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怡晚上了还抬不起头,觉得顾祎这事做的就是不对,大天白日的,还是在寝室里,哪能就那么干,外面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经过,吓得她一颗心到现在还砰砰乱跳。
顾祎看来可是舒坦的不行,躺在床上光着膀子呢,被子拦腰盖在身上的,怀里搂着一样什么没穿的顾太太,一只手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
顾祎这时候觉得,没什么事比睡觉更幸福的事了,特别是搂着他家顾太太,光溜溜的那么舒服。
顾祎眯着眼睛躺在床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慵懒沙哑,脸上也是带着愉悦笑容的。
“还不累呢?要不在玩一会?”顾祎坏坏的那么一说,其实他也有点累了,没什么力气的。
沈心怡就以为顾祎说的是真的,立刻就把被子扯上了,趴在顾祎的怀里不愿意动弹,顾祎睁开眼朝着他家顾太太看了一眼,看完了翻身过去搂着顾太太的腰,扯了扯被子把两人贴的更近了。
顾太太有点害羞的抬不起头,总想着要把房间里的灯关上,刚刚黑天,房间里的灯就开了,灯火通明的,照的她都觉得刺眼,也难为情,她就想把灯关上的。
顾祎说什么不准的,还一堆的借口等着他家顾太太。
“关了灯睡。”沈心怡伸手要去关,顾祎就拉着不让关,还趁机亲了一下他家顾太太的。
“你懂什么,开着灯就没人敢过来,不开灯一会来人了怎么办?”顾祎其实说的都是实话,他这屋要是开着灯肯定没人过来,他有家属在这儿呢,谁没事讨人嫌过来啊,但要是灯关了,指不定什么人淘气就过来了,那多不好!
“胡说,谁相信你!”
“不信算了。”顾祎也没想着顾太太能信他,他家顾太太想来都是十分与众不同,就比方今天的这件事来说,一般情况下他们现在的这种方式见面,多少都会有很多问题吧,但他家的顾太太根本没那么多的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他在这里吃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其他的根本没问过,回来的一路,顾祎听见最多的就是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不要什么事都逞强冲在前面,缺你一个不缺少你一个也不少的话。
顾祎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说点什么呢,他家顾太太和其他的女人其实本质上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是他是一个兵,当兵的那天开始就是听着要在旗帜上写下忠诚的话过来的,这时候要是说别忠诚了,他还真就干不出来这事,但他家顾太太话里话外的惦念之情,担忧之情,到让他有了新的认识。
忠诚,是一个军人当兵那天开始就坚定不移的信仰,那天起就没想过要改变,如今顾祎觉得这份忠诚对他尤为重要,如果他能用一辈子在旗帜上写下忠诚,他在婚姻上写下忠诚一定也可以。
顾祎没别的想法,他会忠于他的事业,更会忠于他的顾太太。
正因为是有了前面的坚决,后面的他才会拿起来的毫不犹豫,更不妥协。
再说个别的事,齐爱的那件事,一般女人都会吃醋吧,就是不吃醋,遇上个深明大义的,你总要问一两句吧,可你看看他家顾太太,人机压根没管这事,没看见似的,还没有寝室里这个灯关心来的大呢。
有时候顾祎真觉得他家顾太太不正常,和正常人比肯定是不正常。
顾祎正在被窝里乐着,顾太太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来:“大白天的,害不害臊。”
顾祎愣了一下,一把把他家顾太太搂在了怀里,在耳畔说:“大白天的才没人,都去训练吃饭了,晚上都回来睡觉能干什么事,墙也不隔音,你以为是家里呢。”
顾祎一说顾太太的脸又红了,靠在顾祎怀里不说话了。
亲了亲顾祎安静下来,搂着顾太太问:“老头子怎么想起来去看你的?”
被顾祎一问沈心怡脸色变了变,找了个借口便说:“我有点困了,要不明天再说。”
这么明显的逃避顾祎还能不知道,他家顾太太肯定是有事瞒着他,他到也不急着问,回头问问周博朗就行了,确实也不早了,顾太太可能早就累了,这一天折折腾腾,是该早点睡觉了。
搂着顾太太顾祎答应了一声,亲了一下顾太太的脸,抬起手关了灯的,两个人连晚饭都没吃就直接睡觉去了。
另外的一边顾老爷子可就没有这么好打发了,一边下着棋还一边说呢,谁这么不长眼睛把顾祎的申请书给压下了,牛二赶忙解释:“这怎么是给压下了,一早就给顾祎送过去了,肯定是他没和您说,要不他那么大的胆子,敢去领证结婚?这可是要受处分的。”
牛二心想着,这都是自找的,他们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要处分都处分。
“要说也是,我寻思你也不能。”顾老爷子下着棋撩起眼眸看了一眼牛二的,心想着,我看就是你不是东西,你还给我装好人,你等着我怎么收拾你,你就嘚瑟吧。
垂下眼顾老爷子吧嗒了两下嘴,问牛二他们几个:“有酒没有啊,我来了这么久了,你们也不说给我酒喝,这是非要让我开口跟你们要啊?”
