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也是苏少的人吗?苏少还养你们这样的……打手?”
罗薇伶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措词。
壮汉却摇了摇头,“我们不是苏少的人!”
罗薇伶一脸好奇的还想听壮汉多讲点儿,壮汉却闭着嘴巴,开始玩弄地上枯枝。
“不是苏少的人,那是苏少出钱请的你们吗?”
罗薇伶继续追问一方面是因为好奇,还有一方面也是因为,伤口真的很疼……她需要多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壮汉停下手里的动作,仍然低着头,也不看罗薇伶。
“这种问题,罗小姐还是留着问苏少吧。”
这壮汉显然是并不想多说,如果在平时,她早就闭嘴了。
“如果能顺利出去,我自然是会亲自去问苏少的。”
“我只是好奇你们的身份,所以现在就想知道。”
壮汉将手里的枯枝折断,目光凶狠的看着罗薇伶。
罗薇伶顿时心跳加快,她完全相信,如果她的脖子在壮汉手里,壮汉也能轻而易举的折断它。
“现在没有‘你们’了,只有我而已。”壮汉冷冷的说完这几个字。
罗薇伶听完后,突然意识到壮汉说的是什么,心绪特别复杂和难过。
是的,她难过。她确实也是会难过的人,毕竟就在前不久,有人为了保护她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但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留下来受死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逃跑。她可能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逃跑,在明知会有人为她伤亡的情况下。
罗薇伶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从胸腔里跳跃出来,她一把捂着自己的胸口。
所以,壮汉现在的情绪多半是因为自己害死了他的同伴吧!
罗薇伶的右手不自觉的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服,诧异的看着壮汉,“你……你是说你的同伴死了吗?”
女人在男人面前,尽量保持柔弱,总是没错的。
壮汉听到罗薇伶的声音后,终于抬起头,看了几秒罗薇伶。
最后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抬头看着漆黑一片的夜空。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他竟然因为救个戏子死了,可能做了鬼也是委屈的。”
戏子?好像说的是罗薇伶自己。
罗薇伶听后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他说的也没有错,他的同伴确实是救她这个戏子失去生命的。
罗薇伶更加好奇那两个壮汉的身份,他们究竟是黑是白?竟然会在生死关头发出对死亡价值的感叹,而不是对死亡的恐惧。
“发生这种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还是想跟你和你的同伴说一句对不起。”
壮汉遥遥头不再说话,突然站起身体,向前走了几步。罗薇伶看着壮汉的背影,心里不禁着急起来,以为他是要丢下她走了。这荒郊野外的,她在这方面可没有什么生存的技能!这么一想着,罗薇伶便顾不上头还晕晕的,也准备起身跟上。
壮汉听到声响,回过头来看了看她。
“罗小姐最好就在原地休息,我刚才在这附近看到了有消炎的草药。我去给你找点儿,不然炎症加重了,发烧可就不好了。”
罗薇伶听到壮汉的话后愣在当场,久久才反应过来,“消炎的草药?你还认识这种东西。”
“受伤对我们是家常便饭,这种东西也就慢慢的就记在心里了。”
“哦,那就谢谢了。”
壮汉走后,罗薇伶又回到了之前的地方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