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了,来到这该死的地方已经三日了,这三日柴倩三人都水米未进,恐有些招架不住了,柴倩利用一些昆虫杂虫偷偷放出去的消息也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丝毫回应,她也新生绝望,大概也无力生还了吧。
湘儿站在窗边,眺望着远方,小声嘀咕道:“不应该呀,已经三日了,公子怎还会没有收到我的信息?”
冕儿走上前来,柔声道:“湘儿姐姐,你且进屋坐一会儿吧,如今这般窘境,我们只得保存体力等待救援了。”
“好,你且进去陪着郡主吧,我再想想法子。”
......
宫外,宇文府
宇文承基正在书房与魏将军商量军事,一个小厮匆忙跑进来,边跑边喊道:“公子......公子......”他匆忙之下闯入书房,瞧见这一幕心生畏惧,忙道:“奴才该死,不知公子与将军正在商量军事。”
说罢,他作揖准备退出去。
承基忙喊道:“你且留下。”忽而转身对魏将军说道:“今日便先谈到此吧。”
魏将军作了个揖道:“是,公子。臣告退。”
承基瞧见魏将军走出书房后,忙问道:“可是有倩儿的消息了?”
“是是是,奴才找到湘掌事的信,沿途也找到了湘掌事留下的暗号。”
“她们被圈禁在何处?”
“在皇宫后面的一处荒废许久的阁楼中,离皇宫甚远,四周都被禁军包围,我估摸了一下大概有二三十个禁卫军,奴才不敢声张,便留在远处观察,奴才亲眼看见湘掌事站在阁楼的窗户边上,想来湘掌事是与柴姑娘一起的,柴姑娘也定是在那阁楼之中,奴才不敢轻举妄动,便速速回来禀报公子。”
“你速速带我入宫,立刻安排宫中我们的人化妆成禁卫军的样子,哦,对了,准备些食物和水,还有清粥,在叫个大夫,她们三日未吃东西了,身子肯定很是虚弱,快,我们出发。”
承基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又是激动,又是害怕,他害怕以后......
......
宫内,阁楼中
柴倩听见阁楼下一片混乱吵闹声,忙起身问道:“出了何事?”
冕儿匆匆进来小声回道:“是外面的守卫换班。”
“今日换班怎这么大动静?”
“郡主,郡主……你看谁来了?”湘儿兴奋的跑进来说道。
柴倩缓缓起身,承基走了进来,她惊道:“承基?你怎么来了?”
承基慌忙走过去扶住柴倩,一脸内疚自责,道:“对不起,我来晚了,害你受苦了。”
柴倩轻轻一笑,摇摇头,她已经四日未进水米,全身虚弱的很,再没多些力气说其他话了。
承基忙道:“哦,对了,我带来了食物和水,知晓你们多日未曾进食,也命人熬了些清粥先垫垫胃。”
说罢,他转头朝门口喊道:“端上来。”
几个奴才便陆续将提前预备好的食物一一端上来放在桌上。看着一桌的美食,柴倩和冕儿都不禁咽了咽口水,承基扶着柴倩坐到桌边,柔声道:“来,先喝点清粥垫垫肚子。”
柴倩朝着冕儿湘儿说道:“你们过来与我一同吃吧。”
“这……恐怕……”
“你们在我最脆弱无助时对我不离不弃,这等恩情柴倩此生也难以回报,如今只是同桌吃饭罢了,何必再去在意那些个虚礼?”
“是,多谢郡主。”
她们走过来坐在桌边。承基等着柴倩用了些食物,又忙朝屋外喊道:“大夫,你且进来给三位姑娘把把脉,看看她们身体是否有不适。”
“你还请了大夫来?”
“是啊,知晓你在此处的处境,三日未进水米,实在不敢想象会是哪般场景。”
大夫走到柴倩面前为她把了把脉,道:“气血有些虚弱,想来是未曾进食的关系,小心调养并无大碍的。”
“有劳大夫。劳烦大夫再替我看看那两位姑娘。”
“是。”
承基突然暗下脸来,柔声道:“抱歉,我暂时还不能放你出去,今日也是我擅自作主来看你的。”
柴倩吃惊的看着他,问道:“你如此做不会有事么?若是被皇上知晓了,定会以为你与我是同伙,必定会连累到你的,你且速速离开此处吧。”
他轻松笑道:“你且放心,此处离皇宫甚远,我来时很是小心谨慎,避人耳目,皇上一时三刻是不能察觉的。”
柴倩松了口气道:“如此便好。”
“我调换了楼下的侍卫,现在皇上未曾答应放你出去,我也不敢擅自作主,只得调换一些自己人,这样你若有什么事,可以让他们来告诉我,也比较安全。”
“多谢,事事为我考虑周全。”
“我一会儿会命人送来一些日常用品,膳食会日日命人送来,你且先将就些,我这边会尽力劝说皇上放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