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那两个人又被我丢了一些本命的毒素,他们肯定死定了。”
那有些心不在焉的李牧走出办公大楼突然听到那丫头含糊不清的说道,苦笑了一下抱起那似乎胖了不少的妖怪丫头,揉揉她的脑袋说道:“不过是几个凡人而已,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恩,妈妈也说过,这世界上除了自己在乎的人之外,其他的都是跟那路边的杂草一般不用理会的。”
“哦?那你妈妈有没有说过,如果那些杂草伤到你了该怎么呢?”李牧张嘴咬住递过的一颗梅子,含糊着说道,
那妖怪丫头却是皱起了那双秀气的眉毛,想了想,“好象没有说过。。。不过,我妈妈说过如果看见让自己感觉很讨厌的人就直接杀了。”
“你妈妈的性子倒是很对我口味......”
“难道哥哥你喜欢我妈妈?这怎么可以呢。。。我可不想叫哥哥做爸爸,那个叫乱一伦呢。。。”那丫头突然在怀里扭动了几下身子,不满的说道,
“呃?”李牧彻底无语了,心里叹息一声,“这电视真是教坏人,这小家伙才学会看电视多久啊,怎么就这样了?”却是慢慢转过身,看着身后不远处的两人勾勾手指,奇怪的问道:“我这才回学校多久啊,怎么什么牛鬼蛇神都找上门来了?”
“我们首领今天晚上在普瑞酒店设宴,希望您能够赏光一聚,”看着眼前两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眼见跟踪被人一眼识破,也不遁走却是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直接走到李牧面前说道,
李牧疑惑的问道,“你们首领是谁啊?”
“我们首领叫‘伏尔肯’,请您晚上务必赏光一聚,另外,我们还请了您的两个朋友,周华和徐小帅。”
李牧轻轻眯起了眼睛,“你们这算是威胁我么?”
“不不不。。。我们首领交代过,请您不要误会,而且,您的两位朋友和我们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其中一个急忙的解释道,旁边的一人却是有些不满的拉了拉那人的衣襟,低声抱怨道:“用得上这么客气吗,说不定他并不是那个人呢。”
“红黑脸?”李牧心里想着,也不理会于他却是笑了笑:“我会去的,放心,”
眼见两人微微点点头便转身离去,李牧却是皱起了眉头,脑子里转过几个念头却是想不出是谁,却是钻进那辆银灰色的甲克虫,神情黯淡了一下,叹息一声,才发动了车子,望那住处行去。。。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看着那桌子上一堆散乱的书籍,而那化身成一个十几岁小沙弥模样的阿恪支迦,正坐在那一堆书册之间双眉紧皱冥思苦想,看见李牧回来却是突然爆出一阵惊天般的大笑,直笑得李牧都开始皱眉头,这才缓缓止住,肃声说道:“少爷,那张毛皮之上记载的*门可真是了不得啊。”
“你译出来了?”
李牧疑惑的接过那一张写满梵汉夹杂文字的纸,皱了眉头才看了几行字,脸色便为之一紧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大惊失色的看着那笑眯眯的阿恪支迦,却是轻轻摇了摇头,笑着说道:“看来这套功*和你修行的佛*亦有共通之处,你可是成就了那阿罗汉的功果?”
“托少爷的福,前几日刚刚成就。”阿恪支迦笑眯眯的说道,
李牧指了指阿恪支迦,说道:“你知道不,你现在越来越像我的一个管家了,我们的‘通悟明印大师’,现在那里还有那半分高僧大德的模样。”
“菩萨曾教诲言:‘万千生灵,若能明悟本心,奉自身为理,尚自念为纲,崇本心之逐,那便可得证天地大道,通悟百般神通,一心之下无半分窒障便能立成正果。’”那阿恪支迦望空做礼,正色说道:“我如今修得那阿罗汉的功果,却是已能直证本心,嬉笑怒骂、喜乐哀愁皆由心而发散诸于四体五官,而不去强行压制那诸般念想,那诸般阴贼魔头在心中方生即死,洒脱飞扬间方是大道、才是自在佛陀啊。”
“真不知道你那个菩萨是不是修佛*的人,怎么说得跟那些道士差不多?”李牧皱皱眉头,想了想:“不过如你这般说来,那我似乎早就证得到了大道,却是为何没有悟得半分神通?”
阿恪支迦微微点点头,一点佛光突然悬于房顶之上,光芒万道间肃声道曰:“大道万千,佛道分化百家,皆是为证那大道而成,万*尽是一途而发自是殊途同归有何不对?”
