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一阵马嘶长鸣,宣烨纵身一跃,踩在马头之上借着飞跃之力来到断崖出与猛虎对峙。
转身却看到宣容君衣衫褴褛,手臂划出一道血痕,连着脚上的绣鞋也不知所踪,身边的婢女也不比她好,也浑身是伤的模样紧紧扶着她,上前一步脱下白袍外套罩在宣容君的身上。
心生疼惜的说:“你且受苦了,先坐会等会我便送你回去。”
宣容君眼眸中满是感激,淡淡点头,转而却心下担心,眼前不是其他鸟兽,那可是一只活生生的猛虎啊。
正当宣烨转身对付猛虎之时便听到宣容君的呼唤:“宣烨,你且小心些。”宣烨转身听到宣容君关心的话语,自是高兴,连眼前的猛虎也不足为惧了。
老虎发威,猛扑而去,就在众人惊讶的时候便看到宣烨竟紧握拳头,正面迎上,一拳打在老虎的脑袋上。
老虎被打的一个踉跄,宣烨的手也同时受伤,冷眸中寒光乍起,狂狷而来,在老虎正要起身反扑的时候,他再一次攻击,捡起地上尖利的石头猛然扎进老虎的眼睛里,血溅当场。
老虎发出痛苦的呜咽,准备逃跑,却被宣烨一个纵身骑在背上,一手抓着老虎的耳朵,一手连番打击它的头颅。
直到老虎精疲力竭摊到在地上。
时至此时就在所有人震惊的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时候,宣烨竟然后退拔出一个站在身旁的护卫的刀,来到老虎的身前竟然不顾众人的惊恐亲手扒了老虎的皮。
将刀丢在地上,转身对上公侯倩跟孙苗儿他浑厚的声音像是地狱传出的追魂曲,轻缓却能让人毛骨悚然:“竟敢伤害长公主,就该扒皮抽筋。”
说完他走到宣容君的面前讲虎皮双手奉上,宣容君从怀中拿出秀卷,为宣烨擦拭脸上的血污,轻声说道:“此等孽畜的污秽,不配污浊王爷脸颊。”
宣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宣容君轻轻擦拭,直到脸上的血水被擦干净两人才若无旁人的离开断崖。
太后闻讯而来看到面容憔悴的宣容君躺在床上,心里一紧,眼眶便湿润了去:“且不说你天生多灾,怎么去游玩竟然能碰到那样凶猛的畜生,当真是吓坏了外祖母。”
宣容君牵强一笑,安慰的说:“君儿已无大碍,连累外祖母跟着担心倒是君儿的不是了。”说着她便要起来。
太后上前按着宣容君:“身子不爽,睡着便是,听说这次幸得锦阳王相救,君儿可知道,锦阳王为救你,牺牲了心爱宝马,又伤了右手,等你伤好,可要好好报答人家。”
宣容君眸子一愣,知道太后来此肯定要说这件事,不想这老人家也太心急了些。她算是看出来了,老人家来探病是假,来说媒才是真。
锦阳王之举震惊朝野,徒手扒了老虎皮,江楚之国闻所未闻。萧元丰听到消息也是一震,锦阳王为了宣容君独身犯险,可见对其情谊非同一般。
如果两人结为连理,锦阳王的声誉,凌阳王的兵力足以起兵造反,这对他来说确实是个威胁。
落霞山庄锦阳王之举被迟家小女迟绿意看在眼里,回府之后便心生暗愫,此等谪仙如若能与他共赴一生,定是神仙眷侣。
可是家中丧母,必须守孝三年,三年之内,她不宜婚配,如果是皇帝指婚,三年后下嫁呢,想到这里她连忙唤来丫头小莲。
写了一封信给宫中贵人姐姐,交给小莲:“将这信件送于宫中平贵人。”
小莲点头便立刻去寄信,果然平贵人得到小妹信件以后,心思一动为其筹谋。
晚膳之时,平贵人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眉头紧锁一副黯然欲泣的模样,萧元丰见状也放下筷子问道:“爱妃何故唉声叹气,是遇到什么事了么?”
平贵人听到萧元丰问话,更是一脸委屈,淡淡开口:“嫔妾心系小妹,家母亡故,父亲征战,这个月十八便是她及笄之礼,嫔妾想……”
萧元丰会意,宽慰的说:“那便回去看看,带上朕的旨意,以郡主之礼操办,也算是朕对边关迟将军的厚意。”
平贵人听了,果然喜上眉梢,以郡主操办,那她便有理由请锦阳王观礼了。想着便开口:“嫔妾些皇上隆恩。”
萧元丰看平贵人一身明艳打扮,粉色轻纱包裹的妖娆身姿在娉婷摆动间摇曳生辉,当即心生情欲,拉着她来到内账床榻之间,一把搂住,戏谑开口:“爱妃还是换一个方式谢朕吧。”说着便伸手托住平贵人尖翘下巴。
平贵人立刻阻止:“皇上,太医说过,流产不满三月,难行周公之礼。”
萧元丰听了平贵人的话,当即停下手,眼眸中有些失望的说:“那便听太医的,朕还有些政务要忙,你且休息吧,改日再来看你。”
平贵人起身行礼:“恭送皇上。”
看着萧元丰离开,平贵人眼眸生冷,露出一脸嫌弃,这个让她恶心的男人,什么政务要忙明明就是去别宫寻欢,还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当真叫她生厌。
萧元丰从义仁宫出来一时茫然,德妃暂住凌阳王府,德仁宫的那位已经被打入冷宫,想到皇后他转身往冷宫走去。
断壁残垣,凄楚冷冷,偶尔爬过一只野猫,黑暗中一双摄人的绿眼让人心生畏惧,一盏破旧的灯笼立在偌大的冷宫之中。
守门的老太监就睡在宫殿之内,隔着一扇破旧的门皇后秦舒玉便躺在里面,透过残破的宫格窗户,隐约可以看见秦舒玉正坐在老旧的软榻上,旁边坐着一位只见侧脸的女子。
安的祥跟在萧元丰身后正要启声,却被阻止,走近一步便听到那清丽女子的声音:“妹妹莫要灰心,皇上是受人蒙蔽才识人不清,你切不可心生怪罪,家父正全力追查此事,一旦有任何的蛛丝马迹一定帮你讨回公道,皇上深明大义,定不会让你在这呆太久的。”
秦舒玉擦了擦眼泪,委屈的说道:“嫂嫂,我是被人冤枉的,宣容君联合平贵人陷害于我,分明就是善妒争宠,呜呜……”说着她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