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使臣皆为上宾,自然落座的地方应该离皇帝最近,夏初烟来到宣容君的身边而穆瑞云却坐在了宣烨的身边。
夏初烟满脸敌意的看着宣容君,轻笑一声不屑的问道:“哎,你就是那个传闻中的临安长公主?”
宣容君对于她的傲居,冷漠以对,淡淡的说道:“本宫正是。”
“锦阳王倾慕的人?”夏初烟又问。
宣容君摇摇头,淡淡说道:“烟公主多虑了。”
夏初烟听到宣容君的回答得意一笑,神采飞扬开心的说道:“看来你还是蛮有自知之明的嘛。”
宣容君见她轻视,尽管不想去理会,可是却见迟绿意脸色难看,一脸不屑的看着她,气愤不过才冷声说道:“总比有些人好,连自知之明都没有。”
虽然声音很小,却还是被夏初烟听到,顿时脸色冷然怒目而视,威压开口:“大胆,本公主是你江楚国贵宾,竟然被你一个小小官家之女讽刺,皇上这就是你们国家的待客之道么?”
宣容君见其挑衅,脸色依旧沉静,对上夏初烟淡然出声:“烟公主多虑,迟家二小姐,不过是与本宫玩笑,她深知地位卑微不及烟公主,怎会出言讽刺,请烟公主不要对号入座。”
众人一听,宣容君说的不错,知道迟绿意是讽刺她的,若是自己不予理会,这事不了了之,可是她非要对号入座,不仅让人以为她心胸狭窄,用身份压人,还落得没有自知之明愚不可及的名声。
见众人眼中的不以为然,她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怒不可遏的对上宣容君凶狠的低吼:“好,宣容君,你算是惹到我了,此事,没完。”
有宫宴自然有争相斗艳的时候,刚喝完第一盏酒的时候只听公侯婉说道:“早有听闻江夏国烟公主能歌善舞,此番来京不知我江楚国人有没有眼福能一见风姿。”
夏初烟听公侯婉这样说当即傲然起身,得意的说道:“我江夏国女子皆能舞,本公主自然也会,既然宫中娘娘想要见识,本公主也不会私藏,只是这舞之观赏又有何意,不如来个斗舞如何,输赢有个奖赏惩罚什么的才好玩不是。”
说着她眼眸一转盯上了宣容君,挑衅之意尤为明显。
宣容君抬眸看了一眼做在对面的公侯婉,只见她满眸得意,恐怕看舞是假,挑事才是真。
只见随从蹙眉,烟公主向来骄傲,目中无人惯了,可是此地却是江楚国,她这样恐怕是要出事啊,想着,上前走到夏初烟的身侧低声说道:“长公主此事莫要中了别人的圈套,还望三思。”
夏初烟瞥了一眼随从,厌弃的对着他的眸子说道:“滚开,傅贺北,你堂堂一国将军在此时竟然畏首畏尾,不应了她的挑衅,本公主难道要躲起来做缩头乌龟么。”
随从一听,隐忍羞愤,躬身作揖,缓缓腿了下去,抬眼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宣容君。
随着一声击鼓的重声,只见夏初烟身穿舞服娉婷而来,手执木剑往同样身穿舞服的宣容君刺来。
斗舞顾名思义,两人以舞攻之,却不能碰到对方,画地为圈,谁出了圈子谁就输了。这江夏国公主亲自上阵,江楚国的宣容君定当仁不让。
宣容君见夏初烟来势汹汹后退几步,只见脚下差点踩到白线,夏初烟自是得意,宣容君趁其不备一个转身悠然拍掌而下,夏初烟淡定下腰,以木剑做支撑半个身子出了线双脚却依然站在圈内。
随着鼓声与乐器的紧凑轻快,两人的舞也是越来越带着攻击性,只见夏初烟手执长剑一个劈叉横扫千军之后,宣容君无处可退。
脚尖轻点后退着半个身子出现,正要往后面踉跄而倒的时候,宣烨终于出手将手中折扇往前一掷。宣容君伸手抓住,就在身体要挨到地上的时候用扇子当做支撑,平趴在与地面平行。
“哼,看招。”夏初烟见宣烨出手帮助,更是气愤难平,泫然而起,对着宣容君刺来。
“烟公主小心了。”宣容君轻笑一声,侧过身子躲避了她的木剑,扇子直接指戳她的眼睛。
“啊……”夏初烟躲避,后退着,却不想宣容君却将扇子停在了半空中,原来她是吓她的。
夏初烟失势恼羞成怒,一边舞着一边执剑刺杀,怒吼一声:“卑鄙。”
宣容君再笑,又是刚才的一招,夏初烟以为她又是骗人,没有避让只见她再次进攻却被宣容君犹如疾风的扇子差点刺到眼睛,本能的反应要躲让开来却不想后退了一大步双脚已经离开了圈外。
宣容君立刻收手,手执扇子站在圈中,轻笑看着狼狈的夏初烟,上前一步嫣然说道:“烟公主本宫提醒你了,要小心。”
夏初烟紧紧捏着手中木剑,怒吼一声:“你耍诈!”
宣容君收回扇子,轻轻摇头,从容不迫的说道:“烟公主,这叫兵不厌诈。”
勃然大怒的夏初烟不服气,抓起木剑一股脑冲上前,千钧一发之际只见端着杯子喝水的宣烨眉眼一凛,迅速闪身,伸手将宣容君搂着后退一步,伸出另一只手指夹住她的木剑,轻拧手指只见木剑断成两节。
只见他双目如剑一把擒住勃然愤怒的夏初烟,风轻云淡的低声说道:“烟公主,你输了。”
宣容君见现场气氛顿时变的剑拔弩张,当即轻笑缓声:“呵呵,不过是与烟公主开个玩笑,烟公主大人大量,自不会与临安计较,刚才冒犯之处还请烟公主见谅。”
夏初烟没有理会她的婉转说辞,眼睑生恨,横眉怒目的看着宣容君:“哼!”冷哼一声百年匆匆离开了琼华宫。
公侯婉嘴角上扬,幸灾乐祸的看着眼前的几人,太后双目如炬紧紧擒着她,此事只因她的小心思害的夏初烟生气拂袖而去。
江夏国实力雄厚,要是日后夏初烟回国,将这件事告诉了宋后,此事有辱她国,一招不慎说不定就会招来纷争。
到底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家子女人,若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此刻的她定然让人将她拉出去砍了,真是气煞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