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姓赵的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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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安一时之间没能想到这看似沉默寡言的中年男子在这等事儿上竟然有这等的火气,也着实是没能想到在修道之人的心中,彭祖这个名字有如此的分量。

也怪不得,修道之人崇尚三清老祖,可那三清老祖也从未有人真真见过,而这位五百岁的彭祖,可是世上真真实实,也是独独的一人。

此时那两年轻武人躺在地上狼狈不堪,而这中年男子脸上的怒气也稍稍平息,赵长安正准备劝慰两句说此事就此罢手之时,就依稀听见门外传来了略显杂乱但气势不浅的脚步声。

等到一个身着轻甲的武人从酒楼大门之外走进来之时,赵长安就晓得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了。

徐州城这段时间正是草木皆兵的时候,这酒楼里头才只是刚发生争斗,那面就有人传出去了风声,此事就有一伙兵卒上门。

这才多久的时间?赵长安左右环顾一周,那些个原本在酒楼里头闲聊的客人落在赵长安眼里就变换了一副模样。看似酒徒食客,可谁晓得其中埋下了多少枚官府的暗探眼线?

赵长安这时候倒没有多纠结这桩打斗如何善了,反倒是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丝不妙。

从徐州城官府往这酒楼里头都埋下了暗探这手笔来看,只怕那妖魅害人一事还另有隐情。

这会儿那领头的将士已经快步走到赵长安这面来了,他环视酒楼一周,随即瞥了一眼躺在地上那两年轻武人,眼神又缓缓从赵长安身上滑过,最后终于落在了那中年男子的身上。

“听说这里有人打斗,就是你们两伙人?”这将士冷声问道。

中年男子未曾回话,只缓缓将手中青锋收回剑鞘,眉宇之中尚有怒气。

赵长安不愿意牵扯进这件糊涂事儿之中,正欲开口说自己与这事儿无任何干系之时,那将士就又开口了,“是与不是?!”

语气极冷。

中年男子便道:“正是在下出的手,这两人对彭祖不敬,该有此劫!”

那将士微微皱眉,转头看着那两年轻男子,“他这话为真?”

两年轻男子相互搀扶从地上爬起来,神色萎靡,似受伤不轻。赵长安不免高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那轻飘飘一剑竟然是有这等的力道、

没听见这两年轻男子回话,这将士极不耐烦,“哑巴了?!”

瞅着这将士面色难看,一年轻男子终于开口了,支支吾吾回道:“是提点了彭老祖两句,但没有半分不敬的意思。”

将士逼问道:“当真?”

年轻男子便不敢吭声了。

将士从这两人的面色就看出先前那中年男子说的话不假,冷哼一声道:“你们二人眼比天高,敢非论彭祖,就算是将你二人打死了你们也说不得半句冤枉。只是。。。”

声音停顿下来,将士扭头看向那中年男子,微微眯眼,“只是当街打斗有违律法,更何况是在人多眼杂的酒楼之中。如此一来,尽管你们二人有理有据,可也得随我入一段时间的牢狱,你们二人可以异议?”

这将士望见赵长安与那中年男子并肩而立,先入为主将赵长安归到了那中年男子一伙。

可赵长安才只是刚刚踏出白马镇,也才只是刚刚入了一座郡首大城,如何愿意就此受这牢狱之灾?就算是过个场儿,那也着实是丢人。

正欲开口解释之时,那中年男子抢先开口了,“在下毫无异议,只是身边这位小兄弟与我并非一伙人,同桌也只是拼个桌子罢了。此事,酒楼的小二可以做证。再者,方才打斗动手的就只有在下一人,与这位小兄弟毫无干系,还请大人不要为难这位小兄弟。”

那将士微微眯眼,锐利的眼神与那中年男子对视了许久,随即才缓缓落在了赵长安身上,问了一句当真?

赵长安赶忙解释道:“那自然是当真了,我向来是规规矩矩,不敢有半点作奸犯科之举,乃是好人一个。大人慧眼识珠,自然能看出我是良民一个。”

将士冷哼一声,“言语轻佻,油嘴滑舌,就算未曾参加争斗也必定不是良人,你且也随我去一趟!”

