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名侦探还在和坂田警官一起寻找连环杀人凶手时,大坂警方收到热心市民举报,称发现疑似逃犯沼渊己一郎当初劫持的汽车,就在兵库县的一处森林公园附近。
于是大批的警力来到这片森林公园,上百名大坂警察带着警犬用着地毯式的搜索方式筛查这片森林,周边还有其他的警力防备这个凶恶的逃犯穿出森林逃进兵库县内。
由于沼渊己一郎的身份被灰原哀用电话的形式告诉了柯南,于是柯南和毛利大叔暂且和服部平次分开前往森林公园,服部平次接着和坂田警官一起追查连环杀人桉。
服部平次感觉自己陷进了一个圈套里,桉件太顺利了,每当一个方向线索断掉总会及时的出现新的线索。刚才又慢了一步导致冈崎女士死亡,他们又能立刻发现所有的死者都是同一届驾校的学生,凶手就像是一直都能盯着他们的进程一样。
服部平次不太愿意相信这个猜测,直到传真机吐出来的几名被害人那一届驾校学员的黑白合影照片。
坂田······原来真的是你做的。
服部平次用余光看向正在啃面包的坂田佑介。
于服部平次而言,这位坂田佑介就像是柯南的高木涉一般,甚至他们的关系和感情还要更加深厚。
一切都是因为当年死去的教练,就是坂田的父亲,一个优秀的警察接连杀害了四个当年的凶手,然后用他专业的刑侦技巧没有留下任何能直接指认他的证据。
杀父之仇,子报父仇。
服部平次的喉咙里彷佛有什么堵住了一样,他不知该怎么阻止坂田复仇。
因为他没办法替坂田警官的父亲稻叶彻治的“醉驾死亡”翻桉。
时隔二十年,当年的警察如今不是退休就是升职,他们不会承认这个影响钱途的污点。当年的几个人现在就剩一个议员和一个逃犯还活着,乡司议员六年前能扔出来一个秘书顶缸,如今也能;沼渊己一郎就算可以做证,只要坂田的律师咬定是逃犯对警员的怀恨在心胡乱攀咬,那个混蛋议员就会帮着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沼渊己一郎身上。
当法律无法给当事人带来正义,私人报复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正当甚至高尚的。
服部平次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嵌进手心里。
工藤,这就是你的处境吗?
身边有一个“杀手”的滋味,真的很苦涩。
突然,守在电话前的值班警员握着话筒勐的站起来,椅子甚至都被他撞翻在地。
“你说什么?!乡司宗一郎议员死了?!”
服部平次腾然起身,难以置信的看向坂田佑介。
坂田佑介缓缓睁大了眼睛,连手里的面包掉落在地都没有察觉。
乡司,宗一郎,死了?!
从他偶然发现了逃犯沼渊己一郎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并把他囚禁在森林公园的废弃木屋时,他就不再是一个优秀的称职的警察,手上沾上了四条人命后他也没有什么回头路了。
可是,最后最难搞定的复仇对象被截胡了?
坂田佑介木愣的转过头,看到了服部平次看着自己,脸上的复杂和难以置信的神情,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
“服部,”坂田佑介声音干涩,“我不甘心啊。”
泪水不由自主的从他的眼眶滑落。
“真的,很不甘心。”
“我辜负了我发过誓的樱花,我辜负了远山部长的期望,我甚至不愿意玷污了警枪才用绳子绞杀了他们。”
“我做了这么多,最后的复仇对象,居然还不是我自己动的手?!”
坂田佑介彷佛被放走了所有的精气神一样,缓缓靠在了椅背上。
“如果,当年的警察,能像平次你一样优秀,该有多好。”
“自首吧,坂田。”服部平次低低的说道,“去自首,你已经没有报仇的理由了。”
坂田佑介缓缓摘掉眼镜,“都结束了,平次,都结束了。”
他从衣服下掏出了他的警枪。
“就算是私人报复,也是该付出代价的。”
他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不,别做傻事!”服部平次大吼着扑了上去。
随后,是响彻办公室的两声枪响。
“你要让你胸口的樱花蒙羞吗!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劫了你的胡吗?!”
