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阵小小的得意后,风语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怎么这女孩子的闺房居然没有梳妆台和镜子,到现在风语除了知道自己的浑身的皮肤是青黑色的外,还没见过自己的“尊容”呢。不过风语自己也清楚好不到哪去,“唉,变丑了,不过还好毕竟这具身体只有1岁,自己也算是返老还童吧!”风语在充分的发挥阿Q的精神。
突然一阵熟悉且陌生的剧痛袭来,“不好,现在是正午了。”风语的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她的身体抱成了一团在轻轻的颤抖着。这种痛风语在以前的世界里压根就没有经历过,由内而外,就像是漩涡一样,从体内一波一波的向身体外扩散,一波比一小波更痛。风语紧紧的咬着牙,不让吟声溢出。
这时房门猛的被人推开,风语痛得压根顾不上去看进来的是谁,只是感觉到自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妹妹,对不起,今天哥哥来晚了。”风语知道了,抱住自己的这个人就是这具身体的哥哥风言。
这种疼痛太痛苦了,风语只觉得头脑越来越清醒,原本还想着能疼得昏过去呢,现在却只能默默的承受。痛,痛,还是痛,冰冷的痛彻骨髓,很快风语身上的冷汗就把她的衣服湿透了,虽然风言的怀抱很温暖,可风语还是感到寒冷,直刺心脾的寒冷。
风语的牙已经把下唇咬破了,一缕黑红色的血液淌了下。风言看到,没有说话,直接把自己的左手臂放在风语的唇前,风语能清晰的嗅到风言的气味,很干净,很阳光,很踏实的感觉。“妹妹,咬吧,哥哥不能代替你疼,那么就让我和你一起疼吧。”风语心里一痛,眼睛湿润了。要知道前世的风语,是个孤儿,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关心过,哪怕是受再大的伤痛,哪怕是生再重的病,她也只能把自己缩在角落里默默的忍受着。可现在虽然身体仍旧是痛苦难挡,但风语心理却是一片温暖,她在心里暗暗的说:“哥哥,有哥哥真好!”风语突然觉得被那五个猪头神召魂过来也不错。
熬了半柱香的时间,来势汹汹的痛楚,来突然走得利索。前一秒针还痛不欲生,下一秒钟所有的疼痛感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疲惫,酸软和困盹。风言轻轻的把风语放在床上,走出门,不一会就提进来一个大浴桶,放在中央。这时门外又紧跟进来一个人,一身黄色的衣裙,风语眯着眼睛看着进来的女人,三十四五的样子,长得很清秀,很亲切,她知道这个人就是她的姑姑……风舞。每天痛楚来袭时,都是哥哥陪着自己渡过,每次痛楚过后都是这位可爱的姑姑为她清洗身体,几年如一日。
因为皮肤的关系风语从小就十分自悲,很少见外人,也不要侍女服待,而风舞怜惜侄女,从小失去母爱又一身无解的奇毒,一开始还是风言帮风语清洗,可后来风语长大了,就不太方便了,所以从风语6岁起,清洗身体的工作就被风舞接手过来。
软软的坐在浴桶里的风语打量着眼前正在低头忙着给自己清洗的姑姑,通过前风语的记忆,她也了解到每天子夜时毒发,哥哥和姑姑也都会如此。多少年孤独的心,现在仿佛突然找到了一处可以避风的港湾。她嘴角微弯心满意足的睡了。
等风语从昏睡中醒来,发现风言正坐在她身边,“妹妹,今天你可是睡了好久了。你看天都黑了,爷爷他们都还坚持等你一起吃饭,这会应该都凉了,我先去让厨房热一下饭菜,你等会直接去大厅里就好。”
风语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来自己这个便宜爷爷……风海山还是很疼自己的。
风语一边赤着脚走到衣柜前挑了件不算太暗的深蓝色的衣裙穿在身上,一边叹气,看来还是得做些衣服,天天穿这些衣服,心情哪里好得了。
按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大厅,风语一呆,好多人啊,有爷爷……风海山,大伯……风漠,叔叔……风泊,姑姑……风舞,哥哥……风言,堂兄……风岳,堂姐……风玲,堂弟……风阳,唯独没有爸爸……风清。
风语走到厅里,礼貌的挨个问了一遍好。风海山哈哈大笑:“小语,来坐到爷爷这来。”在前风语的记忆中他是一位严厉,可今天风语发现老头笑起来也挺好看的。老头子浑身没有多少肉,干瘦得像老了的鱼鹰。可是那晒得干黑的脸,短短的花白胡子却特别精神,那一对深陷的眼睛特别明亮。
“是。”风语刚坐下,几双筷子夹着不同的菜立刻就放到了她的盘子里。
“风阳,你怎么能给小语夹莲藕呢?小语体寒,不能吃的。”风舞边埋怨风阳边把莲藕夹回到自己的盘子里。
“二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想吃什么我再给你夹。”风阳的小脸羞得红红的。
风语看着这个可爱的才十岁的小男生,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总是转啊转个不停,很机灵的样子,略有些婴儿肥的脸又嫩又红,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风语笑了笑,“没关系!”
“二姐笑了,二姐笑了,二姐才没有生小阳的气!”
“好了,小阳别耽误小语吃饭。”风泊笑着对儿子说。
“妹妹,吃这个糖醋鱼,这可是你最爱吃的,我今天特意让厨房做的。”风铃一脸的得意,风铃一看就是个风风火火的女孩子,一头火红的头发,倒是蛮符合她的个性。
“别把功劳都归功于你,鱼还是今天一大早我起来捉的呢。”风岳白了一眼风铃。风岳是典型的战士身材,又高又壮,就像是铁打的一样,让风语不禁怀疑,那么干瘦的爷爷,怎么能有这么壮的一个孙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