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没有问她那晚是怎么把我从莫籽勋那里救出来的,她也一直对此避而不谈,只是自那以后莫籽勋确实没有再来h城骚扰我。自从我们关系确定后她对我是越发的关怀,甚至已经到了宠溺的地步,我不止一次地提醒她不要对我这么好,可是她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明显地示爱,连在外人面前也毫无羞涩。
就像现在她可以在李敏面前毫不做作地对我表示亲昵,“念,你别终是吃蔬菜啊,咱们又不是小兔子,来尝尝这个烤肉不错的,你这么瘦要多吃点”说着将刚烤好的肉夹到我的餐盘里。
“籽言,我也好瘦啊,这两天公司里忙得要死,我都瘦了两斤了,人家也要吃烤肉” 听着李敏嗲嗲的声音我还真是起了一身的鸡皮。
“你能不能正经点说话,快冻死我了,有手有脚,想吃不会自己烤啊!再说了你肥得都有救生圈了,少吃点吧,小心你那位砖石小开不要你!”被她这么一说我都觉得面子挂不住,赶紧夹了块烤肉到李敏的盘子里,“李助理身材一向很好,最近也确实瘦了些,应该多吃”。
“瞧瞧,瞧瞧额就不明白了同样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两口子差距咋这么大捏!”听她这么说耳朵不禁红了起来,我还是很不习惯这么直白的表达方式 ,不过她们对这些针锋相对到好像习以为常了,我是不知道李敏是怎么接受我们的关系的,只是对她理解的态度还是很感激的,毕竟现在这样的朋友很少了,有时我甚至有些妒忌她们之间的融洽和默契。
“你别理她,这丫头最近发抽,萌上了本山叔,张口闭口就来那么一两句”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窘态她宽慰我道,“我再到那边拿些你爱吃的水果一会儿就回来。你,不准灌她酒听到了没!”这前半句还是温柔地对着我说,这后半句地凶神恶煞自然是对着李敏了,因此我对她的厚此薄彼也是很无语。
“安拉,安拉我还没有这个能力灌倒她啦,我可没胆子自寻死路”听她这么说才放心地离开。
她一离开,气氛一下子就沉静下来了,一直以来我们三人的沟通都是以籽言为桥梁的,现在这座桥梁不在了,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付小姐”过了好一会儿对面的人终是按耐不住先开了口,“叫我莘念就行。”
“那行,你也别叫我李助理了,要不就跟籽言一样叫我敏敏,要么叫我lee都可以。”
“那好,lee”
“莘念,不要怪我直接,我看得出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而且恕我冒昧地说一句你和籽言在一起在我的感觉里你并没有她投入的多。”听她这么说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可否认她的感觉确实很敏锐。
“也许我这么说你不爱听”
“怎么会,我很欣赏你的直接”比起那些两面三刀的人这些人确实显得无害的多。
“一开始我一直认为籽言是剃头担子一头热,我没有想过你会答应和她交往,因为怎么看你们都不像是能一起过日子的,你们都太强势了,籽言有时候又很任性,你知道像她这样家庭出生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大小姐脾气……”
“籽言她很好……”
“我知道她很好,她的好从来只对她爱的人,我跟她这么多年的朋友,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她为别人夹过一筷子菜,也从来没看到过她对谁这么絮絮叨叨问寒问暖,她周围的人总是宠着她护着她。前段日子看她为了你整天闷闷不乐,借酒消愁我这个做朋友的都为她心疼,说实话看她那么卑微软弱的样子实在有些看不起她,对你她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莫籽言了。可是呢,爱情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所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这些外人管不了。只是作为朋友不希望她在这份特殊的爱情里受伤,你知道现在能伤她的只有你,希望你永远不要辜负她,你能做到吗?”看着她真挚的眼神我真的很难回答,我注定是那个要让她伤心的人,我现在又怎么可能在这里信誓旦旦地保证呢……
“你们在聊什么聊得眉头都皱起来了?”不知道怎么时候她已经回来了,却适时的打乱了我的思绪。“没什么只是在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偏心眼,都没拿样我爱吃的,真是有同性没人性!”看着她们两个又开始抬杠了,气氛也没有刚才那么尴尬了。
“我就是偏心眼了怎么啦!”说着将一块猕猴桃片递到了我的唇边,“吃这个,对你身体有好处”我还是不习惯这大庭广众的亲昵,但是如果不照做还不知道她接下来会有什么惊人之举,只得就着吃了。
“真是受不了,我们赶紧回吧,再看下去让我这个没爹没妈没人疼的孩子还怎么活呀!”
“咱别理她,她那是□□裸的嫉妒”不过时间确实不早了,又聊了几句我们便回家了。一路上她显得特别兴奋,不时对我挤眉弄眼一下,一会儿手又不安分地搁到我的大腿上,“你能好好开车吗?”要不是怕她跟前面的车来个零距离接触我早就一掌拍过去了。
“你要相信一个有7年驾龄的老司机的能力”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真是能人所不能啊!”
“这算什么我还有更厉害的呢”话还没说完人就扑了过来,亲了一下我的脸颊,又马上退了回去,然后像是偷了糖吃得小孩在那儿得意的笑。我真的被她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她不要命了吗,“你今天要是想睡沙发的话,尽管闹好了。”
“啊?沙发好小,好挤的,我不要,我不要……”明明知道她在装嗲,却不得不承认她这样子真的很可爱,“那你还要不要危险驾驶了?”
“不敢了,不敢了,小的紧遵娘娘教诲”我就知道只有这招才治得了她……
晚上洗了澡出来,见她在打电话我也不打搅,便坐在梳妆镜前涂涂抹抹,只是她对着电话那头一直支支吾吾的,让我感到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给她打电话,让她这么为难呢?好奇心起,就自然而然地竖起耳朵倾听,只是没过多久她便挂了电话。
看她讲完了我便站起了身坐到她身边,现在我已经不排斥和一个人共享一个家,一张床,虽然偶尔也会失眠,但不是因为她的缘故,相反的有她在我比以前要睡的安稳踏实,不得不感叹习惯的力量。
“怎么了,籽言,谁的电话?”我轻轻地推了一下她,“啊?没什么,没什么”看她一副还没还魂的样子,还说没什么。
“你要不愿意说就算了”有些生气地将身子挪到一边的床头。
“念,你不要生气吗”说着就往我这边靠了过了,看她这样更是有气,有什么不能说的,要这么吞吞吐吐,费了老半天功夫她才开了口,“莘念。我有事和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