服部平次喘着粗气,一道血迹缓缓从额头上流下,为了阻止坂田佑介自杀,第一发子弹擦着他的额角飞过留下了一道血痕。
·······
某地,高台桌会议。
“秩序,唯有秩序。”一个沙漠地区穿着的高台桌管理层长老敲了敲面前的小木锤,“我们从最初只设立在十二个大都市的大陆酒店如今不断扩张,动了很多人的利益,长此以往,并不利于高台桌的长久发展。”
“你想用怀柔政策吗?!对其他势力的怀柔就是对我们自己的残忍!”一个英式口音的管理层敲了敲小锤打断了上一人的提议。“幽灵党还在各地盘踞,我们放弃不要的都会是他们的。你该不会嫌弃自己手里的资源太多了吧?”
“我赞同怀柔一点,魔鬼党,数字组织,量子组织,还有无处不在的辛迪加,连曾经我们看不起的酒厂都成了后起之秀,”一个光头管理层敲下小锤,“连我们都投资了那个酒厂的项目。”
“然后这么多年你连一份样品都没看见,冤大头。”咖喱口音的管理层忍不住讥讽道。
“不如招安吧,把那个酒厂放进咱们的麾下,人,资金,材料,仪器都可以提供。”
“只要那个可以违背时间的洪流让死者复苏的研究是真的,容忍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那么,投票吧。”一个美式口音管理层提议,“怀柔还是保持原状?”
十二票,全票通过。
已经掌握了权与利的人,怎么会不幻想长生呢?
“看来我们达成了一个共识,很好,那么派谁去找那些,呃酿酒的?见鬼,我还挺喜欢喝两口的。”
“他们似乎前段时间被FBI在啊美丽卡收拾的割须弃袍,目前收缩势力回了霓虹。”一个管理层不屑的说,“阴沟的老鼠躲在核弹都能打到的地方,真有意思。”
“瞧,这就是扩张太快的后果,新的酒店经理根本玩不转。”沙漠地区装扮的管理层找到了他的论据。
“如果不是上一代左伯家长对我们足够忠心,他那没什么大能力的儿子还能坐上经理的席位?”
“但是他最近有了一个得力干将,”美式口音管理层敲了敲小锤,“笼络得到好手也是一种能力,何况这个好手还自愿为高桌效忠成为地区的裁决人。”
“那就安排一下,投资方这么久看不到成果,派个钦差大臣去敲打敲打也是应该的。”
“还是要注意尺度,很多国家高层都在盯着这个酒厂,各国大名鼎鼎的情报机构都在向酒厂派遣卧底,我不想看到过段时间后各国都来找我们的麻烦。”
“那就提醒一下裁决人的尺度。”
“怕什么,都在互相掺沙添水罢了,彼此之间谁还没几个卧底。”
“对那裁决人多点关注,毕竟他是个克格勃的老人带出来的,如果不是这么多年他是真的不像个间谍我是根本不会同意提升他的。”
“但也别逼迫他,我不希望看到第二个约翰威克,我们现在还没找到他!各位都不想自己睡着了再也睁不开眼吧。”
这群具有超乎想象权势的人,可以摧毁那些根深蒂固的势力的人,此刻像是在市场上为了一块几毛钱而讨价还价的商贩一样,全然没有他们面对下属时的优雅和威严。
都不过是利益的豺狼鬣狗。
······
“远山部长······”
坂田佑介戴着手铐坐在刑讯室里,低着头。
他无颜面对提点他,对他有恩的远山银司郎部长。
“很难过吧,坂田。”
坂田佑介难以置信的抬头。
他以为自己会迎来怒斥,迎来失望的盘问,而不是现在这样带着温和态度的关切。
远山银司郎,大坂府警察本部的刑事部长,与本部长服部平藏十多年的好友,这位正直的部长如今坐在这里审讯自己一手带起来的下属,内心五味杂陈。
“很难过吧,坂田,说真的是现有的法律对不起你。”
服部平藏背着手面对着墙站着,沉默着一言不发。
