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夜,实属难耐。
偏远的山头掠过一道煞气。
林中枝丫摇曳,风声哀嚎凄厉,片片树叶随风而飞。
夜风寒意刺骨,月光惨白凄凉,更显冰冷。
孙悟虚显现身形,凌空站立。
他回来了。
回到了刘大眼的村子。
似是有所察觉,狗吠的声音响起,是对着天空,四下荡开。
孙悟虚觉得有些厌烦,于是看了那个方向一眼。
隔着遥远的距离,狗狗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冰冷寒意。
以往即便是主人想要揍它,它也没有如此心慌过。
于是,它不再叫了。
找了个很窄很窄的地方窝了起来,顾自发抖。
“嘿嘿,算你识相。”
……
这段时日以来,村子里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刘馋犟疯了,他的媳妇傻了,儿子无法联系,也不知何因。
一夜醒来,这个家已不在是家。
村里的老人认为他们是中了邪,认为他们家房子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于是不顾村长的劝阻,不等村委的同意,擅自断了电,一把火给烧了。
如今刘家院子只剩下了黑漆漆的一处墙壁。
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私毁他人民宅,这属于犯罪,已然触犯了法律。
然犯事者都是一群七老八十的老人,半截身子骨都已经快要入土了,更别提进行思想方面的教育。
索性刘家暂时又没有人,此事就此翻篇。
等到某日刘家大眼归来,有村委坐镇,要钱财还是建新房同老人们的子女商议便是。
妻子被送去了医院,至今任然神情呆滞。而刘馋犟则是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嘴里还一直不停的念叨着一句话。“这个儿子是猴子。”
这个儿子是猴子?
这的确是句实话,却是没有人会去相信的实话。
……
孙悟虚只是远远的看着那处残壁,并没有飞身下去。
下一刻,只见他凌空一指,那处墙壁震动了起来,震幅竟越来越大。
“什么声音呀这是?”隔壁阿大推开窗户,然后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妈…妈呀……动…动了……刘家果然有东西。”
随后“啊”的一声尖叫,打破了某人的梦境。
“妈蛋,又是怎么回事啊。”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又是狗豪又是人叫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发着牢骚的汉子觉得最近村里的人似乎都有病。
他气冲冲的推开房门,对着东面大喊。“唉,你家黑狗要是以后在我睡觉的时候再吠,我就宰了它来下火锅。”
随后又对着不远的北面大骂。“你个小杂碎,是死媳妇了还是咋滴?在啊啊啊的乱叫小心我让你变成测底的哑巴。”
“阿…阿牛哥…是…是真的有东西…墙壁…动了……”
“啥?”汉子有些懵逼,气冲冲的走了上去,踢开了他家的房门,上了楼,同他一道站在阳台。
“你说啥?”
“你看刘家那边,大眼家墙壁在动。”
汉子闻言望了过去,下一刻,就连他也惊了。
“我靠,什么情况呀这?”
心想莫不是某位仁兄吃饱了撑的,半夜起来去挖墙角啦?
话说要不要玩得这么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