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临安殿再次发生大事,一个宫女因为误食了送去给长公主的小粥而命丧当场,死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后的眼线小莲。
抓住了下药的嬷嬷跪在正厅,这样要审问的时候却听见太后厉声喝到:“谁敢在这宫里做出这样腌显的肮脏事,敢来毒害我宝贝外孙女。”
宣容君见太后一脸怒意,连忙上前欠身请安:“临安见过太后,太后万安。”
“起来吧,没伤着就好。”太后上前扶起宣容君,两人坐到软榻上对着老嬷嬷。
出了这样的大事,个宫的嫔妃恐怕也坐不住,连忙赶来。
“嫔妾给太后请安,给长公主请安!”宁人宫的莲贵人,惠仁宫的蝶妃以及安仁宫的青贵人都来到了临安殿。
“都起来吧。”太后伸手示意,缓缓的说道。
看到宣容君满脸的清冷,完全不予理会她们的样子,宁人宫的莲贵人却讨好的开口,化解了尴尬说道:“一早就听到临安殿出了谋害长公主的逆贼,姐妹们相邀来看看,唯恐长公主上了身子,匆忙赶来,还望长公主不要介怀。”
宣容君淡淡的应道:“各位有心就好。”
众人落座之后宣容君才示意南邻,南邻上前对着老嬷嬷问道:“荀嬷嬷,说到底是何人指使你在公主的小粥里下毒?”
荀嬷嬷跪在地上不敢说话,颤抖着,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看到此景太后终于坐不住动怒吼道:“该死的老婆子,做了这样的事还敢不作声,来呀,给哀家张嘴,一直打到她开口为止。”
说着,只见两个老嬷嬷上前按住荀嬷嬷满脸凶狠的拿出戒尺狠狠的抽着荀嬷嬷。
荀嬷嬷是宫中的老嬷嬷知道今日只是若是她不说,吃苦的定然是自己,即便是招认恐怕也是不能活命。
一通戒尺的抽打之后,荀嬷嬷满嘴鲜血,恶狠狠的看着宣容君,宣容君看着她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荀嬷嬷咒声说道:“没有人指使老奴,一切都是老奴自己做的,老奴本是先皇后的奶娘,皇后一直是由老奴带大,当日她被打入冷宫,何其委屈,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都长公主么。
老身心疼皇后,知道长公主要来皇宫便自动请缨来临安殿服侍,为的就是为先皇后报仇。如今大仇未报,就被你们抓住,老奴好恨,好恨那小莲贪嘴误食小粥,不然死的定是你这杀人凶手。老奴要为小姐报仇,杀了你这贱人!”
说着她往宣容君的眼前冲了过去,南邻身手不凡又岂会让她得逞,早在她动作的时候就被按倒在地,一个手刀劈在她的后颈之上,昏死过去。
太后怒不可遏,又是秦家人,又是秦家人带出来的事情,当即变了脸色对着眼下的人大吼:“拖出去给哀家把她弄醒在乱棍打死。”
昏迷的时候就处死她,太便宜了,一定要让她清醒的时候意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而受的代价。
宣容君抓着荀嬷嬷为主而死的决心让她认下这罪状,知道太后肯定会生气,秦舒玉,秦家人,涉及到这些事情的她绝对不会有半点的留情。
巧玲端着熬好的补药来到正殿,上前一步将汤药端着放在桌边缓声说道:“公主,药已经熬好了,您趁热喝了吧,别耽误了时辰。”
宣容君在喝调养身子的汤药所有人都知道,也没有多少稀奇,正要端着药喝下去的时候却听到嫔妃中一个急切的声音忽然喊道:“慢着。”
端在嘴边的汤药顿了下来,太后狐疑的看着说话的嫔妃淡淡的说道:“蝶妃有何事?”
蝶妃起身往前面站在正厅中间纵了纵鼻子,蹙着眉问道:“长公主喝的是什么?”
宣容君看了一眼汤药,抬眸淡淡的说道:“是刘太医开的温补的汤药,是有何问题?”
蝶妃蹙眉,跪在地上,说道:“嫔妾斗胆让太医院多来几个太医做个见证,长公主喝的肯定不是刘太医开的补药。”
听到蝶妃的话宣容君与太后顿时面面相觑,太后沉声问道:“蝶妃,你是有什么凭证断定这补药有问题么?”
蝶妃抬眸淡淡的应了一声:“家母是娘家便是被皇上抄家的陈家,陈老爷是嫔妾外祖家的叔公,自小娘亲便教嫔妾闻香,自刚才婢女端上药来嫔妾便闻得此药有些不对劲,才出声制止。”
宣容君看了一眼碗中汤药,余光打量了站在一边的巧玲,只见她满脸的错愕,不敢置信的看着蝶妃转头又看着宣容君,担心她对因为此事而对自己心生芥蒂。
太后蹙眉想了一下问道:“是那个提供香烛给皇家的那个陈家么?”
蝶妃点头应了一声:“正是。”
太后点点头说道:“听闻陈家有个女子能够闻到方圆十里之内的所有气味……”
蝶妃接下话,淡淡的应了一句说道:“正是家母。”
听到蝶妃的话,众人收起刚才怀疑的眼神,陈家有女能够辨别方圆十里之内的味道,且精准无疑,这是享誉整个江楚的。
而蝶妃正是这个人的女儿,这闻香的本领自然是一等一的。
宣容君看了一眼蝶妃这才缓缓问道:“既然蝶妃阻止北宫喝药想必是闻出了这药味,还请相告这味道是……?”
蝶妃说着再一次跪下,声音不大却尤为的肯定应着宣容君的话说道:“是红花药草!”
太后一听当即大惊,这里不乏有一些老嬷嬷听了蝶妃的话顿时脸色一怔,这一世虽然未经人事,可是上一世她的第一个孩子就是被秦舒玉下了红花给打掉的,她当然知道红花是什么东西。
“放肆!”太后拍案而起,这是她今天在临安殿第二次发怒了,刚才因为宣容君小粥被人下毒的事她已经很生气,现下又出现这样的幺蛾子。
竟然给未出阁的姑娘喝这等烈性打胎的汤药,这下药之人当真是卑鄙到了极点,根本没有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
红花在皇后秦舒云的第一个孩子被弄掉之后在宫中已经成为禁药,现下竟然还有人用这样的要来为祸后宫。
“太后息怒!”众人顿时跪在地上惊呼。
宣容君冷眉紧蹙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巧玲,触及到了宣容君的眼神,她连忙跑上前跪在地上:“公主饶命,不是奴婢做的,奴婢只是去厨房吧煎好的药端来而已,奴婢是公主从王府带来的,对公主绝对没有异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