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浅浅,千年药宗世家的唯一嫡系传承人,也是天生的废物外加貌丑无言花痴女...
走马观花一般的看完了那这份不属于她的记忆。
堂堂嫡系大小姐,却是因为不得修炼而过着灰暗,且不见天日的生活。
从小在家里要受庶姐妹的折磨,在外要受世人的冷眼和嘲讽,甚至有人会平白无故的打她。
即使有爱她护她的爷爷,可也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造就了一个极度抑郁的自卑至极的少女。
直到有一天。
她在昏暗的巷子里救出了一个如清水般干净的少年。
因为他眼盲看不到她的模样,她收起了自卑,两人很快就相熟了起来。
他说过,无论她长得怎样,等他将来长大了都要娶她,免她惊,免她扰,免她无枝可依。
而如今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曾经让她敞开心扉的少年郎,牵着别的女子离开。
世界灰暗了起来,看完了这简短的一生。
一种难以言喻的痛从心口蔓延开来,这是原主死后残留下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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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楼浅浅你果真是装死的,既然你那么想死那你现在就去死啊。”
一个娇俏且恶毒的声音在楼千千的耳边响起。
紧接着她硬生生的挨了一记耳光,打得她一阵头晕眼花。
天色渐晚,即将是黑夜的主场。
而她代表黑夜的楼千千,即将替黑夜清除这个社会的人渣。
清冷的眸子骤然睁开,犹如一方枯井寂寥而又凉薄,仿佛可以吞没一切光亮。
“找死!”
楼浅浅一瞬间的巨变吓得楼千娇连忙后退两步。
紧接着便是怒火中烧:“贱人,你竟敢吓唬我。”
不知何时,那根血淋淋的鞭子回到了她的手中,挥动长鞭狠狠的朝楼浅浅袭来。
一只形容枯槁蜡黄的小手拉着长鞭子,攥紧,上前一步用力的甩回去。
于此同时,一声惨叫声响彻整个小院。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即便是如此,楼千千依然淡漠不闻的样子,轻微的沙哑的声音响起:“不够。”
她的眼神冷漠无比,神清中还带着一丝丝的嗜血。
楼千娇捂着一只眼睛在地上往后卷缩。
楼千千撑着身体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捡起她掉落的鞭子。
楼千娇见状不妙爬起来就要跑,可还没站起来鞭子就落在了身上。
“咻——”
“啪——”
“咻——”
一连三鞭抽得楼千娇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小院子里忙碌的人都惊呆在原地。
“三小姐怎么会被一个废物打得 没有还手之力。”
“不是说三小姐已经是灵修了吗?”
听着耳畔丫鬟婆子们的窃窃私语。楼千娇的脸因为恼羞成怒涨得通红。
根本就没想过楼浅浅会有反击的一面,所以楼千娇彻底地失了先机。
楼千千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更是一下接着一下不要命的抽打她,这幅身子骨已经接近零界点了。
要是让楼千娇回过神来她必定要再死一次,所以她决不能让她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可是抽打了几下,她的身体就已经严重超出负荷,找准了时机把鞭子头砸向楼千娇。
彻底地把人给砸晕了过去。
“滚!”
受惊不小的丫鬟婆子连忙抬着地上的人利索的滚出了小院子,但是她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这个废物突然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楼千千咧着嘴角,即便是一身的伤都遮挡不住她的张扬狂傲。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似笑非笑地扫过那些刚刚嘲笑过她的人。
此刻的她仿佛是一头饥渴巨兽。
丫鬟小厮瞬间化作鸟兽散,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狼狈不堪的少女,身上还带着点点血迹,就像是寒风中孤傲而潋滟的腊梅,越是严冬开得越发放肆。
她看着站在远处的司徒睿谦,笑得是别样的讽刺扎眼。
原主今天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约她前来这个破旧的小院子,楼浅浅满心欢喜,因为这个院子承载着属于他们年少的记忆。
楼浅浅,为了一个心里根本就没有你的男人,值得吗?
回答她的,也仅仅只有耳畔的屡屡春风了吧。
“浅浅,你伤得不轻快去让药师看看,免得...”
楼千千不屑的讥笑:“大姐要是真的关心我,刚才看我被打为何不上前阻拦?
反倒是这时候假仁假义地站出来关心我,装给我看还是谦王爷看?”
楼宛如的下半句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不上不下,面色涨红,却偏偏还要保持自己温婉的形象。
“浅浅,你误会大姐了,我和殿下也是刚到这里。”
她总不能说自己和谦王在这里从开头看到了结尾吧。
司徒睿谦的眉头微皱想开口,却被那清冽的女声猝不及防地截断了。
“从今以后,那个眼里心里都是你的楼浅浅死了,你我之间扯平了。”
说出这些话,楼千千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她知道这是原主彻底的放下了,她笑了。
笑得像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可那双灵动眸子的底部,却是深深的嘲讽和不屑。
少女的说话声平淡冷漠,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语气又像是再说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司徒睿谦的心里慢慢扩散开来,像是不舍,又像是别的,让他有些莫名的不适。
看着他一副他才是受害人的表情,不由心中一笑,语调也多了几分讥讽:“以后别说我认识你,我嫌脏。”
这种不仁不义表里不一的男人,她楼千千和楼浅浅一样的不屑。
越过那一对狗男女。
刚走没两步,一阵钻心的痛从心口蔓延开来。
这副身体还真是差到了极致,这才挥了几鞭子就变成这幅德行了。
不过这些伤痛更多的是来源于长期受伤落下的病根。
如果…
换作是以前的她…
那有什么如果啊,楼千千不屑地冷笑了一声,更多的是自嘲罢了。
能有机会重新做人就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做一个正儿八经被人宠废了的大小姐,好像也挺不错的。
可是这样想着,她的眼角依旧是泛起了晶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