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君挠了挠头，说道：“我不知道它吃不吃人，但我在山谷里没有看到一只活物。”
又说道：“而且，我在水潭喝水的时候，那条鱼突然飞了出来。”
相比之前，慕容霜稍微表现得没有那么害怕，仍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这种鱼，这里怎么会有这种鱼？”
莫问君“是啊”，感慨的说道：“有人说这是仙人所为。”
慕容霜：“仙人？”
表情更加匪夷所思。
顿了顿，立刻说道：“怎么可能？还有仙人？”
莫问君：“你之前不是告诉过我，说衡山派的老祖是仙人吗？”
慕容霜淡然道：“那只是传说而已，当不得真。”
莫问君伸出一根手指，在慕容霜面前晃了晃，说道：“ＮＯ，ＮＯ，传说是真的。”
慕容霜“啊”的一声。
第二次，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大拳头。
算起来，这已经是慕容霜第四次表现出不可思议，匪夷所思。
莫问君：“你还记得和我们动手的那个衡山派白胡子老头吗？”
慕容霜想了想，说道：“有一点印象，但不是很清楚。”
莫问君一愣，怎么会这样？
当初‘衡山老祖’现身时，慕容霜还是清醒的，甚至还能和‘衡山老祖’正常对话。
就算有问题，问题也是出在后面。
出在慕容霜被‘衡山老祖’用‘定神式’控制了之后。
就算她的大脑被‘定神式’所伤。
但也不会完全不记得‘衡山老祖’。
难道慕容霜和自己一样，从神仙峰摔下来时，摔坏了脑子。
……
不可能。
慕容霜根本没摔着脑子。
……
只有一种可能，受了‘定神式’的人，大脑前后一段时间的记忆，会变模糊，消失。
……
莫问君惊讶不已，没想到‘定神式’的威力这么强，竟然可以消除人的记忆。
但是有一点，‘定神式’发挥出来的威力，肯定会受到施术者和受术者武功修为的影响。
他说道：“其实，那个白胡子老头，就是传说中的衡山派老祖。”
慕容霜：“他？”
莫问君点点头，说道：“但他不是真的‘衡山老祖’本人，是他的魂体。”
慕容霜失声道：“魂体？”
又说道：“魂体是什么东西？”
莫问君想了想，说道：“类似于阴间的鬼魂。”
莫问君没有说实话。
其实这个‘衡山老祖’是他几千年前留下的一络魂识。
如果告诉慕容霜实话，她可能更加接受不了。
到时候，又得花费很大一番心思向她解释。
……
但是，慕容霜连莫问君的‘改进版’说法，都已经接受不了。
……
接二连三的怪事，已经把慕容霜惊倒。
但是，眼下这则消息，比前面任何一件事更具震撼性。
因为它就发生在慕容霜身上。
慕容霜真真切切的看到过‘衡山老祖’。
……
慕容霜喃喃道：“怎么可能？老怪物已经死了好几千年了。”
莫问君说道：“刚开始我也不信，但是……”
莫问君简单的把事情经过和慕容霜说了一下。
其中隐去了他与‘衡山老祖’，因为‘造化玉佩’发生冲突的事。
又把‘衡山老祖’动手的原因，归究于他窥觑自己身上的特殊力量。
……
慕容霜先是目呆口瞪。
到后面已经呆若木鸡。
……
特别是莫问君说到‘衡山老祖’用‘定神式’控制她，到后面‘衡山老祖’发动魂暴与他们同归如尽，又被人一掌打下神仙峰的事。
慕容霜已经麻木了。
她像傻子一样，安静的听着。
表面上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
莫问君：“‘衡山老祖’亲口告诉我，这世上曾经出现过仙人。”
慕容霜：“谁？他吗？他真的是仙人？”
慕容霜的语气越来越急促。
……
因为太激动，她没有注意到莫问君的语气和话里的含义。
如果仙人是‘衡山老祖’，莫问君就不会是这种说法。
但是受古武界那个传说的影响，慕容霜认为仙人是‘衡山老祖’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
换作古武界的其他人，也会和她的想法一样。
甚至于一些掌门级别的老怪物。
也会产生和慕容霜一样的想法。
……
莫问君推测，古武界真正知道真相的，绝对没有几个人。
外界的人，就更加不用说了。
……
正因为慕容霜的这种想法，先入为主的认为‘衡山老祖’就是仙人。
莫问君接下来的话，才彻底把慕容霜给震倒。
甚至差点震晕过去。
……
莫问君摸了摸鼻子。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这么极短的时间。
慕容霜却已经等不及了。
她的嘴，张了又张。
莫问君心怕自己说出来的话，会把慕容霜惊晕死过去。
到时候，自己想不出名都难。
……
你们看，他就是用一句话，把华山派天之圣女震晕过去的那个人。
……
莫问君仿佛看到自己变成了一个网红。
金钱，美女。
唾手可得。
……
所以莫问君才故意摸了摸鼻子。
希望借这个空隙，稳一稳慕容霜的情绪。
他不想因为这件事成为网红。
……
结果，慕容霜反而显得更急了。
……
莫问君淡然说道：“‘衡山老祖’不是那位仙人。真正的仙人和你有很大的关系。”
慕容霜眼睛一亮，刚黯淡下去的神色，又开始要兴奋。
结果……
不是兴奋。
是沸腾。
……
莫问君继续说道：“打死你也想不到，那个仙人后来去了那里。”
慕容霜两眼鄙视，讽剌道：“仙人嘛，总是要回仙界的。”
不等莫问君说话，一个白眼飞过去：“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别作了，好不好？”
莫问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怕你受不了。”
慕容霜：“他是我家先祖吗？我为什么要受不了？”
继而，又说道：“如果你真的担心我受不了，就赶紧说。如果你还不说，我真的受不了了。”
莫问君深吸一口气，深沉的说道：“差不多吧。他就是你们华山派的开山老祖宗无风大师。”
慕容霜：“……”
直接傻了。
傻到不以再傻的那种程度。
傻到无法描述的那种程度。
莫问君吓着了，急得伸手去抠慕容霜的人中穴。
没想到慕容霜一把甩开他的手，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