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某郊区基地,医疗部。
琴酒忽然向贝尔摩德问道:“我说你,认不认得一个叫工藤新一的人。”
“不认得······完全没听说过。”还在麻醉效果半梦半醒的贝尔摩德缓缓回答。
“哼。别总以为仗着先生的宠爱就肆无忌惮了贝尔摩德,等你失宠那天我很乐意先送你一颗子弹。”琴酒撂下句狠话后转身离开。
听着脚步原来越远,贝尔摩德睁开眼,目光精明,完全不复刚才半梦半醒的样子。
“天使······绝不能被我们这样的人玷污······”
琴酒回到保时捷上,拿出手机编辑短讯,向那位先生汇报了有关贝尔摩德自由行动失败,折损了卡尔瓦多斯以及若是真的决心对付他们便足以成为让组织寝食难安的大敌,豫让。
不多时,那位先生传回短讯,
调遣贝尔摩德回巢,观望豫让,在其明确态度前不要招惹。
随后,贝尔摩德也收到了那位先生的短讯。
我似乎给了你太多的自由,现在回到我的身边来。
贝尔摩德疲惫的合上翻盖手机,“遵命,boss。”
与此同时。
伦敦大陆酒店,一个高大的浅金发男人握着手机离开前台。男人思考着刚才的短信内容,皱了皱眉。
“收集豫让的情报,出现在霓虹的原因以及近期行动轨迹。”
boss要做什么?那个男人绝对不是组织里的这些货色能招惹的。自己的义父在霓虹被处决,可他怎么也不相信皮斯科会在这般年纪背叛组织。这段时间自己忙着追查着琴酒曾经的黑料,已经隐约有了些头绪。爱尔兰拖着行李箱拦下一辆出租车,“国际机场,谢谢。”
从宫野明美的事件开始,虽然还没有证据,但是爱尔兰确信其中琴酒绝对犯下了什么要命的失误。
只是怀疑是不行的,没有切实证据他不可能无理由对行动等级高他一头的琴酒动手。
“我会找到你,然后彻底钉死他,琴酒的银色子弹。”
——米花中央医院——
仅仅是紧张过度昏迷的毛利兰苏醒后很快就出院,根据苏醒的朱蒂·斯泰琳的口供,这是一次跨国际的儿童诱拐事件,机智的江户川同学在犯人们物色目标时就有所察觉向他的姐姐和老师求助,只是没想到对方有枪。因此被麻醉的江户川柯南要再住院观察两天确定麻醉没有对身体造成不良影响才能出院。
“喂!工藤!你!”服部平次结束了幽灵船上的“演出”后急匆匆赶来,勐地推开病房门大声还嚷嚷着。
然后看着病房里对他疯狂使眼色的柯南还有毛利兰和,毛利小五郎大叔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工藤?”毛利兰疑惑。
“啊,听说毛利小姐和这小鬼头都出事了,我还以为工藤那家伙能回来看看呢,啊哈,啊哈哈哈哈。”服部平次急中生智强行解释,尴笑着。
“哼,那个臭小子,查桉子查的又不见人影,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回来,我看啊八成是得罪了人死外头了。”毛利小五郎不满地说。
“爸爸!”毛利兰反驳着,“新一只是抽不开身!他今早还给我打电话了。”
“啊对对对,每次都只有声音不见人。”毛利小五郎敷衍着。
病床上的柯南不满的盯着服部平次,二人眼神交流着。
“要死啊你每次都很喊工藤!”
“啊哈哈哈哈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柯南揉了揉太阳穴,他是真的很想让博士发明个装置给服部的嘴上扣上,好让他不用每次都当着别人面叫他工藤新一。
“那你和这小鬼聊吧,小兰走吧,回家了。”毛利小五郎招呼一声就向外走。
“柯南要好好休息哦,晚上再来送汤。”
“好的,小兰姐姐~”
送走了父女俩服部平次揶揄道:“好的,小兰姐姐~”
眼看柯南已经瞪着半月眼打开手表盖了,服部赶紧叫停。
“说正事说正事,这次怎么样工藤,虽然没抓到组织成员但是收获也应该不小吧?”服部平次拉过椅子坐下,好奇的问。
被问到痛处,柯南沮丧的向后一靠,倚着枕头沮丧道。
“除了一个代号贝尔摩德,能易容化妆之外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计划应该很完美才对!”服部平次大惊,整个计划他也有参与润色,这样一来岂不是不是在说你大坂高中生侦探服部平次也不行?
“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甚至这情况我还没来得及知道太清楚。在我被麻醉之前,有个不属于在场双方的狙击手动手了。我被吸引了注意,贝尔摩德反手用我的麻醉针把我麻醉了。”柯南低着头,回忆着昨晚的失败。
“神秘狙击手?!”服部平次皱着眉推测,“会不会是FBI的支援?”
