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将她带来这里也是你家大人的意思？”凌云霄问。

“这倒没有。”刘大眼道。“是在下自作主张将她带来的。不过你放心，整个过程在下都没有触碰到这位姑娘分毫。”

有风抚过，然下方的云层却悍然不动，似是化作了实体。

靠意念便可移物换景，将云层实体化。

凌云霄自问这点就连他也无法做到。

“你这身神力也是你家大人给的？”

“自然。”刘大眼回答得很干脆。

“既然如此，那我便给你一个教训我的机会。不过可否稍等一下，我同她还有些话要说，不会耽搁太久。”

对方很干脆，所以凌云霄自然也可以很干脆。

刘大眼闻言道。“我不急，你们随意。”

下一刻，只见凌云霄微微拂袖，一道气息在时光北的周身韵开，结成结界，将她护在其中。

……

“对不起。”他看着她道。“终究还是连累到你了。”

时光北看着他的脸，听着他说话的语气，感受着他此刻真切的内心，明显的呆了一下。

“没事儿。”她说。

若这真的是连累，那么她喜欢这样的连累。

此时此刻，她几乎已经确认了，这人就是杨歌。

可他们分明并没有什么地方是相同的呀。

或许，只是她还不了解而已。

“你是谁？”她终究无法压抑住自己，问了出来。

尽管她曾经对着那抹幻影问了很多次。

“凌云霄。”凌云霄答。

“杨歌呢？你认识他么？或者说，你是他吗？”

“我就是他，起码现在是。”

“我似乎看过你的故事，在一本书里。”

“什么样的书？”凌云霄略微好奇。

“不记得了，那本书现在也已经变成了空白的纸张，没有了半分的墨迹。”

“所以说，你一直都还保存着？”

“是的，在我家里。”

二人对视。

“那以后记得拿给我看看。”

“嗯，只要你愿意来。”

凌云霄闻言微微一笑，道。“你先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万事小心。”

“好。”

话音至此，不是开头，亦不是结尾。

凌云霄踏出几步，看着前方的刘大眼，问。“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刘大眼也不隐瞒，开口便道。“不怕前辈笑话，在下姓刘，名大眼。刘大眼，请指教。”

这个名字是很好笑，然凌云霄却没有笑。

道。“如此，你便出剑吧！”

“那前辈可得当心了。”

话音毕，刘大眼眉峰微挑。

一股威压瞬间荡开，形成气浪迎面压来。

下方云海如沸水翻涌，被不断的压缩挤压，啪慈着闪电。

有剑破空而刺，只听得风声，却看不到剑影。

凌云霄神色微凛，身子猛地一跃，向着上方凌空而起。

他一瞬千里，那剑便追出了千里。

伸手一摘，浮云化作匕首刺破手掌，鲜血喷涌，向着后方泼洒而去。

那飞剑的速度极快，其刃锋利，即便是任由它刺穿自己的身躯，也不见得就能够沾染血脂。

既然看不到剑影，那自己便想办法让它染上自己的鲜血。

如此一来，起码能够看清它的行走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