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痪的太上皇坐在主位上,眼歪口斜,身旁伺候的太监不停的给他擦口水。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然后还被文武百官看到。
知道墨君渊是故意让他出丑,他死死的盯着那个身穿红色喜服,英俊倜傥的逆子,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要是早知道这个逆子当初没被火给烧死,他就乘胜追击,要了他的狗命。
不,他就应该给前皇后太绝子药,让她生不出逆子!
新皇墨锦枢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连话都说不了,还满身戾气,笑着摇了摇头。
“父皇,你可得注意龙体,太医不是告诉过您,急火攻心是会要您的命的。”
这话让太上皇立刻压下愤怒,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就算活得十分憋屈,他也不想死。
太上皇不能说话,就由新皇墨锦枢代为主持婚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陶乐媱随着墨君渊去了婚房,坐在床榻上的时候,被硌了一下。
在她下意识起身的时候,被喜婆摁住。
“新娘子坐着别动,喜被下是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保你和新郎官三年抱俩,子孙满堂。”
说完,她对墨君渊说道:“新郎官,你可以去招待宾客了,等席散人走,就回来和新娘子共度春宵。”
墨君渊摆了摆手,“你可以走了,去账房领喜钱去吧。”
喜婆只当他等不及要洞房,乐呵呵的走了。
走到门口,她还刻意加了句,“床头有画本子,可以帮助二位。”
说完,她就出了婚房,关上了门。
陶乐媱听着朝自己走来的脚步声,有些紧张,搁在腿上的双手攥着,轻轻柔柔的喊:“君哥哥……”
拖长的尾音微颤,犹豫羽毛划过墨君渊的心尖,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
他在她面前站定,薄唇翕动,“叫夫君。”
陶乐媱的脸颊泛红,双手攥得更紧了。
“夫君。”
“再叫一声。”
他等了十年,终于等来了这个称呼,只一声怎么够。
“夫君。”
墨君渊拿起喜秤挑起盖头,露出了陶乐媱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媱媱,再叫一声。”
陶乐媱都不敢去看他,他眸底的灼热,彷佛能将她融化。
她刚低头,下巴就被抬起,被迫与他四目相对。
“娘子,叫一声夫君给我听。”
陶乐媱的脸比之前拿着的苹果还要红,“夫君。”
话音刚落,她柔软的唇瓣就被堵住。
在她震惊都瞪大眼睛时,一只大手盖住了她的双眸。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喘。
墨君渊看着她水润的双眸,比桃花还要潋艳的脸色,差点把持不住。
他逼着自己错开视线,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好一会才松开。
“媱媱,过来喝合卺酒。”
酒是上好的桃花醉,香气袭人,却不醉人。
喝完之后,墨君渊震断一缕头发,与陶乐媱的头发一起,打了个同心结。
“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陶乐媱震断自己的发丝,将同心结紧紧的握在手心,深情的望着墨君渊。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墨君渊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媱媱,你先吃点东西,我应付一下宾客,就回来。”
“好。”
走了两步,他突然说道:“床头的画本子,你可以看看。”
说完,他飞快的走了,脸上的绯色赛过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