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后背被拉进一个于自己而言算是熟悉却又是陌生的怀抱中时,清枫终是忍不住决堤的泪。
“清枫,不要走好不好?”紧紧的搂住怀中的女子,说出的话语却不再似平日里的冷硬,有些沉闷,有着不舍。
清枫伸手欲掰开抱住自己腰身的双手,可却怎么也掰不动,这泪水更是肆意的流了下来,怎么也控制不住。
察觉到手背上微湿,暗夜心中更是一痛,这些年来他也不好过,可压在心底的那个秘密若是说出,她更是会离开自己,还不如蛮下,让她继续的待在自己的身边。
现在他不想再去想旁的了,他只想把她留下来。
“暗夜,我缠了你这么些年,是时候有个了断了。”人啊终归也是自私的,本以为她可以只靠这对他的喜欢,不求回报的爱他一辈子,可现在她不是撑了不住了么?
因泪水止不住的冒出,故说话的气息有些不稳,可也让暗夜听出了这其中的无力之感。
第一次见到这般模样的清枫,暗夜手臂微松,也让清枫一挣就挣了出来。
失去了束缚的清枫不由的闭上眼,心中不由的苦笑着,原来他的挽留只是这样,她的一句话就当他放手,这般想着,睁开了眼,唇角扬起一抹讽笑。
不知是在嘲讽她自己,还是她身后的暗夜。
而也就在清枫心如死灰的就要跨出书房的门时,左手被人一把的拉住,还没来得及做出放映,身子已被大力的拉了回去。
“唔……”满是泪痕的脸上此时带着震惊,看着已闭上双眼覆住自己的嘴唇的暗夜,脑中已一片空白,空白得忘记了闭上眼睛。
没有丝毫章法的轻嘬,微整开眼,却见此时被自己紧扣在怀中的女子正表情呆愣的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空出左手来,轻覆上她的眼眸,“乖,闭上眼睛……”
掌心传过了一丝微痒,他也便知晓了怀中的人儿已乖巧的闭上了双眼。
这还暗夜这六年以来第一次主动亲她,以前都是她趁他不备的时候偷亲他的脸颊,清枫不知他为何这般,可那已入侵至自己口中的唇舌,很是霸道的夺去了她的疑惑,以及她脑海中仅剩最后意识……
看着仅是一个亲吻便晕了过去的她,暗夜眸中不由的闪过一抹笑意,这样就不能跑了吧?
抱起怀中已经晕了过去的人儿,嘴角头一次含笑的离开了书房。
在走廊处打扫的丫鬟小厮,见暗夜怀里正抱着清枫,此时脸上带着笑意,心下均是默契的叹了一道长气,两个纠葛六年,现下终是修成正果了,实在是不易啊。
这一次暗夜没有再像往日那般君子,没有将清枫送回她的住处,而是把人抱回了自己的院子。
在回去的路上,他脑海中不由的闪过在他赶往书房之前,碰到前来找他算账的墨七对他说的话。
心下不由的微疑,也不知墨七所说的那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话是否可信,不过若是能留下她,试一试又何妨。
再说此时给暗夜传授自己的心得的墨七,将本是在桌前好好算账的乔然,很是理所应当的抱起,继而自己坐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正拿着毛笔艰难的算账的乔然被男人这么一动,毛笔不小在刚算好的账上画了长长的一笔。
“哎呀!你看你乱动我,现在又得重来了!”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男人成亲前和成亲后的完全不一样。
在他们还未成亲的时候,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成亲之后就像现在这般,只要她单独坐着,便像现在这般。
墨七见怀中的人儿懊恼的模样,有看了看那账簿上歪歪扭扭的字体,不由的衔笑,伸手拿过她手中的毛笔,凑至她的耳旁轻咬了一口她的耳垂,柔声道:“是为夫的错,不如娘子念,为夫写可好?”故意凑在她的耳旁说着。
乔然有些不适的将头偏来了一些,身子却是一动也不敢动,只因她很清晰的感觉到屁股下抵着自己的是什么。
苍天啊,谁来告诉她,这男人之前的老实都去了哪了?
而墨七之所以释放了自己的本性,倒也是归属于他们的洞房花烛,乔然调侃他说什么女人不坏男人不爱的话语,愣是折磨了他许久,才让他进入正题。
故而在体会了洞房花烛那美妙的感觉之后的墨七就举一反三,将乔然颠倒的话给反过来理解,故而对暗夜所说的那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出师处便是乔然。
这账自是没得重写,美好的夜晚怎可将时间浪费在这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而在院中等候清枫回来的雾霁,见这般晚了还没见人回来,不由的在院中来回的踱步,纠结了半饷,正要走出院子,却差点与正往院子里来的一名暗卫给撞上了。
“雾霁姑娘,暗夜大人派属下来同你说一声,清枫姑娘此时正在暗夜大人那,今夜不回了,让姑娘莫等了。”
雾霁听罢顿就热泪盈眶了起来,她虽只在清枫姐身旁三年,但她也从旁人那得知清枫姐苦爱了六年,现下她终于等到这个消息了,能不感动么?
那暗卫也没想到雾霁竟是哭了,欲说些什么安慰一下,却又不知该怎么安慰,向她行礼抱拳,便走了。
知道清枫没有走,雾霁便也就安心的回房歇息了。
现下暗营中的人有一大半仍在京都,故而近日倒是没有什么任务,故而也能好好的歇息。
而睡到了戌时末才悠悠醒的宋可然,看着正对着自己浅笑的唐瑄,心下恼意更甚,不由的转身面向床的里侧。
唐瑄也知道是自己过分了,侧身靠躺在床上,将此时小嘴撅得能挂东西的人儿搂进怀中。
俯身凑近她的耳旁轻道:“然儿辛苦了,今晚为夫不会再犯了。”其实再细想,若是她真的恼了,估计就不会只是背对着他这般简单了吧。
周身被一股清香的竹香味给包围着,再加上男人在自己耳旁的呢喃,脸很是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饿不饿?”男人边说着,边将手覆上了她的小腹,边问着,手不老实的轻揉了下。
宋可然顿就恼怒的伸手拍了下男人不老实的手掌,说话就说话,能不动手动脚的么!
