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虚本想在做些什么，呼闻一声剑啸破风而来，直刺他的身体。

“啊…”他猛地一惊，向着身后连续数个翻滚，这才避开剑芒。

同时伸手一握，一道煞气激射而起，束缚剑柄，迅速蔓延至剑身。

“谁？”他大喊。“谁敢与老孙作对？”

除了自己的煞气之外他无法感知到其它的气息，所以自然也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谁同他一样，拥有着非人的能力。

当然，另外一只与他相似的猴子除外。

……

一道流光自远方而来，待光华敛去，少年现出身形，同他对视。

长发随风而摆，衣衫随风而动。

看上去一尘不染，与孙悟虚本人形成鲜明对比。

同样的两池水，一池清澈见底，一池混浊无光。

“你不是他，何以如此称谓。”

而那个他，指的便是孙悟空本人。

凌云霄虽然并不清楚那只猴子是个怎样的人，然他相信真正的齐天大圣行事光明磊落，是绝对也不会做出欺负弱小之事。

哪怕他也曾对大周士兵挥出过一棍。

“你是谁？”孙悟虚看着他问。

“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所以我来送你回去。”凌云霄答。

少年置身前方，而玄冰刃此刻就悬浮在这只猴子的一侧，剑身已被一层淡淡的煞气所束缚，传来轻微的脉动。

三者连成一条直线。

“回去？去哪儿？”孙悟虚听闻言语有些好奇。

“自然是去你该去的地方。”

心念动，玄冰刃震脱束缚，斩散煞气迂回而刺，凌云霄迎面而去，与剑迎合。

而二者的中心便是这只猴子所在的位置。

孙悟虚见状向着上方跃起数丈，同时那些个从体内分离出去的煞气自下方人群的体内飘荡而出，以极快的速度重新与他契合。

那是一种能量，也是一种“吃饭”的工具。

它可以吸食凡人的噩梦，吸食叠加的恐惧，吸食灵元。在将这些东西转化做梦魇所需要的能量来源。

只有如此，他的身子才不会虚弱下去，从而无法动弹。

就像一个人肚子饿了会没有力气，饿的时间长了是会崩溃死人的。

“哈哈哈……那你倒是告诉我，我该去的地方是哪儿？是回归虚空，还是回到那只猴子的体内？”

孙悟虚道。“我曾与他是为一体，如今他都不管我，你又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以他的视角，眼下杀将出来的少年只不过是一个不知他人疾苦，只爱多管闲事之辈。

话说人家还在吃饭呢你来捣什么乱？又有什么资格捣乱？

世间存有万千生灵。鹰捕蛇，猫吃鼠，老虎喜爱小白兔…弱肉强食，难道自己就没有努力生存下去的权利么？又是谁规定的这些？

……

凌云霄并没有与他多言，执剑再刺。

下方的村民睡倒一片，且面相痛苦，一脸惨白。

虽然是有些圣母，然这的确便是他出手的理由。

……

剑刺如风，身形如魅。

见对方不想多言，孙悟虚摇身一掌，迎合了上去。

空间顿时一片震荡。

玄冰刃的剑气同梦魇的煞气相撞一起，银色的气浪与褐色的气流相击，形成推力，滋生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