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用他那双强劲有力的大手狠狠的掐住柴倩的脖子,柴倩拼命挣脱他却掐的越紧,让她觉得快要窒息,冕儿和湘儿忙上前阻拦,却被隋炀帝一脚踢开,柴倩拼命的示意冕儿湘儿不要管自己,可她们仍然义无反顾的拖住隋炀帝,柴倩看着隋炀帝面目狰狞,心中无限绝望,大概自己是逃不过了,既然如此,不如坦然解释罢,柴倩缓缓闭上眼,不再反抗。
这时皇上的贴身太监闯进来,看到这一幕,顿时胆怯,
隋炀帝吼道:“狗奴才,谁让你闯进来的。”
老太监立马下跪道:“奴才该死,奴才有急事禀报......十万火急。”
“什么事?”
“是......是......王世充长子王玄应已经杀到长安城外了......”
“宇文化及呢?他不是守着这长安城的吗?”
“宇文大人在城中镇压柴家乱党,损兵惨重,已无力顾及王玄应了......”
“李渊呢?朕不是命李渊速回长安护驾吗?”
“李国公的兵马还刚到洛阳,离长安还有些时日呢。”
隋炀帝恶狠狠的看着柴倩,冷笑一声:“你的情郎还真是对你情深意重呢,这么快便杀到长安了。”
他一把将柴倩推开,朝殿外走去,他叮嘱身旁的太监:“将她关起来,关到一个常人找不到的地方去,不许给她食物和水,朕要他活活饿死,直到尸骨腐蚀,方才解朕心头之恨。”
“是,奴才遵命。”
“宣宇文化及进宫。”
“是。”
......
柴倩倒在地上咳嗽不止,湘儿忙扶起她帮她顺气,冕儿跑到桌边倒了些水来,柴倩喝了口水,良久才缓过气来。
冕儿柔声道:“小姐,你感觉怎样?”
柴倩神情哀怨,缓了口气轻声说道:“我自知这隋朝江山会易主,却不曾料到竟是因为我,倘若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该如何自处?”
冕儿附到湘儿耳边,小声叮嘱,湘儿点点头,起身朝内殿走去。
冕儿安慰道:“小姐宽心,王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的。”
“是吗?”
冕儿轻轻一笑,继续道:“小姐无须忧心,应当相信王公子。冕儿虽不知这其中厉害,但冕儿相信,老头爷既是安排了这些事情发生定有他的道理,虽然会有些伤痛,但一定是暂时的。如今这隋炀帝昏庸残暴,天下百姓人人唾之,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如今他已失尽天下民心,也便意味着隋朝气数已尽,倘若这江山真的易主,虽免不了一时的生灵涂炭,但日后若是有一位贤君带着百姓们安居乐业,未尝又不是一件好事呢?”
柴倩一脸惊讶的看着冕儿,未曾想到她竟能如此准确的剖析厉害关系,一语中的。
“你以为,这天下将会是谁的?”
“冕儿不知。”
“你希望谁来当这天下之主?是玄应吗?”
“王公子雄才大略,又心系黎民,或许真是以为明君呢?”
柴倩无奈摇摇头,话虽如此,可事实并非像她说的这般简单,这天下最终是李家的,王玄应为了自己开了先锋,隋炀帝几日前便召了李渊回长安平乱,可如今李渊的兵马却刚到洛阳,隋炀帝本想借着平反之名让李渊与宇文化及联兵一起绞杀王世充,但李渊却趁机借宇文家族的势力碾压王玄应,看着他们相互厮杀,自己坐收渔翁之利,等到双方的军队都疲惫不堪时,再将他们予以重击,然后再举兵谋反......
这时隋炀帝太监的贴身带着一队御林军闯进来,道:“奉皇上口谕,请淮南郡主迁移至凉亭阁。”
柴倩缓缓起身道:“我随你们走便是......但可不可以请公公放了我的侍女?”
太监冷笑一声道:“郡主犯下如此大罪,皇上怎会宽恕?郡主还是带她们在身边吧,也好有个照应。请吧,郡主。”
......
御林军将柴倩三人带到一个荒废了的宫殿,柴倩也不知这是哪里,只晓得御林军带着她们走了好久好久,穿过了数不清的宫门,柴倩站在殿门前打量一下四周,这像是一座荒废许久的宫殿,是一个阁楼试的,走进正门,便要通过旁边的木梯上到二楼,上面的宫殿也甚是简陋,只有一个正厅和一个卧室,旁边还有一间堆满杂物的屋子,也不知这座阁楼之前是哪位娘娘住过,若是精修打扫干净,倒也是个舒适的地方。
柴倩站在阁楼上朝外面看了看,这阁楼中里三层外三层被禁军团团围住,恐怕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罢。隋炀帝这次怕是铁了心要治她于死地可,她站在窗口遥望远方,全是一望无际的屋檐,丝毫看不到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