那一点佛光闪烁间却是已直落入他的头顶,李牧只觉得那脑中似乎千万人正在讲经说*,刹那间便受用无穷,却听得阿恪支迦说道:“少爷不是不悟,而是不曾悟,不愿去悟罢了。”
“这可是你们佛家所说的灌顶之*?”李牧脸上宝光流转,两眼神光湛湛,赞叹着说道:“这等*门却是颇为神妙,直接将自己对人生世界大道的感悟直接灌输于到我的身上,让我刹那间便省了那许多年的自己体会,实是神妙啊。。。”
“不过...”
李牧似乎突然抓住了一点什么不好的地方,却是总是说不出来,一个念头滞窒之下心头顿时烦闷不已,却见那阿恪支迦抬手一指,那数米之外的一根指头便隔空印在了李牧的印堂之上,一股乳白色的佛光顿时将李牧的身体笼罩在里面,在那方寸髓海演化的无量世界之中扫荡回旋一番,便将那心中烦闷之感立时消去。
一点明悟顿时从李牧心中升起,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仰头而视,似是直接透过那层厚重无比的楼层直望向那遥不可及的苍穹之中,一只宝光流转的白皙手掌轻轻伸出,仿佛抚摸天下众生一般,一个高远晴朗的声音仿佛自那九天之上遥遥传来,
“这灌顶之*虽是神妙,却是如同填鸭一般将自身感悟强行引导于人,却也是有诸多坏处。须知这造化大道之工之巧妙玄奥莫测,万千生灵皆有自身成道之途,若是强行将自身感悟加诸于它,却是反而不美,它终生之成就怕是也将止步于你所灌输之天道感悟,再无寸尽。”
“那生灵之妙,便妙在它的前程无疆无界。大道无穷,那生命之步履亦也应永无止境,生命之途便如那浩浩湯湯如长江大河奔流入海一般,若是强行引导,必将涸尽于黄沙黑土之中,再无那奔泻千里直荡入海的际遇,阿恪支迦,我此话可有道理?”
阿恪支迦听地那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脸上那一层淡淡的宝光微微黯淡了一下之后突然大盛,恭谨的说道:“少爷说得极是。”
那似乎正沉浸入某种感悟之中李牧摇摇头,似乎颇觉失望一般长长的叹息一声,缓缓将眼光收了回来,阿恪支迦疑惑的问道:“少爷有如此感悟已是无比贴近于大道,却是为何出声叹息?”
李牧略是有些忧虑的说道:“方才我突然沉浸入那俯瞰一切的自在心境之中,正要冲开那层壁障却忽然感悟到一抹极其浓重的幽怨之念,让我顿时失去了那冲开心中桎梏的念想,思来想去。。。却是不明白那一股浓重无比的幽怨念头从何而来,竟是如此深重。”
“一切皆是缘*,许是机缘未至,少爷年方弱冠便已能有此等感悟,便也再不须忧愁那大道难期,却是须一切随缘才好,强求之下反而失了大道之真。”阿恪支迦轻声说道。
“倒也不是因为未能冲开那层壁障而心生急恼。”摇摇头,李牧若有所思的说道:“只不过,如此深重的幽怨之念,比之上次那怨气成灵的家伙甚至还要深重百千万倍,却是不知是何等物什。。。”
努力将头摆了摆,缓缓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深深的呼吸了几口驱散了心中诸多杂念,却是抖抖手中那张白纸,笑着说道,“这等高深之极的锤炼灵魂之*,怎么会存在于世间?”
“少爷,那可是从地府阴神身上取来的,却也不算是这世间物事了。”阿恪支迦抬手拧起茶壶斟上两杯茶水,说道:“那阴神之类存世之日久早已不能考究,似乎远在洪荒之时便已有他们的踪迹可寻,若是早生灵智之辈,得到这等*门却也非是不能。”
“想那上古之时,先民之中那通灵机巧之辈如巫祝、祭师之人,最善是将自身灵魂沟通天地,行那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的莫大神通,虽然不修肉身,却是能硬生生凭借一点灵魂行走在那蛮荒之中,披荆斩棘拘禁妖灵庇护那一方生灵,几乎就是不灭的存在。”
李牧点点头,指着那后面几条被阿恪支迦专门用红字书写而成的梵文,疑惑的问道,“这是写的什么东西,怎么还用红笔写就出来?”
PS:这一章写下来,却是感觉极好,都没什么好修改的,这本书算是真正进入*阶段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