耕火种的渔猎水平,而城邦普遍来讲也不过是进入了蒸汽时代的中世界。
好一点可能有电机,但相差不大。
然而通过莫盖尔的描述,教会很可能掌控着某种黑暗科技,相当先进,现代,甚至是黄金时代残缺的飞行器制造技术。
比如说那座传闻可以在大能的赐福下升至天空,进入至高天的移动圣城。
而且,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们铺遍掌握着相当强大的灵能技术和灵能者。
在这个已经被混沌渗透的跟筛子也差不多的地方。
他们可不好对付。
实际上,这么多年表面上这种原始而落后的统治,用宗教愚昧和城邦的高压维持起来的体制能够维持,很大程度上便来源于那些掌握着非人力可敌的灵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