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君“啊”了一声，仿佛听到一件天方夜潭的奇闻。
没想到这‘升仙宫’中间还有如此恢宏的传奇故事。
慕容霜继续道：“但受制于天道，凡界的人不能升入仙界。
但此人并未心灰意懒，而是另辟蹊径，决心在凡界开宗立派，打算集一派之力，另创小仙界。
他把小仙界称之为下仙界，真正的仙界称之为上仙界，目的是想以下仙界抗衡上仙界。”
说到这里，慕容霜顿了顿。
莫问君立刻插进来说道：“他成功了吗。”
慕容霜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说，怎么老是打岔？听我说完。
继续道：“因此人名讳中有一个衡字，于是把山门选在衡山，并给门派取名为衡山派，自称衡山老祖。
机缘巧合之下，衡山老祖参悟了至圣至纯至情混沌鸿蒙大道，突破九重天，升仙而去。
衡山派为了纪念老祖，同时也为了激励后辈，于是建了这座‘升仙宫’。”
莫问君“啊”了一声，心道这人取的衡山派名字也不咋的，有点太随便。
说道：“难道九重天之上是升仙，突破九重天就变成了仙人？你不是说古武只有五层，九重天为最高一层吗？”
慕容霜悠然道：“这些都是古武历史的记载，真实情况没人知道。
虽然衡山老祖没能创造出小仙界，但他的精神主义保留并传承了下来……。”
……
听慕容霜解释，后面衡山派不断壮大，在凡界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受其影响，陆续有志士开宗立派。
门派，家族，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经过数千年的传承和发展，再加上凡界各国之间，纷争不断，以及龙帝国不同时期的历史变迁，终于形成了现在这种古武界神秘且强大的局面。
……
“哇嚓，要是像你这么说，衡山老祖岂不是古武的创始人？”
慕容霜：“差不多吧，但这个没人定论。
古武门派良莠不齐，有些门派只为自己利益，早忘了衡山老祖的初衷。”
莫问君故作郑重，说道：“那，后面还有人突破九重天升入仙界吗？”
慕容霜摇了摇头：“没有。”
莫问君：“几千年来，只有衡山老祖一个人升入仙界？”
慕容霜：“嗯。”
莫问君‘语重心长’的说道：“那你们还要怒力噢，别辜负了衡山老祖的期望。”
慕容霜那能听不出他话里的讥讽，冷冷道：“你在嘲笑吗？”
莫问君连忙摆手，严肃道：“不不不，我很敬佩你们。”
然后，意味深长的笑道：“你知道衡山老祖的初衷是什么吗？”
慕容霜：“当然是强大自我，追求自我的本心，最终升入仙界。”
莫问君反问道：“升入仙界成为仙人？”
慕容霜迟疑的点了点头：“嗯。”
莫问君再问：“为什么要想成为仙人？”
慕容霜：“当然是为了突破自我。”
莫问君再问：“突破自我以后呢？”
慕容霜：“……”
莫问君：“什么是自我？”
慕容霜：“……”
从迟疑的点头开始，到无力的辨解，再到说不上话来。谁知道慕容霜经历了什么？
莫问君不以为然的笑道：“我不知道你追求的自我是什么。我追求的自我就是，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吃就吃，想睡就睡。”
慕容霜像好不容易抓住莫问君的错误论调，沉声道：“这就是自我？”
莫问君耸了耸肩：“我不知道哦。”
又说道：“我又不是古武者，不像你们那样每天修练，参悟。怎么知道什么是自我？”
慕容霜被他潇洒又有无奈的神情，哭笑不得，气道：“你……不想说你。”
莫问君“哈哈”笑道：“说我也没用，反正我脑子有病。”
慕容霜一跺脚，没好气的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莫问君笑了笑，出奇平静，说道：“其实，自我就在我们身上。”
慕容霜一愣。
……
“吱啦”
漆红大门缓缓开启。
半晌，出来一橙衣女子。
年方二十七八，容颜端庄，身材妙曼，两眼顾盼生辉。
这又一是一位不可多见的美丽女子。
慕容霜连忙上前见礼：“言真师姐，慕容霜这厢有礼了。”
叫言真的女子连忙一福：“容容师妹，好久不见，莫要生分。”
……
这见面……仪式感太强了，辣眼。
……
莫问君忍不住“卟哧”一声，惹得两位美女同时侧目。
莫问君忙神色古怪的憋住嘴，上前一伸手：“你好，莫问君。”
言真立刻眉头一皱，看了慕容霜一眼。
慕容霜连忙说道：“言真师姐，莫问君是道外之人，不懂江湖之礼，请师姐不要见怪。”
言真眉头一展，笑道：“师妹言重了，只是到了殿内，莫要惹了师父。”
慕容霜：“自然知道。”
慕容霜说完，不自觉的瞟了莫问君一眼。
莫问君悻悻然收回手，不自觉搓了两下。
他知道，慕容霜是在警告他。
言真这才宽心，微笑道：“师尊知道你要上山，欢喜得很。正在‘长生殿’等你们。”
慕容霜嘴角含笑，谦虚道：“有劳师姐引路。”
言真伸手做了个姿势：“请。”
莫问君不以为然，大大方方的跟在后面。
……
一进大殿，莫问君就看到一幅巨大的人像。
这人像，不但大，而且传神。
……
人像大到什么程度呢？
大得离谱。
像正常人放大了数倍。
正常人站在这人像面前，显得矮小，脆弱，自卑，恐惧。仿佛画像上的人，一根手指都能捏死自己。
……
传神到什么程度呢？
莫问君初看第一眼，还以为上面挂了个大活人。
大活人挂在那里，没有死。
眼睛灵动，鼻子生动。
脸容清瘦，仙风道骨。
长发及腰，白须飘飘。
这不是静止的那种飘飘，而是有一种无风自动的真实感。
……
好一幅神作。
画像本身已经震骇人心，这上面的人，更是让人不敢直视。
那股压迫感，胆小者不敢与之对视。一瞥之下，立马腿肚颤抖，尽想匍伏倒地。
这么巨大的一幅画像，是谁画的？
上面画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