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季嘉禾正在军营操练士兵的时候。
就有军营的士兵前来禀告,“将军 三皇子来替皇上巡视军营!”
季嘉禾听了微微点头,然后吩咐士兵退下,却并未让所有士兵停下来,依旧督促着季家军。
季家军是他爹的心血,以后也会是她的心血,她要好好训练季家军,以后战场上,季家军也会减少不必要的损伤。
三皇子沈淮,季嘉禾是知道的,沈淮是沈垣和嘉妃所生,性情平和温文尔雅,是所有人看好的储君人选。
但是季嘉禾却不这么认为。
沈垣昏庸,大周朝早就已经摇摇欲坠了,沈淮虽不错,但是还是太过于平庸,季嘉禾不相信沈淮能拯救大周。
季嘉禾也不愿害死父兄的大周,能够死而复生。
所以季嘉禾对于沈淮的心思,也很复杂。
沈淮走近的时候,就看见了穿着身子挺拔穿着一身盔甲的季嘉禾。
原本威风凛凛的盔甲,穿在一个女子的身上,居然没有一丝的违和感,甚至让人感觉英气十足,偏偏那女子容貌姣好肌肤白皙,分明就该是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
季嘉禾就是这样矛盾的存在。
而沈淮也没有想到,季嘉禾是这样一副模样。
季嘉禾看见了沈淮带着一行人走近,却并没有理会,直到沈淮走到了季嘉禾的身边,“季将军!”
“今日并不知道三皇子会来,我还要继续训练新兵,如果三皇子有空可以自己在军营里面看看!”虽然她父兄的死,和沈淮并没有关系,但是季嘉禾还是没有办法对沈淮和颜悦色,甚至她讨厌官场上的那些客套话。
沈淮闻言,却依旧温和的笑着,“早就听闻季将军是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大周有季家军守护,我大周一定会绵延下去的!”
“三皇子谬赞!”外面诸侯割据,大周早就名存实亡了,现在大周岌岌可危,季嘉禾傻了才会觉得大周会绵延下去,可惜对着沈淮,季嘉禾只能心口不一,但是心里早就巴望大周灭国。
季嘉禾甚至希望,自己可以亲自结束沈垣那狗皇帝的命。
季嘉禾一直忙到傍晚时分,才从军营里面走了出来,却没有想到,居然会遇到一直等在军营外面的沈淮。
“三皇子这是何意?”季嘉禾可不认为,沈淮会无事站在军营外面溜达。
沈淮究竟想要做什么,季嘉禾一时间也搞不清楚。
沈淮冲着季嘉禾淡笑作揖,“早就听闻季将军剑术了得,所以特意等到季将军忙完,希望可以向季家军赐教!”
闻言季嘉禾挑眉,这沈淮莫不是和顾霆忱一样,都来招惹自己,都是来找刺激的不成。
不过季嘉禾还是难得客气的对着沈淮推辞,“三皇子客气,我剑法师承家父,刀剑无情,还是莫要伤了三皇子的好!”
“天色已晚,季将军一定还未用晚膳,这样好了,我痴长季将军几岁,就是季将军的哥哥,哥哥想要请妹妹吃饭,妹妹应当不会拒绝吧!”沈淮一幅礼贤下士的模样。
沈淮说的如何,季嘉禾都不愿意和沈淮有所交集,“三皇子客气了,只不过臣有些乏了,想回家休息一下,所以只能辜负三皇子盛情了!”
沈淮一听季嘉禾这样说,立刻面露遗憾的看着季嘉禾,“那下次季将军可不能推辞了!”
“自然!”季嘉禾期待自己下次别再遇到沈淮。
季嘉禾回到季府之后,季母就派小丫鬟过来,让季嘉禾过去一趟。
季嘉禾知道她娘如此兴师动众,一定是有事情。
果然,季嘉禾刚一落座,季母就一脸笑意的对着季嘉禾说着,“今日安平郡主,差人送来了帖子,说是宁王府里的桃花盛开,明日正好你休沐,就去和别府小姐一起赏花游玩一番,也别让自己太累了!”
“娘,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和那些小姐待在一起了,也不爱赏花!”那些风花雪月,吟诗作对的事情,季嘉禾一点也不喜欢,要是有比武大会什么的,季嘉禾倒是愿意参加。
毕竟那些小姐说的话题,季嘉禾根本不知道,也不能用武力镇压这些小姐,让季嘉禾十分反感这样的赏花会。
季母有些头疼季嘉禾现在的样子,“曦儿,你可是一个姑娘,是季家的小姐,你不可能永远都是季家的将军,季家的担子太重,娘不希望季家的担子压垮你!”
“娘,我不觉得季家是我身上的担子,娘你不要为我担心!”季嘉禾最怕她娘心里为自己担心。
季母却依旧眉头紧锁,“曦儿,你是一个姑娘,娘只希望你能平凡一些,而不是让你整天待在军营里面,娘只希望你幸福安乐!”
“娘,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喜欢待在军营里面,我真的做不到寻常女子那样的!”对于喜好,季嘉禾从来不隐藏,对于不喜欢的,季嘉禾也不会逼迫自己喜欢。
季母不禁有些头疼,“早知道你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当初我就不该同意你爹的做法,将你留在军营里面……!”
“娘,我就是我,又何必想其他姑娘一样,我觉得我现在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不在意别人如何看待我,我也不介意别人如何议论我,我喜欢舞刀弄枪,我喜欢一个人骑马奔驰的感觉,娘,你真的没有必要为我担心!”
季嘉禾反而觉得自己很特别,不像别的女孩子,要学女红女戒什么的,反而更加的轻松自在。
季母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突然有些笑意的冲着季嘉禾说道,“既然你不介意别人的看法,那明日的赏花宴,你必须去!”
“好,我去!”季嘉禾颇有些无奈的答应了,反正一个无聊的宴会,她没什么好怕的。
季嘉禾离开的时候,难得有些俏皮的冲着她娘喊道,“娘,我知道明天的赏花宴,其实是相亲宴,不过娘,你怕是白费心思了!”
“你个臭丫头!”季母也难得恼羞成怒,褪去了端庄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