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此情景,俱都惊恐万状!
看着白影夺走凌霜剑,玉常青心有不甘地奋力向前追出数步,身体不支,踉跄倒地,瘫软在青石上,无奈而懊恼地望着白影消失的地方?是惊讶?是艳羡?是恐慌还是失望?从他呆滞的神情之中,根本摸不清此刻他内心的想法。
祁善见他摔倒,立即跑过来将他扶起,道:“玉将军,你没事吧?”
木凋泥塑的玉常青,听到祁善喊声,这才恍然如梦,随祁善相搀而起,喃喃说道:“梦寐以求的凌霜剑,转眼又被夺走,真是岂有此理,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夺剑之人找出,凌霜剑我玉某人势在必得!”
颇厄霍走了过来,抱拳说道:“玉将军,当下该怎么做?一边是胜券在即的宝藏,一边是势在必得的凌霜,我们是先夺宝藏,还是先寻凌霜?”
玉常青没有正面回答,因为身受重伤,他自己也不知该何去何从?眼睛一直深望着何一天出现的半崖,是想去那洞穴之中看过究竟一般,毕竟,何一天消失的这些时日,一直杳无音讯,方才一战,发觉何一天武功精进了不少,莫非他一直藏在这石洞之中,是在苦练什么盖世绝学不成?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半崖,眼神中看出了诸多无奈,还是祁善善于察言观色,洞悉了玉常青的心思,微微一笑道:“玉将军莫不是想要去何一天出现的洞穴之中一探虚实吧?苦于有伤在身,又望尘莫及?”
玉常青叹声说道:“知我者,莫过于祁谷主也,你说的没错,这何一天的武功远胜以前,加上这摩天悬崖,凭他原来的功力,是不可能做到来去自如的,我想这洞里定有玄机!”
颇厄霍道:“消失的这段时间,这何一天的武功的确是不可同日而语,就算没有凌霜剑,我也在他手下没有必胜的把握,若非他疏忽大意,凌霜剑恐怕也不会这般轻易地落入他人之手!”
这话也道出了玉常青的心声,他身为齐国的一员大将,也不好在众兵卒面前失了威严,所以,估摸着不敌何一天的想法,他却是绝口未提,再想那夺走凌霜剑之人,更是不得了,眼下半崖都让人不可企及,他却一跃上了绝顶,还如履平地一般,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玉常青愣了半晌,缓缓说道:“没想到,中原武林真是高手如云,那夺剑之人,简直神乎其神,让人望而生畏,凌霜落入他手,要想夺得,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祁善双目一转,心里也有想法,呵呵笑道:“玉将军,凌霜已去,暂且就随他去吧,当务之急,得如将军所说,先去那半崖上的洞穴之中一看究竟,其他的事再从长计议不迟,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玉常青叹声说道:“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可我与颇将军都身受重伤,去洞中之事,恐怕得有劳祁谷主了。”
祁善最擅长抛砖引玉,在玉常青面下,他可是屡试不爽。玉常青如此一说,这不正中其下怀吗?祁善料定二人没法去得洞中,所以才故意提起,想独自一人先去洞中一看究竟,若真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和贵重物品,当然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了。
祁善暗自窃喜,当即允诺道:“在下恭敬不如从命,玉将军和颇将军,你们二人且好好在此静息疗伤,待在下去去就回!”
回音方落。
峡谷上空,突然一声鹰鸣破空而来。
一只体型庞大的雄鹰,突然盘旋在绝崖上空,一声声鹰唳,震耳欲聋,从半空灌入谷底,凄厉而浑厚,与平时所见雄鹰,大有不同,让谷底之人,都不由抬头仰望。
玉常青喟然说道:“如此庞大的雄鹰,我玉某人还是头一次见得。”
祁善望着雄鹰,也惊讶地道:“是啊,这只雄鹰,的确比我们平日里所见的都要大,我在入仙谷呆了这么多年,这也是头一次见得如此巨大的雄鹰,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玉常青奇道:“这雄鹰一直盘旋在这谷顶,久而不去,时而在半崖洞口徘回,莫非是那洞中,有它卷顾之物,祁谷主,这半崖如此之高,凭你的轻功,上去应该没问题吧。不防速去洞中看看,雄鹰之念,可在洞中?”
祁善回道:“玉将军请放心,在下在入仙谷中,大小悬崖阅过无数,这一山半崖,自然难不倒我!”
祁善的轻功,原本很是平常,只因为环境所迫,整日呆在入仙谷中,谷里谷外大小悬崖多不胜数,也因如此,他便练得了一手飞檐走壁的好活!
说着,他便沿着绝壁一跃而上,半腰借着树枝稍做停顿,再次跃起,便已来到了何一天出洞的洞口之处。
玉常青和颇厄霍二人,见他上崖,紧绷的心,这才稍有舒缓,玉常青道:“祁谷主真不愧是黄山快刀盖世雄的嫡传弟子!”
颇厄霍却有些疑惑地道:“玉将军,你觉得祁谷主可靠吗?”
玉常青一愣,问道:“连你也觉得祁善不可信么?”
连颇厄霍这般戆头戆脑的人都能看出的问题,呼风唤雨的玉常青岂有不查之理?玉常青顿了一顿,继又说道:“不过你放心,我还有大批兵马驻扎在他入仙谷中,量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招。如若不然,不出一日,我便可踏平他的深谷!”
颇厄霍呵呵笑道:“玉将军说得也是,那我们现在就静等祁谷主的佳音吧。”
玉常青静坐青石之上,若有所思地望着眼下的食人潭中,疑惑地道:“颇将军,深潭食人之事,你有什么看法?”
颇厄霍也惊望潭中,似犹有余季,看着潭面还没完全消散的血红,愕然说道:“我也觉得奇怪,连何一天也没能逃出一劫,看来这食人潭中,定然另有玄机。”
玉常青叹声说道:“莫非潭中有什么食人的东西不成?下潭之人,瞬间便会尸骨无存,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