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不好再往外送,握紧金小胖的手叮嘱:“表姐生孩子的时候要当心,一定要知根知底的人跟着才行。”
金小胖和黄达华离开胡家,黄达华小心翼翼地把金小胖送回别墅才说:“而今咱们儿子也显怀了,我物流那边儿也刚都料理清楚了,从今儿起我寸步不离地照顾你。”
金小胖不满,可黄达华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金小胖忽然想起自家老姑奶奶留下一封和老吴头去外地生活的信就无影无踪,立刻追问黄达华:“我姑奶奶怎么电话都打不通?就算和老吴头私奔,也不至于还没消息了吧。”
黄达华尴尬了一下,小声说:“或许是老吴头觉得自己高攀了你们家,不大好意思见人,所以才带了老姑奶奶没消息。”
金小胖已经怀孕四个月了,肯定不能在这个时候说老姑奶奶是为了启动阵法消除鬼市牺牲了性命。
黄达华这辈子都没说过瞎话,这几句谎话说得他脸红脖子粗。
匆忙把金小胖送回别墅,黄达华说句去给她买吃的就溜走了。
虽然临阵脱逃不大地道,可也比睁着眼睛说瞎话强。
等黄达华回来的时候,金小胖已经累得睡着了。
黄达华对着金小胖说:“我该怎么和你说老姑奶奶的事儿,你告诉我好不好?”
“这事儿我办的确实对不住你,可消除鬼市必须要用孽狐性命和金家人的血,除了胡清漪是被胡雨石所杀,那俩人其实都是自愿的。”
黄达华望着金小胖的肚子叹气说:“儿子,你出来一定会帮爸爸的对吗?”
“爸爸给你挣下个物流公司,足够供你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别怕,就算那老狐狸回来抢妈妈,咱们爷俩也能生活的很好。”
黄达华带着愧对金小胖的心,战战兢兢地照顾着这个脾气不怎么好的孕妇。
随着金小胖月份的增大,产检的时候,黄达华也亦步亦趋地跟着。
黄达华越是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自己是孩子的父亲,胡家传出的消息,还倾向于胡雨石和金小胖闹了什么矛盾才分道扬镳,孩子还是胡家的。
从胡雪林的族长继任仪式之后,金小胖就没见过胡家的人。
甚至为了避免尴尬,连林黛玉的面都不见。
平常和朱小玲去逛逛孕婴店,或是由貂蝉和地界书灵陪着在东林度假村里溜达溜达。
难得金小胖这天产检完了胃口好,想要去吃牛排。
黄达华美得连声说好,还琢磨着来个浪漫的双人餐呢,金小胖一个电话就叫来了貂蝉和地界书灵。
吃饭的时候几个女孩叽叽喳喳,弄得黄达华就像是个插足的第三者一般尴尬。
无论几个女孩子们聊什么,他都唯有低头附和。
饭口的时候西餐厅人挺多,一个盛气凌人的美女正在呵斥服务生酒倒的不对,跟着他一块儿的兰衣服男人就跟宫廷剧里仗势欺人的太监一般,尖声戾气的也吵个不停。
金小胖立刻认出了他就是那老吴头儿媳妇的娘家兄弟兰陵王,就是曾经追求貂蝉的那个。
显然貂蝉也认出了那一心吃软饭的东西,不屑地冷笑了下,满眼嘲弄地瞟了一眼那个盛气凌人的美女。
餐厅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又赠送了水果,又赠送了甜点。
金小胖故意从他们餐位走过,似乎无意地瞟了一眼那位“兰陵王”。
兰陵王一眼认出首富金小胖,假装去洗手间,赶紧屁颠屁颠地尾随了金小胖出了餐厅。
金小胖扶着肚子也不废话,直接问:“你知道老吴头去哪儿了吗?”
“兰陵王”毫不犹豫地说:“哎,老吴叔也是死心眼儿,金大姨走了之后,他就住到了乡下,再也不想见人,气得我姐姐跳脚,闲着的房子要是租出去,是不是一个月还能进个三四千。”
说完“兰陵王”假装关心地问:“金总这肚子看起来要生了吧?如果需要帮忙照顾一下尽管说,虽然金大姨已经不在了,咱们差一步就是一家人。”
金小胖抓住“兰陵王”脖领子问:“什么叫金大姨已经不在了?”
“兰陵王”纳闷地问:“心梗走得啊,吴大叔帮忙办的后事,然后就一病不起,你们金达集团去了不少人呢,出殡那天人山人海。”
金小胖就觉得天旋地转,猛地扭回头就看见黄达华一脸害怕地看着她。
金小胖提高了声音问:“先给我说说人山人海是怎么回事?”
黄达华被金小胖这一吓唬,立刻实话实说:“是妖族的人感激老姑奶奶的恩德,自愿送行,老姑奶奶以金氏一族的血肉之躯祭奠了建木修复天梯,并且恢复了三界传送点。”
黄达华没等说完,就见金小胖的白裤子上顿时被血染红了一片,吓得一把抱起金小胖,恨不得用光速送进了东林医院。
金小胖怀孕刚刚七个月,胎儿尚且没有完全成熟。
这会儿人又昏迷着,身体健康状况已经不利于胎儿继续生长。
医生简单好黄达华商议了一下,就决定给金小胖做剖腹产。
好在是自家的医院,很快黄达华就看到自己那还没小猫大的儿子被抱了出来,送进了保温箱。
父子俩隔着一层罩子第一次相见,这血脉相连的亲情让黄达华这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光棍流下了眼泪。
他不放心任何人照顾他儿子,又不得不去看看刚做完手术的金小胖好不好。
无奈黄达华给儿子和貂蝉地界书灵都布下了阵法,再把他的笏板塞进儿子的襁褓中,才叮嘱貂蝉看住了,不许胡家的人靠近,这才又回到了手术室等候。
过了很久金小胖才被推出来,可惜人还在昏迷着。
眼角都是泪水,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黄达华拉着金小胖的手连连呼唤,总算是等到她睁眼。
月嫂没想到孩子七个月就生了,急匆匆赶来的时候就见黄达华拉着金小胖的手大眼蹬小眼,金小胖掉眼泪,黄达华就傻乎乎地擦。
月嫂无奈地劝了句:“黄总,要不您歇会儿我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