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中宣容君看着面无表情的林钦,冷声笃定开口说道:“穆四就是南离国的四皇子是不是?”
林钦点头轻声回答:“是。”
宣容君脸色一冷开口又问:“你们王爷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林钦蹙眉却没有撒谎缓缓开口:“是。”
对于林钦的直言不讳,宣容君又气又恼,起身转了一圈抬眸,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林钦冷哼一声:“哼,好,好!”
说完不等林钦说些什么的时候,她疾步往前脸色铁青的离开了锦阳王府。
此时的锦阳王正在全城查找太后的下落却不想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太后在公侯元一的大军带领下回到了皇宫。
宣烨迅速来到皇宫求见却不得果,原因是太后太累不想被打扰。
第二天一早皇城上下,满朝文武终于回归,朝堂之上,太后面容清冷犹如冷面罗刹,任谁也不敢上前招惹。
萧元丰当然察觉到了太后的不对劲,也深知自己母亲的性子,要是她不愿意说的,即便是问也问不出结果的。
萧元丰看了手中的折子之后缓缓开口:“工部祁大人,这皇城的重建工程浩大,你联合户部李大人将这件事办妥,有任何的资金缺失,就去国库支银子。”
祁大人与李大人相视一眼上前领命。
萧元丰点点头,对着蒋宥嘉厉声开口:“刑部蒋宥嘉护驾有功,破格提升为刑部侍郎,秦家犯上谋逆,诛灭九族,此事交由你去办,记住一定要一个不留。”
蒋宥嘉看了一眼梁正敬,双手作揖开口说道:“微臣领命。”
就在此时被同时派去平定边疆的迟老将军身披铠甲疾步而来:“老臣叩见皇上,太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元丰抬手说道:“迟将军平身。”
迟将军起身谢礼只听太后陡然开口:“迟将军护国有功,平贵人在后宫也是德顺温厚,皇上是不是也要给平贵人封赏呢?”
后宫之事拿到朝堂上来说,这可是大忌,太后陡然说出这样的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萧元丰见太后脸上无波冷意无尽。
却揣测不出是何用意。
迟将军听了太后的话心生惶恐,陡然跪在地上恭敬开口惶恐说道:“老臣惶恐,平贵人得太后皇上赏识,是其荣幸,秦家此番造反,老臣未尽绵力还望皇上恕罪。”
就在此时锦阳王却一身白袍温润如玉来到正殿,萧元丰疑惑开口问道:“锦阳王今日不是你休沐之日怎么来朝堂之上?”
锦阳王单膝跪地行礼之后才嘴角上扬缓缓开口:“微臣心系皇奶奶安慰,昨日便听皇奶奶已经被人送回宫中,特上前慰问却不得果,今日一早便去后宫一问才知太后来了正殿,所以特来看看皇奶奶。”
太后抬眼清冷的看着前方:“哀家无碍,锦阳王既然已经看过便回去吧。”
宣烨一愣,立刻发现了太后的冷淡态度和过分的疏离,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在上前讨好,抬手作揖淡淡的说道:“皇奶奶没事,孙儿便放心了,孙儿先行告退。”
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太后的模样自始至终也没有见她眼神的半点顾及,转眸对上站在一边的安的祥,只见他也是一脸疑惑的摇头。
被宣烨打断的话题在此被挑起,堂下梁正敬胸有成竹的说道:“既然此番皇上能够一马平川将秦家反贼一句拿下,实乃我江楚之福,眼下皇上已经执政三年,后宫人丁凋零,还望太后费心为后宫在添新人。”
太后知道梁正敬的意思,那样梁月儿就能怀着龙子光明正大的接进后宫了。
下朝之后太后立刻着手准备选秀的事情,宣容君一如既往提着篮子来到正仁宫,正要跨过大殿的时候却被张嬷嬷拦在门口。
宣容君疑惑,开口问道:“张嬷嬷,拦下我是有何事?”
因为是太后身边的老嬷嬷,宣容君也带着一份尊敬,连着本应该称呼的本宫也改成了我,只因为她当太后的正仁宫是自己外婆家。
张嬷嬷躬身行礼:“太后有旨,任何人来见都必须请见!”
宣容君更是疑惑,缓缓开口:“也包括……本宫?”
张嬷嬷淡淡回应:“是的,长公主。”
宣容君心存疑虑有些担心,态度强硬的说道:“那么有请张嬷嬷通禀,本宫要见太后娘娘!”
听了宣容君口气不善,张嬷嬷俯身拜礼往殿里走去,过了一会儿,她才出来,在此行礼开口说道:“回禀长公主,太后有旨,身子不爽,还请改日再来。”
宣容君蹙眉,低头在张嬷嬷的耳边缓声问道:“张嬷嬷,劳烦您告诉我一声外祖母是不是受到什么威胁了,怎么突然连君儿都不见了?”
张嬷嬷顿时跪在地上,缓声说道:“启禀长公主,太后只是身子乏了不便见客,您多虑了,还是请回吧。”
听到这样的回答宣容君当然不会相信,可是现在还没有查清楚状况,还是按兵不动的好,伸手将食盒拿给张嬷嬷说道:“我知道了,这是我特意为外祖母做的点心,你拿给她吧,我先告辞。”
张嬷嬷是个通透的,要是拒绝了食盒,宣容君恐怕今而要是不查个明白怕是不会走了,伸手接过食盒,行了该做的礼数便回到屋里。
过了好一会太后才缓缓睁开眼睛,淡淡的问道:“走了么?”
张嬷嬷会意回道:“已经走了,看样子像是很担心,这样避而不见恐怕的天天来呢。”
太后冷声说道:“哼,是么?”
张嬷嬷将食盒拿上前打开缓声说道:“长公主做了你最爱吃的银耳粥,要尝一尝么?”
看着张嬷嬷要端出银耳粥,再次厉声说道:“拿出去倒掉,哀家要吃,这御厨自会做。”
太后的态度让张嬷嬷一阵蹙眉,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却依然听了她的吩咐将银耳粥连着食盒也拿了出去。
君子楼上宣烨与宣容君依然在那个特定的桌子前,依然下着围棋,可是浸提宣容君想是不在状态连输几把,直到最后连落子的心情也没有了。
将手中的黑子往木钵里一扔,不耐烦的开口:“不下了,不下了。”
宣烨收起白子,浅笑说道:“太后的态度陡然转变却是值得推敲查明,可是眼下,你难道不觉得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我们去查么?”
宣容君正襟危坐深思一会开口说道:“公侯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