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倩她今天进了医院,大出血,医生说,她有流产的先兆!”
言辰风冷静的陈述着事实,手背青筋爆出,眼眶充血。
邱云清根本就是个畜生,是禽兽,这样的男人,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运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才消化掉这个事实。
沈凌菲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她怀孕了?”
被邱云清囚禁的日子里,柳文倩怀孕了!
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的父亲是谁,身份不言而喻。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忍不住追问了一句,想到邱云清可能在抽身离开一个女人身边,又过来向她献殷勤,那双看过别人裸体的目光,评头论足的看向他……
这个猜测,让她感觉到无比的恶心!
言辰风愣了愣,回想起来刚才说的话,并没有什么地方刺激到沈凌菲啊!
难道,她在和他生气?
因为他没有咨询过她的意见,擅作主张,救了柳文倩?
……
心中种种猜测,令他感到深深的不安。
“你是说她怀孕的时间吗?”
“差不多吧!”
沈凌菲点了点头,面色沉重,甚至,还掺杂了几分恶心的情绪在里面。
法律上规定的妻子都怀孕了,他竟然不顾及柳文倩的感受,天天等候在公司里,捕捉她下楼的瞬间攀谈……
“医生说,柳文倩怀孕的时间很短暂,胎像不稳,邱云清又没有给予应有的照顾,差点儿导致流产!”
“……”
说的再多,不过是想要用柳文倩的伤疼,唤醒她对柳文倩的同情。
这一切的一切,她早就应该看开了,不是吗?
沈凌菲想要冷笑一声,僵硬的面部表情,已经不足以支撑她进行更多“奢侈”的举动。
这个月,日子到了,那个还没有来。
根据她生育过的经验,察觉到自己可能怀孕了。
以往,言辰风都会在这几天煮红糖水给她喝,这一次,他却把这件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
球球他也忘了!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有一个和言老爷子一样宠孙如命的爷爷!”
头发已经半干,尚且,还没有干的彻底,不过,勉强入睡还是够了。
房子很大,房间不止一个。
起身抱起床榻上的一个枕头,又从柜子里面拿出了备用的被子,沈凌菲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颗千疮百孔的心脏,四处漏风,已经没了补洞的方式。
涂满了墨色油漆的门,闪烁着明亮的光泽,门的把手被拧开,女人披着睡衣,身形单薄,被人从身后拥入怀中。
细碎的疼痛感,从脖颈处传递而来,瞬间,一种名为“酥麻”的感觉,弥漫了全身。
“……言辰风,你松开手!”
她努力挣扎着,男人低垂着头颅,神情颇为受伤:
“菲菲,你是和我生气了吗?气我只顾着营救文倩,不在乎你的感受?”
闭上双眼,呼吸有些沉痛: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
女人啜泣着,纵容自己悲伤。
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一次以后,不要再为任何人流泪,悲伤!
两个人僵持不下,明亮的灯光骤然熄灭,全城停电,像是为了让她更加放得开自己。
小巧精致的手机,无声的躺在床上,不住的震动着。
世界的某个角落,某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小家伙无助的蹲在地上,打着遮阳伞,满脸苦大仇深,渐有些少年老成!
第十八次电话,宣告失败!
手机电量仅仅剩余百分之四!
“阿姨!”小人儿转过身去,眉头紧皱,吸了吸鼻子。
“爸爸妈妈为什么不接球球的电话?难道,他们都不爱球球了吗?”
保姆心中一疼,被针刺了一样。
这么可爱的孩子,谁忍心伤害她!
保姆叹息一声,蹲在地上,抱起了球球,低声哄骗道:
“可能爸爸妈妈在忙吧,球球这么可爱的孩子,阿姨看见了都欢喜的不得了,球球的爸爸妈妈怎么可能不喜欢球球?”
言家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其中,因为柳文倩的原因,占据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她低头瞄了眼蹲在地上,掉着金豆豆的小不点儿,一颗心都快要被融化了。
她这个年纪,本不应该承受这么多!
最终,沈凌菲还是没有走成!
言辰风拿了她手里的棉被和枕头,去了书房。
一盏明明灭灭的台灯,肩负照明的重任,在黑暗中晃荡着微弱的光芒。
与此同时,睡在榻上思考人生的邱云清,也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
“邱总,我们的人都晕倒在地,刚刚清醒过来,在他们的血液检测报告中,发现了*的成分,医院的电闸,也在半个小时以前失灵了一次……”
“所以,你想告诉我的是,因为你们办事不力,让应该被困在医院里面的人跑了是吗?”
男人阴沉的眸子充血,无意识的瞥到了床头上摆放的婚纱照。
此刻,一切和柳文倩有关的东西,都会让他变得无比的烦躁。
“很好,控制住现场,我现在就赶过去!”
雪白的墙壁上,映射出男人高大纤细的身型,一件一件穿着衣服。
最后,伴随着一阵开门关门的声响,黑夜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她不愿意回来?”
“是的!”
助理深呼吸一口气,心情沉重。
都是因为他不能劝说柳小姐放下内心的芥蒂,否则,今天晚上的行动,也不会成为一场白忙活!
“她执意如此,过错不在你!”
柳文倩的倔脾气,从小到大,也不是第一次了!
凡是她做出来的决定,没有任何人可以更改。
他今晚去的话,或许,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性,将她带回来,不过,成功性也就只能占据百分之五十了。
助理收敛了心神,心底划过一抹感动:
“柳小姐她今天晚上的表现,明显和之前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
“经过了这些事情以后,她似乎变得成熟了许多!”
那是一种质变的感觉,从她刚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的时候,便清晰的被察觉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