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秋瑾拉着满脸泪水的肖灵语重心长的说道:“当真要怪你哥哥么,他虽然有私心,可是既然她将你推到太子妃的位置上,自然是有心辅佐太子的,他日太子成了王,你就是王后,统领后宫的王后啊,管她什么宣容君,即便是太子得到她又怎么样,还不是屈居你之下,届时你想怎么对她,不都是遂了你的意么。”
肖灵吸了吸鼻子说道:“母亲也说了,这一切都是他成为王的那天,若他败下阵来,您肯要知道,王属意的太子是尊硕郡王,是他不要这个太子之位,才给穆瑞楠的啊。”
林秋瑾听了女儿的话,眸底更深了一层,冷然说道:“不管王属意谁,可是现在你的夫君是太子,王属意尊硕郡王不过是因为郡王妃手中的镯子。”
肖灵听了之后,一愣连忙问道:“什么镯子,跟太子的位置有什么关系。”
李秋瑾谨慎的说道:“元静公主留下来的龙凤玉镯里藏着一个巨大的宝藏,得到这个宝藏,还瞅着得不到天下么。”
肖灵瞪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母亲,说道:“难道穆瑞楠想要得到宣容君是为了龙凤玉镯么?”
李秋瑾点点头说道:“不然你以为一个残花败柳为何能得到南离国众王爷的青睐,为娘可听说过,这个尊硕郡王妃在江楚国的时候,被前朝皇帝萧元丰……”
肖灵听到母亲的话,满脸惊讶,连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说哦啊:“天啊,临安长公主是太后的外孙女,也就是皇上的外甥女啊,他竟然对自己的外甥女……”
李秋瑾点点头,说道:“不然她好好的怎么就被派来和亲,现在明帝突然发动战争,说不定就是知道了这件事的秘密。想要夺回这个宣容君。”
肖灵点点头说道:“女儿懂了,一切都是为了她手上的玉镯,就连太子也是为了玉镯是不是。”
李秋瑾点点头,过了一会说道:“所以,你也时刻谨记,不管什么样的情况下太子妃的位置都不能失去,你哥哥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肖家,王要将静怡公主嫁给你哥哥,想想,太尉府的长子若是娶了那样的公主,还有什么未来。”
肖灵听了母亲的话这才点点头,心中的怨气消了不少,说道:“难道哥哥就必须娶静怡公主么,没有别的选择么?”
李秋瑾有些无奈点点头说道:“这是大势所趋,我们左右不了的。”
两人的谈话还在继续,房顶上的人却已经下来,一脸冷意的离开,肖清离开来到正厅,正看到穆瑞楠与肖正飞欢快的说着什么,饶过长廊对于他们的谈话不予理会,穆瑞楠看着肖清离开的背影,沉声说道:“看来你这个弟弟,火气到是不小啊。”
肖正飞也是淡淡一笑:“上一次的事情我到是没找他算账呢,现在还敢来给我脸色,太子,这样宁顽不灵的人,您说要怎么对付好呢。”
穆瑞楠轻笑着摇摇头说道:“哎,正飞兄不是已经计划好了么?烫手的山芋扔给他,他绝对对你感激不敬。”
肖正飞轻笑着点点头说道:“太子英明……要设计他到是容易,可是他手下的五千冲锋精兵可是忠义的很呢。”
穆瑞楠看着肖清离开的背影沉声说道:“哪些兵忠义也是对父王忠义,若是对他忠义就成了造反,五千精兵要造反,恐怕是以卵击石了吧。”
此时的林北城郊外,穆睿礼骑着千里驹往沙漠之地奔发,他只盼着马儿能更快的接应到宣容君的马车,得知了她狂性大发的事情,心中一直吊着一块大石。
看看头顶的天已经是戌时的模样,若是子时还没有接应到他们,宣容君有危险不说,脸追魂恐怕……
想着他更加快速的挥动着马鞭了,月黑风高夜,杀人良辰时,急促的马蹄震得地上往来的虫子也仓皇的逃窜着,穆睿礼陡然间感觉到一股杀意,连着马儿的脚步也缓了下来。
“跟了一路的朋友,你就算不累,马儿恐怕也累了吧。”黑暗中穆睿礼鹰隼的眸子冷意一片,连说出的话也是让人不寒而栗。
黑暗中一个人头戴这斗笠,一身黑袍隐着身子来到穆睿礼的面前。
只见他缓缓摘下斗笠,黑暗中穆睿礼露出一脸惊骇,这个人是,他竟然是……看到穆睿礼一脸惊惧的模样,男子笑了,笑的阴寒,沉声说道:“我的好徒儿,看你这个样子似乎还是记得我这个师傅啊。”
穆睿礼冷冷的说道:“你不是死了?”
玉成风淡笑着说道:“你毁了我一生的成就,你觉的我可能那样死的无声无息么,小二你注定是我的徒儿,这一杯子都摆脱不了。”
穆睿礼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眸中更是一脸冷寒,纵身一跃,用尽全力打在玉成风的身上,可是玉成风却轻描淡写的转身化解了他的掌力,穆睿礼有些吃力,往日的那些血流成河,将一群孩子撕成碎片抢食的模样,在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想着。
他根本没有能力去反抗玉成风的攻击,只得任由他玩弄于鼓掌之中,十几年前是这样,十几年后的今天还是这样。
两人几个来回之后,穆睿礼在看天色更是焦急,此时一个马车正缓缓而来,穆睿礼蹙眉,担心的时候,被玉成风一掌拍在后背上,他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飞快冲上来的是追月,看到自己在主子受伤,二话不说冲到玉成风的面前。
还未出掌,人已经被玉成风打到在地,口吐鲜血,追月惊骇的看着眼前的老人从来不知道这世上竟然有这样厉害武功的人。
穆睿礼对着追月怒吼一声:“快走……”
追月想要爬起来,可是双脚发软,终是站不起来,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面目狰狞的老人像是低语恶鬼缓缓走到自己的跟前。
就在自己以为这次真的要去见阎王的时候,马车里宣容君突然冲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竟然拿着一把利剑,双目通红的吼道:“你们都该死……”
此时蓝洋城一个深宅里,一个身穿异服的女子正对着一个玉制的坛子,念着听不懂的咒语,不一会儿才看见她将玉制的坛盖打开,伸头一看,玉坛子里是一只透着血红的虫子,正活跃的蠕动着自己的身子,想要冲破这个玉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