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下了楼,看着桌子上多出来的银票和地契满意的笑了笑。尤其是听到银票是凤栖靠美色赚来的,看向凤栖的目光更是满意了些。
“主人...”凤栖委屈的喊了一声。
“嗯...我觉得这钱赚的有点太容易了,要不凤栖你在牺牲一下,让我在好好体验一下这种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感觉?”舒瑶打趣道。
“主人你自己把面具摘下来挣得更多!”凤栖生无可恋道。
“不不不。我在外面可是恶名远扬,没多少人肯来,你就不一样了,你可是人美心善的神医呢。”舒瑶走到凤栖面前轻佻的挑起凤栖的下巴,仔细瞧了瞧。活脱脱一个登徒浪子的模样。
“主人...你这个样子,龙渊回来看到会误会的。”凤栖道。
“切,胆小鬼。”舒瑶放开凤栖,转身回到了摇椅上坐着。
“不过...今儿来喝茶的怎么这么少啊。”舒瑶看着冷清的店里,不解道。
“南街突然换了主儿,都去打听情况了。”黑昀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说道。
“有什么好打听的,我又没胡乱涨价收税。”舒瑶道。
“看着吧,不出两个时辰,主人你就等着收礼收到手抽筋吧。”白泽不紧不慢的敲了两下柜台说道。
“收礼?”舒瑶不解道。
“那是自然,换了新主人,自然得前来打个招呼,试探试探了。若是新主好欺负,那以后的税款账目自然就差点意思,若是新主不好惹,税款账目私下的小动作自然也就少了。”白泽解释道。
“真麻烦。”舒瑶听着这些生意经头都大了。
“有我在这里主人自然不用去管那些弯弯绕绕,交给我就好了。保管他们不敢胡来。”白泽道。
“嗯...对了,长耳怎么没下来?”舒瑶扫了一圈,突然发现自家小乖兔子不在,有些不解。
“昨天折腾的太狠了,刚哄睡。”黑昀道。
“......哦。”舒瑶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狗粮,尴尬的回了一句。
“主人,他这么过分的秀恩爱,有碍于我们上班的积极性。”白泽一脸控诉。
“同意!”凤栖在一旁搭腔。
“......没办法,谁让你们几万年了还单着。”舒瑶耸了耸肩,无奈道。
“!!主人,要不你把黎朔匀给我吧。”白泽不怀好意道。
“黎朔?”舒瑶诧异道。
“嗯哼。开个玩笑。”白泽看着舒瑶的眼神,干咳了一声。
“喵~”刚才听到有人叫我。黎朔从角落里爬出来,抻了个懒腰道。
“没事。你又跑去哪了,弄的一身灰。”白泽想伸手把黎朔抱起来,却得了黎朔一个傲娇的猫爪印。
黎朔跳到凤栖怀里打了个滚,又舔了舔毛,觉得自己身上干净了以后,就毫不客气的跑走了。
凤栖看着突然空了的怀抱,又看了看黎朔掉的毛,无奈的叹了口气,挥挥袖子给自己清理一遍。黎朔看着凤栖的动作愣了一下,:“主人不是说,在人界不许用法术的吗?”
