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他那么能忍,要不是她不管不顾的扒了他的衣服。
他还在跟她粉饰太平,佯装无事。
之前他都表现得那么天衣无缝,怎么可能这会就……疼的叫出声音。
许清颜越想,心里的火就越大。
伸手去推他,离开他唇齿的侵犯,她垮着巴掌大的脸,对他愤然指控。
“季凉城,你骗我。”
“这种事情,你怎么可以拿来开玩笑?”
“……”
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许清颜涨红的脸蛋,她这样子,其实同羞赧相比,除了情绪上的不同,其他并没什么区别。
“呵,生气了?”
言语轻快的开口,他伸手摸着小女人的脸。
许清颜快速躲开,她这会只想跟季凉城要一个说法。
“你认真一点。”
“戏耍我很有意思么?”
弯了弯嘴角,许清颜的脸子整个掉下来。
“别讲的这么严重,颜颜,我不过是想跟你调节一下气氛。”
季凉城一脸的无所谓,面对许清颜的恼火,他笑的随意,显然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到心上。
“季凉城。”
他越是表现的轻快,许清颜便越觉得……火往头上涌。
有些愈发的较了真,腾地一下,她从男人腿上站起来。
她知道,这事不大。
她没必要这样弄成这样,没必要上纲上线,没完没了,更没必要跟季凉城大张旗鼓的兴师问罪,卯着劲的闹。
可……就是想要计较,亦或者说就是想要存心的找些不痛快吧。
面对季凉城,她将脸子甩的愈发厉害。
许清颜的反应,大大超出了男人的预计。
皱了下眉,他方才还带着玩味兴趣的表情,跟着许清颜的表情一道落下来。
“颜颜,不要为了这种没意义的事情跟我吵。”
他说话的调子,多了三分凌厉的气势。
看得出来他在动怒。
许清颜蜷了蜷自己的手指,这一次没有怂的,继续同男人叫板。
怕他,这是事实。
但并不是说因为怕,她就真的一点声音都不敢发了。
而且,如果他能因为这些开始厌烦她,那么,她也是求之不得。
她这会巴不得,他对她放手。
因为一桩桩一件件,现下所有的事情累计叠加,她是真的受不了了。
她心底深处藏着的,想要跟季凉城在一起的美好希冀,都在悄然中慢慢消失。
任何事情,如果代价太高,那么任谁都是要退缩的。
同季老爷子的交易,呵,她原本那一点点的动摇,再度被坚定所取代。
反复这么多次,纠结这么久。
许清颜自己也累了,她心累,精神也累。
医院里,老爷子那边让女人给她带的指令,一如她表态的那样,她不会去那么自我作践的去履行。
不过,她会极尽所能,用她可以想到的所有办法,让季凉城厌弃她。
当然她知道,这很难。
从季凉城眼下的态度看,他对她的占有欲,强烈到可怕,强烈到疯狂。
只是该做的努力,还是要做。
她觉得,她可以效仿老爷子。
他攻破他们之间的感情,用的是一点一滴累计叠加式的攻破办法,那么,她也可以有样学样,她可以拼命的在季凉城面前表现她的不好。
她会努力,让他发现她所有真的假的,反正所有的不完美。
她会让他看到,她有多少数不清的缺点。
他总会觉得不值,总会觉得失望,总会——回头。
“这不是没有意义的事。”
“季凉城,你不够尊重我,我讨厌你这种不尊重我的行为。”
想好自己的算计,许清颜找好自己的“定位”。
不依不饶的,她看着男人,抬高自己说话的嗓音。
她这样该是很市井,很粗俗了。
这还不够。
不等男人再说话,她直接一甩手,从季凉城面前离开。
“蹬蹬蹬。”
一溜烟,她直接上了楼。
沙发里,季凉城远远地抬头看着许清颜。
他有些怔忪。
许清颜看得出来,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跑了。
收回同男人隔空碰撞的视线,快速的抿了抿唇,许清颜沉下脸,继续上楼的步子。
“砰。”
一到卧室,她直接将门用甩的方式,狠狠的关起来。
季凉城沉默的看着许清颜并没多少道理的脾气,他一直坐在那,没有开口说任何一个字。
同一屋檐下,彼时,该是最亲密的男女,怀有各自的心事。
许清颜看着被她自己关起来的门,她趴在门口,有点鸡贼的听着门外的动静。
她有以为季凉城会上来找她。
事实与她的想法相左,门外一直静悄悄的。
等了一会,意识到季凉城该是真的不会上来,许清颜直起身子,看着门板默默的扯唇,低低的叹了一声。
她退回到床上,坐在床上发呆。
大概是精神上已经饱受磋磨了,这会的她心情平静又麻木。
好像不再会觉得特别的伤心。
她更多的想的是她这种战略的效率,她在琢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到点成果。
段宵然来的时候,别墅里正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季凉城一直坐在沙发上,不言不语。
看到他和许清颜发生不快的佣人,一个个噤若寒蝉,没人敢说话,甚至没谁敢大声的喘气。
每一个人,都在极力的将自己的存在感压到最低,最好是没有,仿若不存在。
段宵然看出异样,他倒是不会像别墅里的佣人那么谨小慎微,直接迈着大步,走到季凉城身边,他抬脚便朝着茶几踹了一下。
“晃荡。”
茶几因为外力,些微的晃动了下。
摆在上面的杯盏,烟灰缸,由于移位,发出很不和谐的响动。
在静寂的氛围中,这些动静显得刺耳。
“干什么呢?凉城,你在自己家里,拉这么长个脸是要干嘛?”
“许清颜那女人呢?你为了她落得现在这样,她不陪到你身边,时时刻刻的伺候着你,这是上哪去了?”
段宵然一面说,一面抬头四下用眼睛搜寻。
仿若入定一般的男人不紧不慢的掀了掀眼皮,朝段宵然扫去一记冷眼。
他没接段宵然的话,也没有任何要回答他的意思。
“你这什么眼神?算了,我不跟计较,你都伤到哪了,我带了外科医生,你赶紧脱衣服,让他给你看一下。”
“……”
季凉城仍旧没动,唇角抿成一道线,他抬着下颌,一双冷淡又冷漠的眸子落到楼上关着的房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