“不可能,贝尔摩德化妆成朱蒂老师调走了码头上所有的FBI,何况如果真的是FBI,应该不会看着朱蒂老师中枪无动于衷才是。”柯南推翻服部的FBI支援说。“服部,麻烦你打探一下朱蒂老师的病房是哪一间。”
登登登。
敲门声响起,柯南和服部警惕的看向门口。
“酷小子,是我。”朱蒂·斯泰琳坐在轮椅上推开病房门,“哦~还有上次的帅小哥。”
“朱蒂老师?!你的伤不要紧吗?”柯南惊讶着。
“暂时没事啦,不激烈运动或者什么大动作的话。而且是同伴推我来的。”
两人这才注意到病房外的戴着黑色针织帽的男人。
朱蒂·斯泰琳为两人介绍:“FBI专项行动组的王牌搜查官,赤井秀一,曾经卧底组织,代号黑麦威士忌。我想,酷小子你应该很需要情报上的沟通吧。”
赤井秀一走进病房,关上门,看着江户川柯南说道。
“朱蒂·斯泰琳对你的评价很高,而你也是经历过组织迫害的人,工藤新一。”
柯南内心凝重表面却还是小孩子一般:“我是江户川柯南啦,新一哥哥不在这里哦。”
“我们就不必试探了吧,工藤新一。你的指纹对比结果还在我的车上,要我拿给你看看吗孩子?”
服部小声的对柯南说:“喂,这家伙在那弄到的指纹啊。”
赤井秀一一手插兜来到窗边,靠着窗台。
“码头结束后我很好奇一个小孩子哪里来的胆色敢给FBI都要谨慎应对的敌人设下圈套。稍微调查了一下,”赤井秀一波澜不惊:“从你入住毛利家,毛利小五郎一跃成为东京知名侦探,与此同时工藤新一失踪行迹不明。”
朱蒂·斯泰琳稍稍调整下轮椅方向,接着说道:“在听了我对你的评价和你在车上的计划后,赤井秀一去了一趟工藤家,也去了一趟帝丹高中,通过你家那巨大的书架最高层的书上提取的指纹和学园祭时你戴过的头盔,对比你入院后随处可取的指纹进行对比。”
“贝尔摩德不会变老,那么你,有兴趣说一说为什么会变小吗?”
“工藤新一。”
赤井秀一微笑着提出了让新一不可能拒绝的筹码。“作为交换,你可以问你想问的,算是交换情报,如何?”
“喂工藤,我看就答应了吧,你知道的肯定没有FBI的多吧。”服部平次在一旁提议道。
“我想先知道一些我再说我的情况。”柯南,应该说工藤新一提出了要求。
赤井秀一和朱蒂·斯泰琳交换了下眼神,同意道:“当然可以。”
“码头上,到底是谁在狙击?如果不是他我想我都可以顺利的知道组织boss的联系方式了,以及,我被迷晕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工藤新一格外关注这个坏了他整个计划的神秘人。
赤井秀一用目光询问朱蒂·斯泰琳。
朱蒂犹豫了一下,选择如实相告。
“他是一名顶尖的国际杀手,代号豫让。他以狙击的方式打断了我们所有人的既定目标,卡尔瓦多斯被当场射杀,贝尔摩德重伤逃离。”
“一个杀手为什么会针对组织?”工藤新一想不通。
“或许只是一次任务吧。”朱蒂·斯泰琳没有说实话,不知为何,尽管赤井秀一都已经知道,她还是不太想让更多人知道她和豫让之间发生的种种。这次他坏掉了在场所有人的好事,可也确实的救了她,这让她更不知道以什么方式来面对。
“那么说说你的事吧酷小子,说说你是怎么变小的,以及那个茶发女孩贝尔摩德叫她雪莉并追查她的事”朱蒂·斯泰琳转移话题。
没来得及顾虑更多的工藤新一顺着话头开始讲述自己刻骨铭心的那天。
······
“就这样我被灌下了他们的那个实验品毒药,等我醒来时就变成了小孩子。而灰原哀,她原本也是组织成员代号雪莉,只是姐姐宫野明美被杀选择叛逃,同样吃了那种被称为APTX4869的毒药变成小孩子逃了出来。她在此之前伪造了工藤新一的死亡,因此组织才没有过多的追查。”
工藤新一的内心无比沉重,现在他们追查上来了,还牵扯到了兰。
赤井秀一沉默的听着关于宫野姐妹的部分,回想着明美发给他的最后一封短信。
“大君······若是我这次能够脱离组织,这次考虑真正当我的男朋友好不好?”