“二十年,我们共事也有快十年了,”远山部长追忆着往昔,“你刚毕业分到这里就在我的手底下,我觉得你是个棒小伙子,我拿你当徒弟一样来培养。”
“你也很争气,你是大坂新一批的警察里第一个拿到准许随身持枪的警察。”
“是我不好,这段时间以来忙于另一个太阁城的桉件疏忽了下属的心理变化。”
“如果我最近有多关注你,也许,你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坂田佑介泪流满面,强忍着肩膀的抽动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是我,是我对不起您。”
一直沉默的服部平藏转过身来,平日一直眯着的眼童微微睁开。
“坂田佑介,现在,你有一个机会。”
“杀了你最后的仇人乡司宗太郎的凶手,上面的意思是不要问,反正有你认罪了,那就全都落在你身上。”
“如果你现在能保持你平日的精明,你应该能理会我说的机会的含义。”
“坂田佑介,你愿意,以另一种形式服刑吗?”
坂田佑介瞪大了眼睛,只是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显得他现在的样子有些滑稽。
“在你接受审判之前,你仍是我的部下。”
“法律虽然还有很多不足和不完善,但我们都在努力让他变得更好让和你一样的人尽量变少,坂田,也请你,不要对正义和法律失去信心。”远山部长上前拍了拍坂田佑介的肩膀,然后给了他一个有力的拥抱。
“做长官的,总归还是要向着自己下属的。”
这位对坂田佑介而言亦师亦父的远山银司郎,已经做了他能做的一切。
······
组织某基地。
“砰砰砰,砰砰砰···”
基安蒂在靶场接连扣动扳机,哪怕人形靶已经被她打的破破烂烂。
卡尔瓦多斯···
基安蒂换上了新的弹匣,p226手枪的枪声再次回荡在室内靶场里。
科恩···
“卡卡”手枪已经耗尽弹药挂上了空仓,基安蒂目光空洞的看向前方,手指还在扣动扳机。
“啊啊啊啊!!!”基安蒂突然嚎叫着把手枪砸向人形靶,p226手枪划过一个蹩脚的抛物线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基安蒂抄起自己的PSG-1狙击步枪端在腰间向靶场里疯狂的“扫射”。
直到靶场内的喇叭里传来琴酒冰冷的声音。
“基安蒂,你在发什么疯。”
“闭嘴!闭嘴!闭嘴!”基安蒂调转枪口想要打碎喇叭,可惜子弹已经被她刚刚挥霍一空。
基安蒂干脆调转了枪身,握着枪管像棒球棍一样挥动砸烂了喇叭。
彷佛不解气一般,基安蒂一下又一下的砸着靶场里的一切设施,直到手里的狙击步枪只剩下几个零件。
基安蒂喘着粗气,双目中血丝密布。
靶场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伏特加走进来二话没说就将基安蒂拦腰抱摔在地。
“冷静了?”
回应伏特加的,是一口带着血沫的唾沫。
“呸。”
“去你妈的,你也不过是琴酒能被随时放弃的一条狗。”着地时不慎咬破了口腔的基安蒂恶毒的咒骂着。
伏特加面无表情的给她补上一脚,让这个精神状态极差的女人陷入物理睡眠,然后抬起脚,在她身上蹭干净了脚上的皮鞋。
得想办法给基安蒂调离了,琴酒大哥身边不需要这样的疯婆娘。
也不知道最近有没有什么水平还不错的卧底,只要不是克格勃的都可以临时拉来用用。
废物都能让他们再利用呢,何况是好用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