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扩功散,我不知道!"冷天的声音已经恢复到以前的沉稳。
"冷天..."玉琴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玉琴?"孔蕊看着玉琴,想要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师母,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啊!"玉琴脸上的悲痛让孔蕊有了不好的预感。
"玉琴!"冷天低喝了一声。玉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失望的看着冷天:"冷天..."
"嘭!"还没等玉琴说出下面的话,冷天已经运气狠狠的打在江藤身上。江藤原本已经承受不住那突爆的内力,加上这一掌,躺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嘴角的血不断溢出,眼睛、鼻子都渐渐从内至外被血染红,手脚的经脉也泛出越来越深的红色。七窍流血,爆体而亡!
孙蕊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冷天!"再也没有下文,她看到自己的儿子江风正在冷天手里。
"你想怎样?"孙蕊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深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今天的事不可说出去!"冷天看着孙蕊,眼中是红果果的威胁。
心中的怒火已经越烧越旺,孙蕊感觉自己就快要如江藤一般爆体而亡了,手心的血一滴一滴顺着手指慢慢蜿蜒,直至无路可走,狠狠的摔在脚下的泥土里,就如同现在的自己,无路可走。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孙蕊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杀夫之仇,自己非但报不了,还要隐瞒于世,眼泪渐渐溢出眼眶,竟是红色的,世界仿佛披上了一件红纱:"冷天,好!我答应!放了我儿!"
"我如何能相信?"冷天看着她脸上一片红色血泪,她的一双眼睛算是毁了,不过,与他何干?眼神依旧冷漠。
"你要如何相信?"孙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江藤,你就错了人,收错了徒啊!他就是一只白眼狼!
"呵呵,怎么会不信呢?"冷天一改严肃的脸,眼底有着阴鸷,"你别忘了,今天的事可是江藤引起的!是他要杀我儿!我若不出手,我儿就死在他的手上了!你说要是传到江湖上,你母子还将如何立足?"
孙蕊怔住了...
"娘!"这个时候,江风正好醒来,"娘,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你脸上有血?"
冷天左手抱着江风,右手正放在他的头上,看似亲密,实则是威胁。
"没什么,娘没事,"孙蕊擦点脸上的血泪,朝江风招收,"风儿,到娘这边来..."
江风挣扎着想要从冷天的手上下去,可是冷天一直死死的抱着他。
"天,你就放他下去吧。"一边的玉琴开口说话了。
冷天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江风放在地上,三岁的江风已经跑得很快了,一下冲进孙蕊的怀里,抱着孙蕊:"娘!"糯糯的声音好似有安定人的作用。
"风儿,我们回去好不好?"孙蕊看着怀里的江风,悬着的心此时才放下来。
"好。"江风并没有反对,大家似乎都遗忘了不远处的江藤。
冷天看着孙蕊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我们走吧。"抱起地上的冷君墨,向马车走去。
"师傅怎么办?"玉琴看着地上的江藤,担忧的说道。
"我会处理的。"冷天说完便将冷君墨放进马车,扶着玉琴上了车,"你先驾车回山庄,我随后就到。"狠狠的抽了一下马,把马鞭塞进玉琴手里,看着马车渐渐走远,然后走到江藤的身旁。
此时的江藤早已死去,抱起江藤,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将他掩埋安息。
"江藤,念你我师徒一场的份上,我就将你掩埋于此,至于墨儿的事,我就不再计较,我不会将你的错放在风儿身上的。今天也有我的错,我不该那么冲动将你打死。只是,如若你今天不死,必定会寻仇,我不想墨儿有威胁。"
"二十年前的事就是这样。"冷天一副悲痛的表情,"是我对不起师父,当时年轻太冲动。"
冷君泽一副震惊的神色,转而变得迷茫。他震惊的是冷天竟然还有这么一段秘密,自己眼里,他一直都是严肃正直的,没想到这样的人也会有如此狠辣的时候。可是他想不明白为何焰主会要冷天讲这样的事。当作秘密来威胁么?听刚才冷天所说的,说出来对他并没有多大的损害,毕竟当时是护子心切,况且当年的那两个离开的人如今在哪都不知道,而冷天在江湖的的地位也不低,无凭无据如何能让人相信?
蓝樱睦珞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你说完了?"
冷天点点头:"嗯。"
"看来你是不想要解药了?"蓝樱睦珞跳下窗,"君泽,我们走。"好像刚才说要做交易的人不是她一般,话语说的如此自然。
"你是耍我么?"冷天见她如此,蓄势待发,就一个小孩而已,难不成自己几十年的功力还拿他不得?之前不过是不想暴露自己而已。
蓝樱睦珞停住脚步:"我从不耍人。"她只杀人。对她来说,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什么好人坏人之说,只要不惹她,那他是达官显贵也好,家财万贯也罢,她都不会沾边;但是,若是惹了她,那管你是皇帝大臣,还是江湖游龙,都只有乖乖让她惩戒的份,她想你死,你绝对活不了。
"你不是说只要我说了二十年前的事就救我的吗?我说了你却食言!"
"我要的是实话。"一句话否定了冷天之前所有的妥协。
冷天眯起眼睛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少年,他是真的知道二十年前的事,还是这只是一个猜测?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说的是实话!"冷天愤怒的神情是只猪都能看得出来,可惜,蓝樱睦珞她不是猪,所以无视掉了。
"君泽,天色不早,走吧。"蓝樱睦珞说的平淡如水,步子走得四平八稳,毫不畏惧冷天的气势。他不说就算了,又不是一定要他说,至于庄主令,自己自然有办法拿到。他以为自己会有多重要?要不是看在冷君泽的份上,她连找他都懒得找。抬脚,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