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清听到若水的话,也是一怔当即明白了若水的意思,她不在乎谁是大公子,她在乎的是在大公子位置上的人,给她能够带去多少利益,是不是为她所用。
想到这里,肖清连忙说道:“肖清愿为大小姐肝脑涂地,一切听从大小姐安排。”
若水听了肖清的话,终于满意的点点头,因为她喜欢跟这样聪明的人打交道,看了一眼肖正飞,想来也是他咎由自取,自己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来香山半腰,肯定会遭到杀身之祸,可是他却不信,一定要来吗,却不想死在自己的亲弟弟的手里。
若水转身冷漠的离开,肖清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连忙上前问道:“现在肖正飞死了,大小姐若是有事可差遣肖清。”
若水淡淡的应道:“这里太乱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今日就当你我都没有来过。”
肖清听了若水的话,连忙应道:“一切听从大小姐安排。”
若水点点头,走在前面,肖清跟在她身后,可是突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连忙说道:“大小姐,属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办……”
若水蹙眉,顿下脚步说道:“是何?”
“救尊硕郡王……”肖清连忙应道。
若水沉思,此时的山林里只剩下淡淡的绿叶青草味,夹杂着偶尔传来的鸟叫,良久之后才听若水冷冷说道:“去吧,你我之事,切不可让人看出破绽,只有取得了尊硕郡王府的信任,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肖清听了若水的话,点点头,欣赏之中带着些敬畏说道:“谨遵大小姐之命,肖清先行告辞。”
此时穆睿礼与一行人还在玉影门内的走道里,爆炸声已经停止,追月开心连忙说道:“是王妃,肯定是王妃制止了那些人。”
穆睿礼也是嘴角上扬吗,淡淡说道:“既是如此我等便快些离开吧。”
众人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连着脚步也轻快些,走到门口穆睿礼上前抬眸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疑惑的喊了一声:“肖清?”
肖清见到穆睿礼顿时单膝跪下双手作揖重重喊道:“肖清参见尊硕郡王!”
穆睿礼点头应道:“起来吧。”
追月看了一眼周围连忙说道:“爷,陈硕不见了。”
穆睿礼盯着肖清,只听他连忙说道:“下官来这里便不见人影。”
“本王的王妃呢?”穆睿礼冷冷问道。
肖清一脸疑惑,惊讶的说道:“下官没有见到王妃,难道不是跟您在一起的么?”
穆睿礼听了肖清的话,眸色冷寒浓郁,尽管心里十万火急脸色却是让人惊惧,又问:“你是如何得知这个地方的?”
肖清眸色一息,说道:“是昨晚舍妹与家兄谈话,下官无意听到,得知王爷有危险,太子带着城防军营的士兵而来,恐是为了……”
话还没有说完,穆睿礼却打断冷声问道:“你为何救本王?”
肖清看着穆睿礼,一阵惊讶,从刚才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不知道为何这样的不对劲,原来是因为他的那头白发,是的,英俊热谪仙般的尊硕郡王,竟然白了头发,可是初见却没有那样突兀,句而的那头白发即便是长在他的头上也不是那样刺眼。
以至于说了这样久,他才发现了这个不对劲。
到底在里面经历了什么,竟然让他一瞬间白了头,正想着,眸光一下子对上了穆睿礼的视线,只见他鹰隼的眸光森寒至极,刚触及到便觉得不寒而栗,硬着头皮肖清才缓缓说道:“家兄说了,若是这次能将郡王爷活捉,往后太子继位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了。下官是不乐见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穆睿礼知道他在说谎,可是说的也在情理之中,便也没有打算追究,对着众人说道:“你们先下山,肖将军应该可以带他们下山的对不对?”
肖清连忙点头说道:“可以,众位请随在下来。”
林钦满身是血,对着穆睿礼担心的说道:“爷,您一个人去找王妃太危险了,还是属下陪你一起吧。”
穆睿礼看了一眼他抱着的暗影,摇摇头说道:“本王一个人去,南邻怀着身子,你应该多为她想想。”
林钦听了穆睿礼的话,陡然鼻头酸涩,眼眶泛红,他七尺男儿带着比寻常人多更多的隐忍与强悍,现在却因为穆睿礼的一句话而变的如此脆弱。
肖清上前说道:“我们快些走吧,山下的两拨就快攻上来了。”
穆睿礼一听冷眉蹙起,沉声说道:“什么两拨队伍?”
肖清连忙说道:“太子带领的城防军营的一波队伍,还有一波看穿戴应该是尊硕郡王妃带领的那五千精兵,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们中间一部分人好像倒戈正对着上下的一群人围攻。”
听了肖清的话,穆睿礼顿时明了,恐怕是五千精兵有人反水,想到那些人肯定是为了藏宝图而来,她暂时的不会有危险,可是山下的士兵,却是宣容君重视的东西,若是那些家臣被杀,她恐怕要愧疚一辈子。
这样想着,他便转身下了山,众人想要规劝,李忠却伸手阻止:“让他去吧……”
穆睿礼的想法,李忠清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众人随着肖清一同往后山进发。
宣容君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幽暗的屋子里,陡然间想起穆瑞云当初囚禁,她的时候那个情景,也是用这样简陋的小屋子,将她桎梏。
黑暗里,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周围静的的出奇,往外面竟然是木头制成的屋子,长长的没有人影,在往外是一个不足一人高的木门,打开一看,眼前一片开阔,一望无际的大海,船帆正扬着,站在甲板上就能听到海水拍打船底部的声音。
耳边的海风吹的呼呼作响,黑夜里,只剩下一个顶在桅杆上的灯光,微弱,同时又让人觉的那样的明亮。
因为出了这亮光,别无他物。
再往上只见一个装饰的富丽堂皇的船舱里,几个身着华服的女子正轻笑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