牛二一听这话乐了,马上起来去了他寝室那边的柜子前面,从里面拿出一瓶大瓶的酒来,平时寝室里哪能有这个,牛二今天特意偷偷摸摸弄了一瓶子过来,顾老爷子好这一口,才才顶风作案,平常可真不敢!
几个人放桌子的放桌子,挽袖子的挽袖子,这就要准备大干一场了。
顾老爷子也不下棋了,站起来开始琢磨一会吃点什么喝点什么的事。
顾祎早上有任务,顾祎没忘了这茬,早早的就起了床,天还黑着呢。
顾祎一动顾太太也醒了,睁了睁眼睛拉了顾祎一把,问他:“这么早你要干什么?”
“我早上有任务,你再睡一会,晚点我回来带你去食堂吃饭。”顾祎起来的快,下了床裤子就穿上了,灯都没开就把衣服穿得个差不多了。
外面就跟警报响了似的,一声接一声的叫,沈心怡也跟着起来了,披上衣服就坐在床上看着顾祎,顾祎穿衣服快的她都不敢想,灯开了她家顾先生就已经把衣服穿好了。
以前就看见过电视里这么有速度的穿衣服,真看见了心里还是有些不真实感存在的。
顾祎去门口的时候她从床上下来了,顾祎出门前告诉她:“门锁上,别那个不长眼睛的直接就进来了。”
“嗯。”她答应着顾祎才放心离开,没多久她就听见外面稀稀落落的很多人经过,楼道里扑通扑通的跑步声经过,震得她在房间里像是要地震了一样。
她忙着把房间里的灯给关上了,转身去窗户前面朝着外面看。
早上三四点钟的这个时间,就算是夏天也不是多么的明亮,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楼下还是有些朦胧的看不清谁是谁。
人很多,有几百人那么多,每个人间隔前后左右两米距离站着,清一色的绿色衣服,那种绿和平时看见的绿不太一样,探照灯的扫射下根本分不清是哪一种绿,更看不清谁是谁。
很快下面的人就各就各位了,顾太太有些焦急的在下面找寻着她家顾先生的影子,从头到尾,从前到后的找,找了半天也是没看见有她家顾先生的,她就想,军医应该站在最后边吧!
顾祎不知道他家顾太太这时候的想法,要是知道,估计会哭笑不得。
就当所有人都笔直如柱子立在录下广场中央的时候,顾太太发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怎么感觉走在队列最前面的那个人那么像她家顾先生呢,走步得姿态,抬头挺胸的气势,都很像。
顾太太有点心急,她家顾先生是军医,这种事军医也能站在最前面么?
正看着顾祎在地下训话了,训话的内容几乎每天都一样,对顾祎而言一成不变的枯燥乏味,但每次顾祎说出口都是气吞山河一般的有力量。
说完顾祎退后了几步,双手背在身后,双眼目光如炬看着场中央的人,左边起第一队列先跑,依次是第二队列,第三队列,最后一队顾祎跟着跑上去的。
天渐渐亮了一些顾太太等着楼底下最后才跑开的顾祎张了张嘴,抬起手把自己的嘴给捂上了,她家顾先生是多大的个官,竟然管着这么多的人?她是捡到宝了,还是在做梦呢?
顾太太表示很吃惊,吃惊到什么程度顾太太自己也说不清楚了,顾祎没回来的这段时间,顾太太坐在床上掐了自己好几下了,每下都疼的啊的一声,马上把手缩回去的,回头还不忘看看自己的皮肉,上面还有她掐过的痕迹,一碰都是疼的。
顾祎没回来之前顾太太就是这么过的,顾祎回来的时候顾太太还坐在床上发呆呢,双眼瞪得圆圆的,听见开门的声音立马朝着门口看了过去,门口的人除了顾祎还会有谁,看见顾祎回来,顾太太一骨碌从床上下来了,站在床下面叫了一声顾祎:“顾先生。”
顾祎手里端着饭呢,抬头看的一愣,怎么感觉他家顾太太撞邪了似得,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