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宣容君满脸严肃的看着窗外月光洒下隐约可见的一点景色,只见她一脸的探究看着宣容君。
良久宣容君终于发话,一贯清冷的开口:“她是太后的人,本宫不能让他知道本宫还活着!”
追月下意识的反驳:“可是属下自始至终也没有告诉过她您还活着啊。”
说完,却发现自己的心原来是偏向他的,那个舍身救了自己的男人,相同的宣容君也是淡淡的蹙眉,抬眸对上她的眼神,看不出情绪的说道:“你是本宫的属下,他自然之道你是受益于谁,若是本宫死了,你还会跟踪那只鸟儿么?”
一句话说出了本质,让追月哑口无言,宣容君抬手招来南邻:“去孙府报信,让阎煞……”
“我去,请长公主容属下处理这个问题,若是要让他死,我想让她死在我的手上。”追月听了宣容君的话,立刻上前打断她,满脸僵硬却意味深长的说道。
宣容君看追月有些失魂的模样,淡淡开口:“你确定?”
逐月脸色陡然变的惨白,脑海里突然惊现那一幕,无情将她护在身后对钟阳说,若是想杀她,就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一个用生命护着自己的男子,她能下的去手么,回神之际却看到宣容君疑虑的眸子,深吸一口气说道:“属下确定!”
宣容君考虑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好,此时就交给你去办。”
夜还在继续,可是那些争权夺利,阴谋阳谋病不因为深夜而停止,静谧森严的皇宫一个鬼魅的黑影趁着夜色进入了一间僻静的宫苑,抬眸一看就连门头上的牌匾也是没有字的,显然是屋内的人低调,且不想让人知道。
一个闪身,追月来到室内,只有一个伺候的宫女,显然已经在外室睡着了,她举着剑撩开帷帐,却看见一个俊逸的侧脸,有些微微的惨白躺在床上发出微微的呼吸。
借着昏黄的灯光男子蓦然睁开眼,一下子盯住愣神的追月。
“你还是来了?”他轻声开口。
追月怔住,原来他都知道,既然知道她会来,可能也猜到她来的目的,紧握着的剑却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落下。
就这样犹豫着,却感觉到手心里的潮湿。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她还是瞪着大眼睛问了一句。
无情轻笑,他是杀手,太后身边的人,对于暗杀这些事情怎么会不知道,苦涩一笑,捂着心口挣扎着起身,淡淡的说道:“我知道她会派人来,可是却没有想到会派你来。”
追月低下眼睑,不知道干怎么说,正当此时屋外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还没有来的及反应,一只扎着火球的箭便射了进来。
追月一个旋转躲开,满是震惊的看着坐在床上同样惊讶的无情。
“里面的人听着,只要你乖乖投降,朕一定会从宽处理。”萧元丰冷冷的声音传了进来。
屋内的两人更是惊讶没有想到来人是萧元丰。
而已个时辰之前萧元丰还在御书房,雨妃突然求见,却让他本能的回绝,可是雨妃却让太监送到御书房四个字。
萧元丰看了果然不淡定。
招来雨妃,满眸的疑惑问道:“你凭什么说她还活着?”
雨妃知道萧元丰生性多疑,而且猜忌心很重,,连忙下跪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把你找到的东西呈上来。”
萧元丰看着门口,却不见一人,正要发怒却看见一只鸟儿飞了进来停在雨妃的肩头,而这个鸟的嘴巴上却叼着一块秀着数字六十七的字样。
萧元丰伸手拿着手帕,揣测着,却再次听到雨妃的话:“锦阳王离开的第一天,长公主便每天在帕子上秀一个数字,以记天数,而昨天就是锦阳王离开的第六十七天。”
萧元丰听了雨妃的话,顿时变了脸色,紧紧抓着帕子说道:“这或许是她死后让人代秀的。”
雨妃眸色一沉,这个萧元丰就是不愿意相信宣容君还活着的事实,却抬头对上他怀疑犹豫的眼神,淡淡的说道:“皇上认为,可能么,这样的事情,长公主会让人代劳?”
是的她不会找人代劳,这是她自己的事,还是关于宣烨的,她怎么可能假手别人。
愤愤不平的想着,转而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这个雨妃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冷着眸子问道:“雨妃怎么会有这个帕子的?”
向雨馨嘴角上扬,得意的抓住肩上的小雀儿说道:“皇上,您知道这天下有一种人,她们天生懂兽语,鸟儿不起眼,却能飞天,且不容易被抓到,您说这些可爱的小动物是不是做信翁,监视人的最佳工具呢?”
萧元丰听了响向雨馨的话,果然愣在那里,依然不是全信,冷冷的说道:“难道雨妃就是那样的人。”
雨妃知道萧元丰不信,对着小鸟嘀咕了几句,小鸟儿连忙扑腾着翅膀飞了出去,萧元丰瞪着眼睛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雨妃,深更半夜你在故弄什么玄虚?”
向雨馨不急不余的说道:“哦,没什么,嫔妾只是让小鸟儿去帮平切探探路子,看看这偌大的皇宫里有什么肮脏的事情在深夜处理。”
过了一会,御书房里竟然飞来了十几只小雀,向雨馨不顾萧元丰的疑惑,看着小鸟儿,听了它们叽叽喳喳的叫完之后,向雨馨笑着对上萧元丰说道:“皇上,它说,您手下的一个侍卫与一个宫女在御花园私会呢。”
萧元丰满脸冷色的看着向雨馨,鹰鸷的眸子对上站在一旁的太监总管:“去,把他们揪出来。”
说完他又看向与鸟儿戏耍的雨妃说道:“雨妃,若是没有找到你所说的人,朕便依欺君之罪论处,你可要想明白了。”
向雨馨抿唇轻笑,淡然笃定的说道:“若是没有,嫔妾愿自刎谢罪。”
萧元丰看着雨妃笃定的模样,进入一番深思。
向雨馨聪颖当然知道萧元丰在想些什么,指着另一只雀儿又说:“皇上,它跟嫔妾说,义仁宫的平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