“嗯...凤栖除外,他有很严重的洁癖。”舒瑶挠着黎朔的小脑壳道。
“喵呜~”那好叭。黎朔恶作剧失败,有些不开心。不过瞬间就被白泽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吸引了。
黎朔跳到白泽手边乖巧的蹭了蹭,就在白泽准备腾出手摸摸黎朔的头的时候,黎朔又是一爪子将算盘打到了地下。
“......”好气哦...但是不能打。白泽看着刚算好还没来得及记下来的数字,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老板,今天长耳怎么没在啊。”一位略微年长一点的妇人问道。
“长耳昨天太累了,今天给他放了个假。”舒瑶笑着说道。
“嗯...那孩子确实是该放个假好好休息了。”妇人没看到长耳虽有些失望,但还是打心眼里疼长耳的。“既然长耳不在,那这小礼物还请帮忙转送给他,上次听他念叨想要吃枇杷羹,这不家里刚下了枇杷就给他做了一碗。”妇人将手边的食盒递给了黑昀道。
“好,我会帮您转交给他的。”黑昀接过食盒道。
“那就多谢了。”妇人道。
“不客气。”黑昀抱着盒子放到了另一张桌子上,等着长耳睡醒后下来觅食的时候能第一时间看见。
天庭——
雷公电母由于重伤,缺席了这几日的朝会,错过了不少消息。所以并不知道他们兄妹被那些仙人坑了一笔。当他们好不容易出现在朝会上时,就听到了太一派他们去魔界协助血幽抓住那个速度极快且只吃猎物眼睛和舌头的小怪物。
兄妹俩差点当场哭出声。去魔界,那血幽可不是什么善茬,万一执行公务的时候不小心破坏了魔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花花草草,又要被他坑好大一笔,而且...似乎红莲用来重塑身体的莲花种子在他那,要是不小心把红莲劈了...那他们可能就永远留在魔界当肥料了。
但话又说回来,若是他们真的把那红莲解决了,那后面的计划恐怕就更好实施了。只是那红莲...不能就那样众目睽睽之下死在我们手中。至于到底死在谁手里,可得好好找一个替罪羊。
魔界——
“主人,天庭那边派了人手帮忙。”嗜血道。
“谁啊?”血幽坐在池塘边逗弄着红莲的小叶子。
“雷公电母。”嗜血道。
“是他们?”血幽皱了皱眉。
“你说太一这是什么意思啊?前脚他们的伤刚好,后脚就给咱们送过来了。”嗜血道。
“还能什么意思啊,明摆着想借着咱们的手,除了那两个‘鬼’。”血幽似乎是逗弄累了,随意的躺在池塘边,翘着二郎腿道。
“除鬼干嘛不自己动手啊,这脏水回头又要泼到魔界头上。”嗜血撇了撇嘴,打心底有十二万分不愿意。
“泼就泼吧,反正魔界的脏水又不差这一桶。俗话怎么说来着,债多了不愁。”
“......您的心也忒大了,毕竟是魔界的事,你稍微上点心行不行啊?”嗜血抓狂道。
“我哪里不上心了?现在魔界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守护咱们魔界未来的魔后。”血幽道。
“......你老大,你说了算。我没意见。”嗜血投降道。
“他们什么时候到?”血幽问道。
“三日后。”嗜血道。
“嗯...通知手下的弟兄们,等他们来了,好好招待,务必要让那对兄妹俩有宾至如归的感觉。”血幽嘴角挑起一抹危险的笑。
“是。”嗜血领了命,就退下了。
血幽静静地看了红莲一会儿,突然起身离开了。
妖界——
正如白泽所说,帝俊自从有了女儿以后就更加不肯关注妖界那些事了,白泽躲懒后,就把一应事物都推给了白泽的小徒弟吉量。而此时,吉量已经快被妖族的繁杂的事物压的喘不过气了。
这时候,吉量终于体会到了师父的不容易,怨不得师父是万年单身命,这工作量,能不累死就万幸了。
就在吉量吐槽帝俊的时候,突然看见魔族递上来的折子,上书:“魔族禁地有一生灵苏醒,啃食近千魔族侍卫的双眼及舌头,此生灵速度极快,至今无人见过其全貌,今怕此物流窜至妖界,特来告知。”
“唉,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吉量叹了口气。下了命令吩咐最近加紧巡逻,若有不对,即刻上报。羲和马上就要生第二个小公主了,这生灵在此刻苏醒,恐怕是冲着小公主来的。吉量想到这,整个马都不好了。
缥缈阁——
妇人将东西送出了手,也不好意思多待了,便让侍女扶着她离去了。