赤井秀一收回思绪,看向工藤新一。这个孩子有着超出其年龄的头脑,对于局势的把握也很到位,如果不是豫让的搅局,说不定他的计划真能成功。
“关于那个组织,是一个庞大的国际犯罪集团······”赤井秀一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给工藤新一简述组织的面貌。
时间在两人的问答中流逝,直到二人口干舌燥的停下。
朱蒂·斯泰琳问到:“那么,要不要加入证人保护计划?现在无论是你还是那个小女孩还有兰同学都暴露在组织的视线里了。”
服部平次担忧的看着工藤。然而工藤新一思考了一下说道。
“我拒绝!”
“一味的躲避是没办法打败敌人的。何况······”工藤新一回想着小兰的描述,码头上贝尔摩德不符合逻辑的行为以及他们曾在纽约时的“金苹果”事件。
“说不定那个贝尔摩德,有不同于她身份的行动······”
“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这些天我们的人会在你周围暗中保护。我想你能理解的吧。”赤井秀一看了眼手表。
“啊,我知道的,既是掩饰也是防范。”工藤新一摘去平时伪装的眼镜。
“或许你,真的会给那群乌鸦一个措手不及也说不定,小侦探。”赤井秀一结束了会谈,推着朱蒂·斯泰琳的轮椅离开病房。
“那我也走了工藤,再晚点最后一班回大坂的车我就赶不上了。要是还需要帮忙就和我说啊!”服部平次道别后,风风火火的离开。
留下柯南自己在病房里消化着刚才的情报交流。
米花町里除了组织,还隐藏着一个顶尖的国际杀手。和毛利大叔经历过的橘真夜和自己对弈过的史考兵之流不同,仅凭几人对昨晚码头上的描述,柯南都能感受到豫让那摄人的压力。
“我要找出他!罪犯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柯南暗自发誓。他能理解自己经手的桉子那些杀人犯的理由,但他从来不认同。对待为了钱而卖命的杀手,柯南无比的痛恨。
——午夜——
朱蒂·斯泰琳吃过药后,缓解了疼痛,身体虚弱的她躺在床上睡的香甜。
一个黑影缓缓的在窗外由上而下的停下。轻轻的打开窗户钻进病房,无声的落地。
来者将腰间的韧性丝轻轻的挂在窗户把手上,不发一丝声响地来到朱蒂的床边。
月光似乎也在配合他,静静的将辉光投进房间。
他静静的凝视着她的脸,尽管经过治疗和输血,她的脸还是有些苍白。
他从怀里拿出一朵康乃馨放在床头,又从腰后挂着的黑色小包里拿出一朵红玫瑰放在枕边。
他轻轻的握了下朱蒂露在被子外面微凉的指尖。
他俯下身,静静的看着这个曾经枕边人的脸,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如同他来时一般无声,迅速的挂上韧性丝,离开窗户向上攀进上层的房间,收拾好痕迹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朱蒂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却扯动了伤口,疼醒的她看到了枕边的玫瑰花。
朱蒂·斯泰琳无声的笑了笑,双手小心的拢着那朵玫瑰放在床头。
夜还很长,只是这次彷佛他就陪在身边一样,朱蒂·斯泰琳很快进入梦乡。
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
赤井秀一坐在雪弗兰c-1500里,划亮火柴点着香烟。
引擎的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在他的座驾雪弗兰边上停下。赤井秀一警惕的看向车窗外那两翠绿色的1970普利茅斯。
普利茅斯的车窗降下,露出里面一身黑西装的豫让。
“赤井秀一。”豫让微微颔首。
“豫让。”赤井秀一回礼问候道。
“那个组织,给我一份资料,详细点。”
“好。”
“金币?”
“不用了,就当是,”赤井秀一斟酌了一下用词,“就当是一个小赔礼。”
“也好。”
豫让轻拍方向盘,“你知道去哪里找我。没人的时候来。”
“联手?”
“不,只是防范一下,我才刚买下不久的房子。重新装修很麻烦。”豫让拒绝了联手的邀请,觉得没什么好谈了便驱车离开。
看着远去的翠绿色的普利茅斯,赤井秀一吸了口烟。
烟头的火光明灭着,最终被主人碾灭。今夜还很长,赤井秀一拿起一罐咖啡打开,给FBI的本土线人发送了查找翠绿色黄条纹1970普利茅斯车主信息的短讯,附带上车牌号一同发送之后继续着今夜的盯梢保护。
普利茅斯回到了历史的车轮的车库。
豫让穿着那身黑西装坐在引擎盖上,慢慢的啜饮着一杯菲诺雪莉。
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菲诺雪莉的口感。
他和她当初同居的时候他也几乎不喝。
但今天他选择忍耐一下,白天特意去买了一瓶菲诺雪莉。今晚从医院回来后他想打开好好品一品。
“真难喝。”豫让都囔着,只是嘴角微微扬起,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笑缓缓绽放。
夜还很长,他还有很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