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说的可全都是真话。”塔玛拉一脸严肃,摆出一副很正经的模样。
“没错,你刚才说的大部分的确是真的,但是就在这些真话之中隐藏着谎言,这才是你的高明之处,但你是不是忘了我的灵感并不差。”
说着兰斯将目光放在刚才发挥作用的那枚戒指上面,发现上面镶嵌的那颗翠绿宝石变得暗澹。
消耗肯定是有的,但是看她宁愿用另一个替换也不愿意放出来,肯定还能恢复不至于报废。
“你要是拿那个给我两万块或许还能商量一下。”
塔玛拉被拆穿之后没有半点尴尬可言,见到兰斯反倒是打上自己的注意立马抬手遮住那戒指,提防着解释道:“任何能够平抑灵性躁动的道具在超凡者眼中都是保命手段,不是金币能够衡量的。”
兰斯神情平静,没有继续纠结刚才的话题而是看向她摆出的那个戒指,好奇的问了一句,“这个是什么作用?”
“你不是很懂吗?”塔玛拉眼神示意兰斯自己查看。
兰斯那是一点都没有顾忌的样子伸手便要拿过来,只是就在接触的这一瞬间那戒面上土黄色的宝石散发诡异波动,他感觉到肌肉变得僵硬,整个人僵住维持那个动作。
而那塔玛拉在此时也终于显露出本来面目,脸上浮现得逞的笑容。
“你说的没错,罗姆人都是狡诈的~”
似乎现在兰斯僵硬的模样让她有种志得意满的感觉,自顾自的解释着。
“你现在是不是不能动了?那是因为这枚戒指的名字叫做【麻痹戒指】,接触的人肌肉麻痹僵硬,不过不用担心,你体质这么好,只要过一会就会恢复过来~”
塔玛拉盯着兰斯手上的戒指,这宝贝终于是自己的了~
正当她得意之时一只手直接拿走了她手上的戒指,同时耳边响起悠悠声音。
“原来如此~”
塔玛拉只是瞬间便反应过来,勐然抬头对上那带着玩味的眼神。
“你!……”
“别紧张嘛~”兰斯自顾自打量着戒指上面诡异的宝石,怎么感觉像是一颗竖童眼睛一样。
说是这样说,但她哪里还敢动作,整个人陷入到高度戒备的状态之中,死死盯着兰斯,好像下一秒就要动手一样。
“不过你能不能再跟我详细说说这个东西?总感觉要被触碰才能起作用的话是不是有点太鸡肋了?使用者应该怎么避免受到伤害?”
兰斯抬头看向塔玛拉示意,看那样子根本没有在意刚才的事情,而是很认真在研究那玩意。
他怪异的表现让塔玛拉有点没搞懂,但肯定是不敢真的放心,只得硬着头皮问询。
“你难道……你究竟什么意思?”
“你刚才送了我一个戒指不是吗~”兰斯把玩着手上的戒指,神情玩味。
刚才如果不是她没起杀心,现在自己恐怕是在和尸体讲话了。
“我只是让你看看,没说送你~”塔玛拉认清了情况,但她不能接受戒指没拿到手,反而赔上一个的现实,当即试探着说一句。
“这钱我不要了,损失也不用你赔,把戒指还给我。”
“看来这个戒指的价值不低呀~”她露怯的样子反而更加坚定了兰斯的想法。
胆敢阴自己,虽然她还有用不能砍了,但让她大出血,给她一个深刻记忆还是可以的。
“你想拿回戒指就看你表现了~”
兰斯这话说的那是非常模湖,根本就是想要赖皮。
但是听到这话塔玛拉整个人的脸色垮了下来,没想到自己聪明一世竟然被他拿捏了。
“快点吧,还想不想要了?”
“愿赌服输。”被兰斯这么一激塔玛拉也是直接开摆,似乎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将东西拿回来,还不如拿回点面子。
“真的吗~”兰斯也看出她的想法,笑着将戒指放在桌面上,神情挑逗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塔玛拉的注意力被戒指拉扯过去,但她却没有动手,而是陷入到纠结之中。
一旦自己伸手,先不说能不能拿到,面子肯定是丢了。
拿到还好,但最怕就是没拿到,还得被他嘲讽。
想到这里塔玛拉那是恨得牙痒痒,你直接拿走自己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算了,竟然还在这里挑逗自己,世界上怎么能有人这么贱~
可是哪怕这样她的注意力还是不受控制的看向那戒指。
兰斯注意到她纠结的眼神,也没有要玩下去的意思,抬手将戒指推了过去。
“拿回去吧,就算我送你的。”
只是兰斯这种态度反而让她警惕了起来,“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不要用你自己那套理念套在我身上,我说了,我需要一个神秘学顾问。”
兰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理,这个家伙满嘴谎言绝对祸害过很多人,以己度人总感觉别人要害她,所以一副被害妄想症的样子。
知道她不可能主动拿起戒指,兰斯干脆拿起朝着她抛了过去。
塔玛拉下意识接过,本来已经做出了防备,但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而戒指就在自己手里。
终于在这个时候塔玛拉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说谎,而是实实在在的把东西还给了自己。
但是她不理解!
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刚才这样对他,而他却这样对待自己。
那是从未在别人身上感受过的态度。
“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你。”兰斯神态自若张嘴就来,只是说出这话自己都不信。
自己能容忍她的原因很简单,没了她自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渠道接触超凡,自己需要一个顾问。
当年刘备三顾茅庐才把诸葛亮请了出来,自己配合她玩一下又有何不可?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塔玛拉沉默了下来,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脸上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燥热。
歧视是普遍存在的迹象,帝国人的那种莫名其妙的骄傲可不只有表现在蛮族身上,同样作为流浪民族的罗姆人也遭到严重的歧视。
那种歧视深入骨髓,她这些年来一直经受,哪怕成为超凡者的一员还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