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嘭”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棵古树已向着泥潭方向“嘎吱嘎吱”地缓缓倒了过去。
穿封狂不由大惊,那仙兽的神力,即便自己功力完全恢复,也未必能跟他分庭抗礼,这简直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
那棵古树,倒下之势,有如山洪爆发,铺天盖地地向着泥潭这边倒来,“嘭”地一声响彻云霄的闷响,古树的树梢恰巧倒在了穿封狂的面前!
古树枝密叶茂,倒在了他的面前,已挡住了他的视线,眼下仙兽撞断了古树以后,已看不见它到底什么状况,估计那一头,连这么岿然不动的千年古树都被他连根撞倒,即便没死,也是骨碎脑残!
穿封狂没有多想,单手一扬,已死死抓住了那棵古树的一根树枝,奋力向上一摆,身子已借力腾空而起,倏地从泥沼之中一飞冲天,那匹老狼,也被他一带而起,老狼嘴里还发出声声低沉的哀嚎!
穿封狂带着一股铜黑的泥色,浑身占满了污泥,身上一股浓浓的烂泥腥味,连脸上都被污泥染成了一片乌黑,那副窘态,真是让人又感到好笑,又觉得可怜!
那匹老狼也是如此,全身上下,只剩一副眼珠子在“骨碌碌”
地直打着转,根本看不出它的毛片肤色,喜怒哀乐!
穿封狂将他轻轻放于一边,它战战巍巍地站在一旁,浑身一阵抖动,“刷刷”摇摆了几下,已将浑身上下的污泥给抖落了一些,他那全身变得杂乱无章的毛才稀稀落落地呈现了出来,结成一股一股的尖头,尤似一个刺猬一般,看起来真是四不像。
他向着穿封狂望了几眼,便转向一边,缓缓地向前行去,再也没有回头!
穿封狂见它对自己并没有恶意相向,所谓人有跪乳之意,鸦有反哺之嗯,狼如犬一般,极是通人性的生物,穿封狂救了它一命,他又岂会以怨报德呢?
穿封狂心里感到甚是欣慰,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它只是一个畜生,但它毕竟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穿封狂一意只念及到撞翻大树的那只仙兽,眼下神色一紧,四周观望了一番,却始终没有见到那只仙兽的踪迹,只在当场看到了些许血迹!
他不由大惊失色,那只仙兽固然已伤得不轻,用身子撞翻那棵古树之后,却还能活下来离开现场,实属世间罕见,这一举动,可非人所能及!
穿封狂再四处看了一看,并见不到那仙兽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除了现场的一摊血迹以外,不曾发觉有任何关于仙兽留下的痕迹!
他静下来寻思一阵。便朝着一边款步而去!
他决定再入入仙谷去探探究竟!
他走又悄悄然返回了入仙谷中,说来奇怪,前几日还热闹非凡的入仙谷中,今日却安静得让人有些可怕,便小心翼翼地摸了进去,来到里面大厅之中。
里面摆设依然,那口大棺木仍还放在大堂正中,奇怪的是却是没有见到任何的人影!
穿封狂没有心思再去琢磨这里的一切异常,心里一味只想到生死未卜的陈墨涵,陈姑娘被那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给劫了去,真是不知那几人会对她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来。
他在里头转悠一阵,听见一边有“哗哗”的流水之声,浑身的烂泥味和一身脏兮兮的衣物,早已让他自己浑身不自在起来!
他丝毫没有犹豫,纵身向着流水的方向疾步走去,那边一处悬崖峭壁之上,一股泉水从天而落,落到异天小河沟里,溅起许多水花,四周洞天福地,甚是壮观美丽!
穿封狂真是高兴万分,几个箭步飞奔过去,光芒解下一身臭泥味的衣衫,连皮上都是黑一块,紫一块的污泥,简直不堪入目!
他一头栽进那条小河沟中,此刻阳光正媚,阳光的触角从他的头顶正上方直直照射下来,那股暖暖的感觉,真如一股清冽甘甜的清泉,沁人心脾,让人顿时心旷神怡!
他钻进了河底,许久都没有冒出头来,对于内力深厚的他,这条小河沟,简直就是浅水难养蛟龙,直接不够他兜转几个回合!
他从远处的一个地方倏地冒了出来,溅起一阵水花,他双手望脸上一抹,双眼微睁,脸上洋溢出一股难以言表的惬意,又一头向着河底钻了进去!
经过几番折腾,他终于将自己身上洗得干干净净地上了岸来,准备去将那堆脏衣服拿来河里清洗,趁阳光明媚,日正当午,那些衣物,过不多时,便会晒干!
他走到解下衣物的那块大石上,当下大吃一惊,自己的一堆脏衣服,也不知哪儿去了?放在石头上的,却是一套崭新的白袍!
碍于羞涩,他便没有去多想其他,慌忙将那件白袍套于身上,适合其身,这倒怪了,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是谁会这般对自己如此体贴入微呢?
他穿好衣服后,轻轻转了一圈,感觉浑身上下清爽了许多,体内的内力已在逐步恢复。
他站在原地,疑惑地不停向着四周打量,他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暗中帮助于他?
环顾一周,周围除了那股“潺潺”而落的飞瀑,貌似天女散花一般,神妙已极,其他的就是鸟语花香,山茂草碧,香气扑鼻!
他延着一条小径向前行去,真是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
山上的微风,飘着道旁五颜六色的花香,轻抚着他的面颊与发鬓,就如母亲的手,轻轻抚慰着自己的脸颊一般!
这一路,就像一个美丽的花园,千姿百态,芳香怡人,有红的,白的,粉的,各式各样,百花齐放,红的似火,白的似雪,粉的似霞,真是让人美不胜收!
穿封狂早已沉醉其中,延着小径拾阶而上,不知走出多远,那边的林森密茂之处,一处飞阁流丹的楼阁呈现在了他的眼帘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