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笑邪鸡肠狗肚,已经钻进了一个误区,难以自拔,料定二人同恶相济,合伙骗他,不由老羞成怒,狠狠地道:“你们竟然沆然一气?也罢,待清凤妹妹弥月之后,我便带着他们母子三人离开这里!”
吴一人不以为是地道:“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这辈子恐怕她也不会再跟你走了?”
易笑邪神色一愣,暴跳如雷,碍于不好当着尊长发火,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情绪,狠声说道:“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游凡尘接口说道:“我们兄弟之间,存着不虞之隙,且还逐见加深,令人堪忧,直接导致我们情谊受损,未免加深误会,为兄只好避而远之,今日一早,我本想一走了之,可清凤妹妹随后跟了过来,痛哭流涕,说她已经记起了以前的点点滴滴。”
易笑邪顿时目瞪口呆,这才如梦初醒,不自觉地倒退一步,自言自语地道:“难怪她会这般凶我?”
惊魂未定,又转念一想,顿觉事有蹊跷,对着游凡尘大声指责道:“不对,这一定是你告诉她的对不对?不然她怎么会知道呢?她的记忆已经许久没有恢复了,怎么突然之间就想起了一切?”
游凡尘哭笑不得,真拿他没有办法,看来这误会得越来越深了。想要解释,却又无从启齿。
吴一人厉声喝道:“易笑邪,你如此胡搅蛮缠,无事生非,实在过分之至。这一切为师也听得清清楚楚,是清凤姑娘亲口说的她已经恢复了记忆,并且知道是你杀死了她的父母,你如此明珠按剑,冤枉你游大哥,实在是过甚其辞了!”
易笑邪对二人已经心存芥蒂,就算吴一人与游凡尘磨破嘴皮,他也觉得二人是在朋比为奸,故意骗他。
他铁青着脸,各自瞪了二人一眼,便对着吴一人冷声说道:“你好丹非素,以白诋青,真的令人齿寒。”
吴一人没想到他会连自己也误会了进去,这个易笑邪,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易笑邪说完以后,不由冷哼一声,随即拂袖而去。
游凡尘满脸无奈,忙对吴一人安慰道:“师父,易老弟他杨虎围匡,莫要跟他一般见识,待他冷静下来,想明白了一切,定会开云见日,涣然冰释的,您老也别再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啊!”
吴一人满脸无辜,惋然长叹道:“这个易笑邪,受帷墙之制,私视使目盲,真是攻其一点,不及其余。而你,则是张公吃酒李公醉呀,受了活天冤枉却还无处申冤。对于为师来说,你们手心手背都是肉,为师又岂会以宫笑角,对谁存有偏见之想呢?”
游凡尘微微笑道:“师父,易老弟本就望风捕影,狐埋狐搰,我们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师父,走,我扶你回去歇息吧!”
二人举步,又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之中。
醉仙洞中,几人就这样不尴不尬地又相处了下来。
游凡尘、吴一人及易笑邪三人,他们都不知道葛清凤的心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真的是恍如隔世。
这日。
游凡尘习惯性地早早起床,觉得十分异常,平时这个时候,老远就能听到两个孩子的哭叫声了,今日却显得反常的冷静。
他正寻思着什么,葛清凤的房门突然被打了开来,游凡尘不由一惊,忽见易笑邪从房间里滚了出来。
易笑邪浑身是血,渴求的眼神看着游凡尘,嘴巴动了动,貌似已经说不出话了。
游凡尘三步并两步跑了上去,惊讶地道:“易老弟,你这是怎么了?”
他不自觉地向屋里看了一眼,见地上满是鲜血,且有一柄血剑,又着急问道:“清凤和两个孩子呢?”
他一边说,一边已将易笑邪扶了起来。
只见易笑邪脸色煞白,貌似腹部受了剑伤,右手死死按在伤口之上,伤口处还直冒着鲜血,瞪了游凡尘一眼,便不自觉地瘫软了下去。
看着易笑邪晕阙了过去,游凡尘大惊失色,顿时不知所措,扯声喊道:“师父,师父,快来呀,出事了!”
刹那间。
吴一人便从那边拐角处兴冲冲地跑了过来,看着眼下一幕,也是吃惊不小,愕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样?清凤母子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