唐瑄看着手背上的红印,不由的将怒瞪着自己的人儿连着被子一起从床上抱了起来。
怜爱的在她的眉间落下一吻,便扒开了她身上的棉被。
宋可然猝不及防,以为男人又要开始,忙的将被子给紧紧的拢了起来。
唐瑄见小妻子防备的眸光,不由的轻笑出声:“然儿放心,我就算是再怎么想,现下也是不会再做那般的事来的。”这丫头是把他想得有多禽兽去了。
宋可然没有松开被子,只是控诉的瞪了过去。
唐瑄见此也没再多说,直接将人连着被子一起往浴室走去,而在浴室前候着的伞儿见着唐瑄竟抱着一个被子过来,正疑惑着,却见被子的下方微露了一只小脚趾,脸兀的全变红了,很是识相的退下了。
自昨晚小姐回来的时候她见过一面,她们主仆还没得好好聊下天,小姐便被王爷拉回房了,而后直到现在,她只见了小姐的一只脚趾头。
再忆起今早自己听到小姐的那低泣声,伞儿顿时就了然了,起不来床还有那哭声两者合并在一起……想到这伞儿适时的停住没再往下想了。
看了下黑色的天空上挂着的一轮明月还有星星点点的小星星,伞儿抬步往厨房去了。
小姐于王爷成亲也要快一年了,是时候生个小世子小郡主了,她身为小姐的贴身婢女兼厨师,她应该给小姐做些补身子的菜肴了。
此时的浴室,形势有些焦灼。
“然儿是想跟着棉被一齐沐浴吗?”唐瑄看着仍躲在杯中的人儿,语气中带着一丝的调侃。
宋可然也是觉得自己何曾这般矫情过,“那你闭上眼睛,不许看过来!”
唐瑄听罢就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怀中的人儿嗔怪的瞪着自己,将就要脱口而出的调侃给咽下,乖乖的闭上了眼睛,而后将怀中的人儿放在浴桶旁的一个宽凳上。
宋可然已站在凳子上,正要抬腿跨进去,却传来一阵痛意,这腿也是矫情,想要忍下,双腿却不由的轻抖了起来。
而于她身后的唐瑄早已睁开了眼,将手中的棉被丢至一旁的木桶里后,见站在浴桶边的身上不着一物的人儿龇牙咧嘴的模样,也是没那个心思再起什么‘歹念’了。
上前将人打起了横抱,踩着宽凳,两人一起进了浴桶之中。
缓过神来的宋可然连忙伸手推着男人的胸膛,“你快点出去!”此时她正被他抱着,而他下身的欲*望也抵着她肚子。
唐瑄平复了一下气息,也没有出去的意思,将身上的里衣均一一褪去,两人是真正的坦诚相见了。
将怀中的人儿紧紧的抱至怀中,在她的红唇上印下一吻后,便轻道:“然儿放心,今晚不会再闹你了。”
话虽是这般说,可着薄唇却是慢慢的下移,含*住那因为热水轻触而变得挺*立樱红,向小儿嘬食那般,轻嘬了起来。
那空下的双手也不老实,一只覆在了另一边的柔软上,而另一只则是强拉着她那柔软细嫩的小手覆上了自己的坚*硬之上。
手在触碰到那灼热时,还存有一丝意识的宋可然猛的欲将手缩回,但却被男人的大手紧紧扣住,不得不再次覆上了那异常灼*热的地方……
浴室中传来一声又一声的轻吟,随之而来的便是那被激起的水声,虽不是很大,却是能让人面红耳赤。
已快到子时,两人终是洗好了澡,而伞儿也将布好了宵夜。
念着自家小姐没得吃晚膳,便煮了些白粥,还有一些易消化的小菜。
看着王爷将自家小姐抱了出来,伞儿心下不由的宽慰,王爷这般的知道疼人,这小世子小郡主也就快要来了吧。
唐瑄本是想抱着她吃,却被别扭她狠狠的掐了一下腰间。最后终是老实。
伞儿权当没看见主子的打情骂俏,镇定自若的给自家小姐夹了些菜。
却在见自家小姐拿着筷子的右手止不住的轻抖时,终是忍不住的问出声:“小姐,你的手是受伤了吗?”还未嫁人的伞儿自是不知这其中的奥义。
这不问还好,一问宋可然要不容易压下的气就都出来了,但倒也不会乱撒气,故作如常的道:“就是睡觉的时候给压着筋脉了,现在都还麻着!”说着终是忍不住的狠狠的瞪了一眼得寸进尺的某人。
伞儿也没多想,“这样啊,那奴婢去给小姐拿些活脉的药水来。”也没等宋可然应声,便退下了。
待伞儿走后,宋可然见男人仍对着自己笑着,不由的将手中的放在了桌上,起身就要走,却被男人给拉住,顺势按坐在男人腿上。
“好然儿莫气了,为夫喂你吃块肉……”语罢便夹起一块肉片来,递到她的嘴边。
宋可然是真的饿了,也不忸怩,任由男人喂自己。
而那药水回来的伞儿,走到门前见里面的情况,看了下手中的药水,暗觉得自己缺心眼,瞧瞧王爷,多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