赵长安傻眼了,“大人冤枉啊,我真是规规矩矩,从不敢。。。。”

还未曾等赵长安说完,这将士便道:“再说将你的舌头割下来。”

赵长安瞅了瞅这将士身后跟着的数十位精兵,极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将士又道:“你且放心,我徐州城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若你身家真真清白的话,也只是走一个过场而已。”

赵长安一脸哭丧,他就是不愿意走这个过场。若是以后在扬州遇上了左棠,左棠问道你赵长安出了白马镇头一件做的事儿是什么之时,赵长安难不成回一句蹲了大牢么?那多丢人!

这时候有一兵卒低声问道:“那这两人该如何处置?”

将士冷瞥一眼,“将其丢出徐州城!”

听闻这话,那两年轻武人其中一人火了,大声反驳道:“你可知我是谁?我乃云溪骆家之子,你敢将我丢出徐州城?!”

将士反笑,“将其打上二十大板,再丢出徐州城!”

那两年轻武人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

身后几位兵卒奉命上前,反手将这两人按住,硬生生将其拖出了酒楼。

不多时,门外就响起了惨叫声。

将士一脸不屑,“云溪骆家之子?若你为云溪骆家世子,我必定奉你为座上宾,除此之外,骆家还算个什么东西!”

末了这将士转头看向那中年男子,“名讳?”

中年男子回道:“在下姚东来,乃是来自九嶷山上一降妖士,云游四海,居无定所。”

将士面色微动,“九嶷山?降妖士?”

中年男子点头,但未曾回话。

“来我徐州城所为何事?”

“游历彭城。”

“你呢?”将士又转头望向赵长安。

赵长安回道:“赵长安。”

这将士饶有兴致道:“你就是赵长安?”

赵长安听这句话已经不厌其烦了,再想自己究竟要不要换一个名字?称作赵平安也成啊!

“今日上午就听人说咱徐州城来了一位名为长安的‘大人物’,没想到下午就遇上了,果然是好缘分!”

门外的惨叫声渐渐停了,将士侧身,望向那中年男子,“请?”

中年男子朝着将士抱拳行礼,随即缓缓跟着一兵卒朝门外走去。

赵长安咂咂嘴,也试探性冲着那将士问了一声,“要么,我就不去了?”

将士未曾回话,只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

赵长安连连摆手,“我请,我请。”

正这时候,先前招待那赵长安的杂役走下楼,就瞅见赵长安被官兵带走了,这时候才是真真欲哭无泪。

给你准备热水洗了个澡,送了你干净衣裳,又听你话给你准备了一个干净舒适的客间。这下好嘛,他奶奶的老子忙的一头大汗刚给你收拾好,你他娘的就被官兵带走了,老子岂不是白忙活了?

赔了夫人又折兵说的就是则个。

饭钱还没给呢!!!

。。。。。。

说起来这还是赵长安头一回见识过大牢,原先还只是从旁人嘴里听说,说是若是作奸犯科,就会被官府抓入牢狱之中。那大牢内潮湿无比,其内毒虫无数,更是有水牢、黑牢之分,只消进去半天,也就丢了半条命。

而此时赵长安四面观望,也觉着这大牢跟那地窖也无多差别,甚至还干净许多,地上并无多少潮气,也并未曾见过一只毒虫,便认为说那牢狱恐怖的人还是太过夸张了些。

此时那中年男子,也便是那姚东来叹道:“在下意气行事,倒是惹得小兄弟受苦了。”

赵长安嘿嘿一笑,“不打紧,不打紧。活了这么久也未曾见过大牢,如今也算是长了见识。”

末了赵长安又道:“说是受苦,但我也没觉着苦到哪里去。旁人都说这牢狱如何如何,今日我一见,觉得这大牢也没多少稀奇的。”

姚东来回道:“咱们这只能算是走个过场罢了,这里还算不得是真正的牢狱,只是一个临时看押嫌犯的处所罢了。许多被揭举贪污的官宦之流也大多是看押到这种地方来,等到风头过去,便也换一个地方重新上位了。而真正的牢狱,可确实如旁人所说,别无二致。”

赵长安靠着墙躺着,嘴里叼着一根干草,听到这话微微挑眉,“你不是游历天下的降妖士么?怎么也对这种隶属于官府的事儿这么熟悉?”

