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接近黎明,站在高墙之上,宣烨看着远处的天空已经翻开鱼肚白,此时他紧紧蹙眉,想着凌阳王带领的河北援军怎么还没有到。
难道梁正敬另有计策,对身边的许褚说道:“看着梁正敬,不要让她有任何接近萧元丰的机会。”
许褚得令,立刻离开,皇帝多疑要是过了辰时凌阳王还是不来,恐怕宣容君要有危险了,梁正敬选择这个时候负伤,恐怕是另有隐情。
正当此时许褚又来说道:“爷,阎煞醒了。”
宣烨转身,眉宇间的戾气更是不减,抬步下了城楼往王府里赶去,刚进门便看到阎煞依然一副面具带在脸上,一身青袍往屋外走去。
宣烨见状,轻点脚尖上前一步化扇为器直逼阎煞,感觉到宣烨的杀气,他登时一个转身,却没有想到依然被他的铁扇划破了衣衫。
放下包裹,拔剑而来,直接冲向宣烨,他手提折扇挡住他的剑气,两人顿时运用内力只待谁更胜一筹。
果然大病初愈的阎煞,面色微微僵硬,手中的力气也减弱了许多,宣烨再次用力将他推开,看他后退几步,捂着心口,才缓缓开口:“能接我五分功力,看来是是可以走了。”
阎煞一愣,以为宣烨要杀他,却不想是在试探他的伤,狐疑问道:“你让我走?”
宣烨翻转折扇再次收起,后退一步站定,淡淡的转身说道:“怎么,还想赖在我这王府不成。”
阎煞提起包裹,冷冷说道:“我要杀你,你却救我一命,他日来索命,阎煞定当饶你一次。”
听了阎煞的话,宣烨陡然一冷,寒光肆意,振声开口:“慢着。”
阎煞定住,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果然又听宣烨说道:“本王不屑让你饶命,救你一命自当为宣容君还你人情,你且记着,不管是为财还是听命与谁,再有伤害宣容君之举,本王定取你性命。”
宣烨说完,阎煞浑身一震,他救他竟然是为了宣容君,他与宣容君又是何关系,转身对上他冷冽的眸子问道:“你与宣容君是和关系。”
宣烨怔了一下随即更是坚定的回答说道:“她是我锦阳王府未来的女主人。”
阎煞了然不在言语,一个纵身便离开了锦阳王府。
来道大街上却看到一片萧条,抓着一个百姓便问,是出了什么事,这才得知原来是秦舒远叛乱,又问梁相身在何处却得知他身在城楼,负有重伤。
钦天寺行宫之中,萧元丰双手背与后背,一脸焦急的等待着,颜青来报:“启禀皇上,援军还未到,秦舒远攻城一夜疲惫不堪歇在城墙外。”
萧元丰急促的走到自己的座位处,手中举着杯子,喝了一口茶,想了想又喝了一口,茶杯端到嘴边又放了回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援军还没有到,难道凌阳王爷也起兵叛乱了么,为什么还不见他来护驾。”
说着他满心的愤怒将手中的茶杯啪的一下砸在地上。
颜青吓得陡然后退,萧元丰疯癫大笑:“哈哈,好啊,来啊,都来夺朕的江山啊,哼,朕若不死,尔等终究是臣,有本事看来把朕杀了啊。”
颜青见状,立刻上前蹙眉喊道:“皇上,凌阳王忠君爱国,许是被路上大军拦截才会晚些来,皇上且不可焦躁啊,城中有锦阳王死守,叛贼一时半会儿攻不进来的。”
萧元丰听了颜青的话,立刻回过神,整理了衣袍,又满眸的狠戾,开口说道:“将临安长公主关起来,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你立刻把她……”说着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颜青脸色惨白,知道皇帝一向暴戾,却不想是这般六亲不认。
可是眼下虽然无奈却还是应了他的旨意。
颜青转身,萧元丰立刻喊住他:“等等!”
颜青又回头单膝跪地低头回道:“皇上!”
萧元丰轻声说道:“此事切不可让太后知道,要是问起就跟她说长公主去了城楼。”萧元丰也知道太后有意将宣容君嫁给宣烨,要是知道宣容君去了城楼,她肯定乐见不会再问。
听了萧元丰的话,颜青再次叹息,淡淡说道:“是!”
此时的城郊两军对战,一股外族士兵竟然把手隘口,而领头的却是凌阳王的死对头,公侯元一。
一次次的冲杀都被他当了下来,公侯元一让大批侍卫守住山口,连一直苍蝇都飞不过去,更别提是他的两万大军了。
“公侯元一,你竟然勾结外贼,老夫今天便要杀了你,为江楚铲除你这祸害。”宣晋身披铠甲,手执长矛,长矛尖头锐利无比,阳光之下,竟生出一片肃杀的冷意。
他坐在马背上,大声吼道。
公侯元一满脸得意,大声吼道:“宣晋老贼,为那狗皇帝卖命是你有眼无珠,今日要是你放下手中兵器投降,本将军既往不咎,命你为先军元帅取萧元丰首级,荣华富贵包你享用不尽,否则,这虎平山就是你葬身之地。”
宣晋不听他的话,双腿夹了马肚,用力挥了缰绳:“驾!”
他举着长矛双眼通红,眉宇间杀气冲冲,来到公侯元一的面前用力刺着,公侯元一也不示弱,当即与他纠缠,两个回合之后,只见公侯元一手下一群身穿异服手执弓箭对着宣晋。
“放剑!”公侯元一自知抵不过宣晋战力,立刻下达指令想要弄死宣晋。
一时间弓箭乱舞,宣晋后退,用长矛阻挡飞来之箭,却不想却还是被弓箭所伤扎到了腹部。
将士们见凌阳王受伤纷纷往上,将他救下,一群将领对着凌阳王喊道:“王爷,你怎么样了王爷?王爷。”
“来人,快传随军医生,王爷受伤了。”
公侯元一乘胜追击,领着士兵挥师而上,凌阳王大惊,立刻宣布退兵,再次躲到易守难攻的山顶之上。
两军就这样相持不下,任谁也吃不了谁,任谁也讨不到好。
宣晋着急,此时的城内战争肆起,秦舒远带着三万大军压进,而皇宫以及城中所有能用之兵加起来也不过万人,也不见飞鸽传书,恐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