“夫人,您说这掌柜的能明白您的意思吗?”侍女扶着妇人上了轿子,隔着帘子问道。
“你觉得能把整条南街从二殿下嘴里夺出来的主儿,会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花瓶吗?”妇人隔着帘子冷笑一声道。
“如果她选择了南街,就是选择了二殿下。那么...”侍女想到了什么,突然闭上了嘴。
“如果南街关于她的传言是真的,那这皇位之事...我们就不得不谨慎考虑了。”妇人下意识摸了摸头上的发钗,那是她思考时会有的小动作,冰冷的发钗会提醒她的处境,提醒着她冷静。
妇人离去后,缥缈阁却突然热闹了起来。凡是南街有头有脸的掌柜的都拎着大大小小的礼盒来到了缥缈阁的门口,包括拎着一大盒桃花糕的年掌柜。
年掌柜本是排在队伍末尾的,却被黑昀第一个请了进去,这让那些被扫了面子的富商们很不爽,可即便再不爽也只能是在心底偷着骂几句,不可能当众表现出来。在没摸清这个新主人的底子之前,还是谨慎些好。
“见过师祖。”年掌柜将桃花糕放下规规矩矩的给舒瑶行了个大礼。
“起来吧,你那儿子如何?最近可还好?”舒瑶问道。
“好的很,师祖的玉牌是最好用的。”年掌柜道。
“南街如今归我掌管,你的那份商税和房租,打今天起不用交了,每日差人送十份不同的糕点,每月底再送些桃花糕来就可以了。”舒瑶慢吞吞的说道。
“这...这不交税租怎么能行呢!师祖已经帮了我家许多了。”年掌柜慌乱的拒绝道。
“你不必客气,你也看见了,这屋子里的‘人’越来越多了,这么多张嘴,我可喂不过来。碰巧你家娘子手艺极好,他们也爱吃。这事就这么说定了。”舒瑶不给年掌柜拒绝的机会。
“多谢师祖。”年掌柜说着又给舒瑶跪下了。
“你们人类怎么这么麻烦,总是跪来跪去的。”舒瑶皱眉道。
“好了,快起来吧。主人没那么大的架子,也没那么多规矩。在这里啊,怎么舒服怎么来。”黑昀扶起年掌柜道。
“此番叫你进来,也不光是订糕点的事。”舒瑶道。
“师祖还有何事吩咐,我老年肯定完成任务!”年老板拍着胸脯保证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看到外面那些人了,南街我不熟,这些人...想必你是熟的。这些个人里有多少是带着诚意,有多少是心里带着鬼来的,我看的出来。可我需要关于他们更详细的信息。”舒瑶道。
年掌柜顺着窗户看着外面排着的长龙,看着那一副副熟悉的面孔,叹了口气。
“打头的那一位,是南街最大的情报聚集地,也是这凤栖国最大的酒楼临凤楼的总管。您也知道,南街明面上是二殿下的地盘,可这背后的势力却是宫里头坐着的那位。这位总管的干爹便是宫里跟着皇帝最久的刘掌监。他自幼跟着在宫里活了那么久还依旧掌权的掌监长大,是这群人中最难对付的一个。”
“老皇帝并不信任这个儿子,为何还敢将这么大的产业交给他打理?”黑昀问道。
“自然是为了掩人耳目。二殿下的亲娘去世的早,老皇帝为了显示对那位妃子的爱,才这样的。”年掌柜叹了口气。
“你一个小商户,怎么知道这么多?”黑昀反应过来问道。
“我爹是专门给宫里头做饭的厨子。”年掌柜交代道。
“那你干嘛不去宫里啊?”黑昀接着问道。
“宫里头太乱了,一个不小心命就没了,我可舍不得我家娘子。”年掌柜摸着脑袋嘿嘿一笑说道。
“你家娘子是妖,你早晚都是会离开她的。”黑昀道。
“那又如何,能陪她这一世我就心满意足了,何况日后还有孩子替我陪着她。”年掌柜道。
“你倒是心大。罢了,这延年益寿的丹药拿去。”凤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子,丝毫不心疼的扔给了年掌柜。
“!!!”年掌柜接过瓶子愣住了。
“虽然不是昆仑西王母的长生不死药,可陪着你家娘子渡过一生也足够了。不过...人人都祈求长生,可长生更需得忍受的了痛苦。”凤栖道。
“这...”
“你若不想要,也大可以到黑市上卖个好价钱。不过你可得想清楚后果。”白泽道。
“不卖,不卖!”年掌柜赶忙把小瓶子塞到了胸前保护好。
“接着说。”舒瑶道。
年掌柜:“啊?哦哦...排在第二位的是南街最大的钱庄总管。他倒是个老实人,不过他挑人的眼光不太好。他手下的钱庄分号油水很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