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的苍茫,无边的寂静,
一阵阵黄沙舞动间,所有的嘈杂、喧嚣和纷乱的尘世已经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这个一条条由黄色的荒凉构成的世界,让人感觉突然踏上了另一个寂静无边的世界,那湛蓝的天空那高悬的烈日似乎从亘古至今便从未消失过一般,泼洒着一缕缕或温暖或灼热的热情。
自己仿佛正**着身体,用那光洁敏感**的双脚踏足在这个黄沙漫天的世界,感触着那一颗颗温热的沙砾毫不吝啬传递给你的温暖,让你感恩,莫名的感激着一个未知的存在。
又仿佛高高居于九天之上,以一中宏大的视角观照着这个世界,看着这个荒凉却美丽的世界中的‘自己’,正行走在这个空寂逶迤的世界,注视着这世界的一个个生命诞生、挣扎与毁灭,
冥冥中心中似乎有所得又似乎毫无所获,空荡荡又似乎被塞得满满的感觉很是让人感觉到崩溃。
似乎沧海桑田,似乎又是转瞬之间,自己突然又堕入那个绝望的梦境之中。
一阵阵迷茫、一阵阵恐惧、一阵阵欢欣和一阵阵剧烈的疼痛过后,李牧忽然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血红色的世界之中.
这个世界只有鲜血、白骨、撕杀和一个个飘荡着毫无意识的身影,一股股鲜血波涛汹涌的将那些游荡身影卷进血浪之中,又不时将他们抛出,那一个个赤一裸裸毫无意识的灵魂无助的尖声叫喊、嘶吼、挣扎,然后等那血浪过后,又如同死尸一般游荡在这个世界里。
自己似乎无所不能,却似乎又什么都做不了。
意识里清楚无比的告诉自己,这个世界是在自己掌控之中的,自己心念转处,那世界中一望无际的血海似乎也感受到自己的情绪,立刻咆哮着鼓荡起来,可是他连碰触抚摸那些血浪、身影都不能,他不知道自己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吾阿恪支迦,愿意终身奉您为主,来企求您的宽恕。”
心里正焦急间,一个慌乱的灵魂带着无限谦卑的声音不断涌入他的耳中,刹那间,李牧便清楚感知到了他那对于毁灭的巨大恐惧,心念一转,便见那血海之中,正漂浮着一团带着丝丝黑气的白芒,在血海的侵袭之下如同风中小灯一般正闪烁不定,似乎顷刻之间就要被那无边的血海所淹没。
“你是谁?”
一个轰隆隆如雷霆一般巨大的声音刹那间便传遍这个世界,那澎湃的血海之中顿时掀起惊天巨浪,一个纯粹由鲜红血液组成的巨大人影从那血海之中缓缓站起,逐渐形成李牧的模样,大手一张,就将那团白芒抓住手中。
不知道存在何在的李牧顿时心神狂震,这是谁?这是谁?却蓦然看见那个巨大的‘李牧’突然散落成一片血水又重新化入那血海之中,李牧愣了一下,顿时心神一沉,顿时觉得自己忽然进入了什么之中,似乎睁开眼睛,忽然看见那血红的天空、累累的白骨和翻滚的血浪,一只巨大的血手正从自己眼前飘过,顿时心中一喜,仔细看了自己自己的身体,鼓荡了一下身边的血水,不由得感叹一声,
“有身体的感觉真好,难怪那些阴魂千方百计都要占一具躯壳,这没身体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哈哈哈哈。”那轰隆隆的声音顿时响彻了这个世界,那个巨大的血影正在这个世界呼风唤雨、鼓荡起一阵阵滔天血浪,将那些漂浮的身影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玩得不亦乐乎之际,忽然听得那个谦卑的声音微弱无比的在急急耳边说道,
“难道您真的非要毁灭我意识?要知道,活着的我可比一团简单的能量要有用的多了。”
那血影转过头,一把抓过那在血海之中载浮载沉的白芒,沉声说道,
“说说吧,你是谁,你能有什么用?”
“我叫阿恪支迦,大德七年死于平阳大地震之中,万幸留下了阴魂游荡在这世间,却在数百年前被那拓拔野所擒,为奴数百年,幸好几十年那拓拔野被人围攻打得三魂六魄尽散,却是因为有这颗粒室力罗留下了半魄,方才让我逃逸了出来。”
那血影轻轻扭了扭头,“你不是我华夏子民?阿恪支迦,这是什么名字?”
“支迦是我姓氏,阿恪才是名字,我一族久居楚地,只不过在几百年前被灭族了而已,也许,这世界上就只有一人是支迦这个姓氏了。”那个声音似乎有些唏嘘,却是突然急急的说道,“主人,主人,快点收我为奴,不然我意识就要被这血海给侵蚀了。”
那巨大的血色身影咧开大嘴笑了,从没见过人要当奴才还这么急切这么主动的,笑了笑,却是抬起手,伸出那个似乎一座小山似的指头滴出一颗硕大的血滴在那团白芒之上,只见团白芒突然一阵剧烈的抖动,无尽的血水席卷而上,片刻之后,一个数丈高下的血人便立在李牧的身后,
“阿恪支迦,见过主人。”
“恩,不过这个主人的称呼还真是古怪,叫我,叫我少爷吧。”李牧摆摆手,“说说你的用处吧。”
“是,少爷是不是应该早点把那些阴魂给全部吞掉,时间再久一些,怕是要产生自己的意识,到时候就麻烦了。”阿恪支迦指着那些飘荡着身影。
“这些阴魂的能量,我现在能偶消化?”李牧疑惑的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