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时候,府里的奴才照常唤少爷起床洗漱:“少爷,您该起床了,老爷在大厅等着您呢!”
喊了半天却一直没人应,他壮着胆子往屋内瞧了瞧,却发现床上没什么动静。
再靠近一看,只见往常红润的脸此时一片青白,看起来有几分渗人。
奴才屏住呼吸,壮着胆子探了探少爷的鼻息,几秒后,奴才勐地跌坐在地,身子抖着往后移:“来,来人呐,少爷出事了!!!”
时荣在官场上混了那么多年,不敢相信自己儿子好好的就没了,立刻去找人。
午作收拾好工具,一脸严肃:“观其口舌以及童孔大小,初度断定贵公子怕是吃了什么东西。”
时荣追问:“吃了什么?难不成昨日的宴会上有人对我儿下毒了?”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
在今日一大早,他就派心腹去调查了一番,宴会上的人和自己儿子都没什么利益纠葛,而且大多都是纨绔二代子弟,就算想动手脚也没那个脑子。
午作为难地皱起了眉:“老夫技艺不精,只能断定贵公子死于中毒,但具体的毒物尚且不能分辨。”
时荣也没有多加为难,这午作还是自己找人去大理寺借来的,听说手段高明得很,哪怕是他也不敢轻易得罪。
这时派去调查的人回来了:“老爷,那村妇的话确实不曾有假,奴才认为即便那女子想要动什么手脚,恐怕也没有机会。”
他调查发现,那村妇确实下午的时候去布匹店挑选东西了,嘴里还念叨着想要给少爷赔罪,这种痴情女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
退一步讲,哪怕她有这个心思,一个大门不出的区区女子,拿来的手段做得这么天衣无缝?
时荣看着下人对江春一脸不屑的模样,一脸若有所思:倘若以前自己看到的那份帛书真的是那村妇的手笔,那就不能以女子身份推断了。
正想着,府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老爷老爷,奴才有新发现!”
时荣不悦地皱起了眉:这新来的府卫怎么这么没规矩?改天就要换了他!
那府卫浑然不知,大咧咧地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时荣。
时荣接过就看了起来,越看眉头皱得越深,等到看完后,他勐地上前一步,一把攥住府卫的衣领口:“这是谁给你的?”
府卫哪见过这阵势,腿都吓软了,忙开口:“小的,小的不知,那人带着斗笠,无法分辨!”
时荣狠狠地将府卫甩到一边:“给我滚出去!没用的东西!”
说完后他就想去找那个村妇,但停顿了几秒,又扭头问自己的心腹:“我曾让你调查过那村妇的来历吧,你再给我仔细地说上一遍!”
那心腹看到时荣一脸不愉,也不敢多问,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
时荣一边听心腹的陈述,一边回想着自己刚刚看到的东西。
那上面只写了寥寥几字:
时才俊的死因恐有蹊跷,可从亲近之人查起。
他看完的第一反应就想到了还被关着的江春。
亲近之人?那自然就是经常相处的了。
这个世界马上就可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