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三更,静玉轩的主人迎来了一位意料之中的客人,这位客人与主人终于达成联盟,才有了今天一早萧元丰就看到平贵人的身影的情景
宣容君找到宣烨布置在宫中的暗桩查到皇帝在皇后宫中过夜,派人一早告知平贵人让她在皇帝去心仁宫的必经之路演绎一段凉亭美人空寂寥的景象。
跟在萧元丰后面的不仅有太监总管赵洪,还有皇宫护卫副统领陈熙然,宣烨暗藏在宫中的又一个暗桩。
陈熙然看着皇帝脸色铁青的离开,对着不远处神色悲戚的平贵人点点头便离开了梅园,错过宫女太监他来到静玉轩。
宣容君一身清丽,只穿着单色的浣纱衣裙,乌黑及腰的青丝只是扎起了一半,朦胧的丝巾折成蝴蝶结的形状,半点配饰没有的她像是出尘的仙子误入凡间。
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下一杯温开水,温度适宜的辰时焕然一新,没有在意陈熙然眼里那股一刹那的惊讶,开口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回长公主的话,皇上果然如您所料,脸色铁青的离开。”陈熙然佩服的说道。
宣容君放下茶杯淡淡的点头,正当此时却听到徐公公在门外神色慌张的喊着:“长公主,奴才有要事禀告。”
宣容君示意白术开门,徐公公疾步上前给她行了个礼便开口:“刚刚得到线报,德妃宫里一个被主的丫头竟然在德妃面前告状,说您……跟皇上昨夜私会于梅园。”
宣容君听了之后微微一愣,随即芳华容色竟展颜相对,冷笑着开口:“呵呵,看来好戏就要开始了,徐公公查到是什么人指使的么?”
徐公公被她展颜而笑的面容惊艳,愣神之际白术咳嗽一声才反应过来,连忙低下眼睑,不敢亵渎回应说道:“如果老奴猜的不错应该是皇后的指使。”
宣容君冷瞳陡然变得犀利,连着周身的空气也跟着肃杀一片,干练的拿出文房四宝,迅速奋笔疾书写了一封信,落笔之时,纸上的自己也已经风干,可见她是经常写字,不是她嘴上说的那般常住边关不通文理。
折好信件交给徐公公,眼眸对上他的却透出无比的信任“徐公公,请将这封信立刻送去锦阳王府,务必亲自交给宣烨。”
徐公公被委以重任,顿时坚定点头,承诺道:“长公主放心,奴才一定将信送给主子。”
宣容君点点头,转身对上陈熙然,深思一会计上心头吩咐的说道:“既然皇后诬陷我与皇上,那就把事情闹大,让德妃与皇后真的以为我与皇上有私,另外把那个被主的丫头带来静玉轩,本宫要她活着。”
陈熙然单膝跪地,虔诚领命,说完便起身离开静玉轩,起身之时才发现宣容君的手竟然缠着纱布,身形顿了一下,便一路小跑着跟上前去锦阳王府送信的徐公公。
“徐公公留步。”他喊着。
徐公公回头却看到陈熙然,疑惑的问“陈护卫,何事唤我?”
陈熙然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长公主手上裹着纱布,您去王府,顺带拿些金创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徐公公打断。
“陈护卫,长公主受伤的事爷已经知晓,他处理完公孙元一的事情便立刻来宫里亲自送药,你我不必过滤。”徐公公抬手制止了他的话,缓缓说道。
陈熙然楞然,随即想到,长公主是爷下令保护的人,跟随爷多年没见他对那个女子这样上心,长公主受伤,他岂有不问之理,果然是多虑了。
想着他便笑了笑,有些尴尬的说:“如此便好。”
临近午时,太后午休起身,便看到宣容君笑意盈盈缓步而来,走到自己面前蹲下身子请安说道:“君儿给外祖母请安,外祖母,君儿听说您午膳的时候没有吃多少东西,想着恐怕是这天气燥热您没有什么胃口,便特意煮了这莲花羹给您享用,君儿亲自做的,外祖母一定要都吃完了。”
太后看着宣容君撒娇的模样,心内一暖,起身端着莲花羹,一脸笑意的说道:“那便给君儿个面子,把这碗莲花羹都吃完。”
宣容君点点头附和的笑着说:“好。”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清脆的温笑穿过门帘传了进来:“什么好东西,怎么这么香,闻得我肚子都饿了。”
张嬷嬷掀开门帘一脸温和的笑着回应:“是长公主亲手做的莲花羹,太后食欲不振,吃不得油腻的,长公主有心了。”
太后看到是宣烨一身素白,手执折扇,淡雅而来,眉开眼笑端着碗便开口说道:“就说你有口福,上次竹嬷嬷特意为哀家煮了猪肺汤让你碰上,今儿君儿给我开小灶煮了莲花羹又让你碰上,真是个小馋猫,哪有好吃的,你定往那里钻。”
宣烨双手抱拳给宣容君行礼,却被太后打断“都是自家人,没有那么多的礼数,快来吃莲花羹,冷了就不好吃了。”
宣烨淡笑,被太后的一句自家人说的更是动容,坐在太后的对面他自顾的拿起汤匙为自己舀了一碗莲花羹,吃过一口之后,享受的发出惊讶的呼声:“哇,太好吃了,祖母,你可要赶快吃,不然我可就吃完了。”
太后宠溺一笑,说道:“你呀。”
宣容君看着太后跟宣烨的互动,心里划过一阵暖流,她向往的幸福便是这样,有人满脸开心的吃着自己做的饭菜,一家人不管权利的大小,不论贫穷或富贵,只要能开开心心的在一起那才是最重要的。
想着,宣容君竟然眼眶湿润,一时间难以自控,太后顿然放下碗筷走到她的面前,一脸关心的问:“君儿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在静玉轩受了委屈,来人!”太后对着屋外喊道。
宣容君拉着太后,连忙摇头:“外祖母,君儿没事,君儿只是觉得太幸福了,有您真好,真的。”
太后听到宣容君的话,这才放心,可是放心之余又满是心疼,她的君儿,终究是个可怜的孩子,生下来便没有母亲,从小体弱多病,却没有得到好好养护,直到这两年才来京都,刚进宫却被那些个勾心斗角的事情牵连受到伤害。
伸手拉着她却发现宣容君的手包着纱布,陡然变了脸色,心疼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宣容君笑笑淡淡的开口“君儿没事,只是不小心在厨房被刀子割伤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