姚东来沉默了半分,回道:“在下曾因一件事儿蹲过一段时间的大牢,便比旁人要熟悉两分。”

说这话之时姚东来的面色不算是好看,赵长安便没再问。

不多时,就只听见这略微昏暗的大牢之中传来了清脆的脚步声,两人。赵长安便顺着声音转过眼去,静看来人。

为首之人乃是一佝偻着背的老头,发须斑白,眼神昏暗。头梳发髻,腰佩一蛇首环白玉,身上衣装收拾极为熨帖,就连胡须也是梳得一丝不苟。

而这老头身边跟着的那人便是那先前将赵长安两人押进牢房的将士了。

朝着那狱卒使了一个眼色,老头与将士站在门外,等候牢门吱呀一声打开之后老头问道:“你是来自九嶷山上的降妖士?”

姚东来缓缓站直身子,朝着那老头抱拳行礼,“正是,在下见过曹先生。”

老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认得我?”

姚东来回道:“见环首玉便见曹先生,天下谁人不知?”

被称作曹先生的这老头呵呵一笑,转头望向赵长安,“你认得我么?”

赵长安撇撇嘴,没吭声。

曹先生便道,“你看,也不是天下皆知。”

姚东来未曾回话。

曹先生微微咳嗽两声,“老朽曾有幸往那九嶷山一趟,但未见那位斩蛟之能的面,心中遗憾,如今可见九嶷山上一降妖士,也算是补足了早年的遗憾。”

“九嶷山上降妖士多如牛毛,算不得什么。”姚东来面无表情。

曹先生只是笑,换了一个话题道:“只是今日姚行士往我徐州城一趟,老朽便晓得姚行士此行所欲为何,便请行士入席一论?”

江湖上多称呼行走天下、惩恶扬善的行客为大侠,早年也有“行士”这一尊称,但只在老一辈嘴里。

姚东来犹豫片刻,“在下来徐州城只为瞻仰彭祖风貌。”

“但也不能视而不见。”

姚东来又沉默了半晌,道了一声可。

曹先生便缓缓往后退了两步,道了一声请。

眼瞅着姚东来走出牢门,赵长安眼睛转了转,也紧紧跟着姚东来的步子,但刚走到牢门口之时就为那将士伸手拦住。

赵长安皱着眉头,“不是说出去么?”

将士冷声道:“你是你,他是他,两者不可同论。”

听着这话赵长安略微恼火,“怎么?将我们两人当成是一伙人抓进来,如今又不当我们两人是一伙放出去么?哪里有这等道理?”

曹先生转头望向那将士,将士便苦笑了一声,没做回话。

曹先生转头看着赵长安笑意盈盈道:“小哥儿姓甚名谁?”

赵长安没好气,“赵长安!今儿个你们盘问了我有三次,这徐州城的规矩真真是繁琐。”

曹先生没理会赵长安后面那句抱怨,只惊呼道:“真是一个气派的名字,想来小哥儿不是常人?”

“没,您看错了,我还真就是常人一个!”

将士恼于赵长安这副轻佻的口吻,但那曹先生却不以为意,“谁给你取的?”

“也是一个老头子,跟你一般年纪!”

曹先生愣了愣,“姓什么?”

“赵!”

曹先生不吭声了,余光终于瞥见赵长安左手上那枚铜戒,转身往牢外走去,“既然你们二人乃是一伙,便也跟着来吧。”

赵长安这才露出了一番笑脸,虽说这牢房也不算是折磨人,但总比不上外边的大好世界不是?

那曹先生走得极快,将士以为他是恼于赵长安的态度,瞪了赵长安一眼之后快步跟了上去。

就依稀听着曹先生嘀咕道:“两个姓赵的都好惹,这面又来了一个姓赵的,还独独在我徐州,烦哦!”

说着曹先生越想越气,停下脚步,吹着胡子冲着那将士骂道:“心眼不开窍,没事儿你将那玩意儿抓进来作甚?!”

将士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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