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胖习惯素颜,昨晚睡得晚,眼睛还有点肿,这会儿她略带着点鼻音问:“你还想讹我是怎么着?”
胡雨石满脸不可思议,看怪物一般看金小胖,冷静了一下说:“咱们别刚在一起就吵架行不?我跟你说我们东林胡家不光是一夫一妻,认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你要是敢穿上衣服不认账把我给甩了,我们全族人都不会和你算完。”
金小胖笑嘻嘻说:“行,我敢甩你,你敢和你家里人说你被甩了吗?”
说完靠近胡雨石,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说:“尤其是睡了之后被我给甩了,你好意思和人说吗?”
胡雨石整个人都懵了,机械地跟着金小胖上了船,坐在她身边碰碰金小胖说:“媳妇你逗我的是不是?你要去哪?你要是敢甩了我,我跳船给你看,我告诉你,我真不会游泳。”
船上的工作人员立刻提高警惕,催促着把这俩人带进舱里。
明明路程不远,在甲板上就能观赏风景,胡雨石被几个壮汉看押着,就差直接把救生圈直接给他套好了。
到了岸上胡雨石这智商才勉强回到线上,碰碰金小胖说句:“媳妇咱们来干嘛?”
金小胖耸耸肩膀说:“郭俊逸提供了出事那天晚上出入岛屿的飞机和船只信息,飞机不好做手脚,而那天郭家的私人飞机并没有进出记录,所以珊珊是被船带走的,而且她最后出事的地点不是在岛屿上,是在附近陆地某个酒店。”
胡雨石现在哪有心情想什么珊珊或是四四,他不时地去拉金小胖说:“你肯和我那样,是因因为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金小胖点头:“帅哥谁不爱?”
胡雨石叹口气说:“我还是第一次觉得永葆年轻这么好,至少我媳妇不会因为脸见异思迁。”
金小胖去租了辆车,专门往僻静的乡下小路开,走到个什么摊位就胡乱买点吃的,和摊主闲聊几句。
胡雨石整个人昏沉沉的,就像是丢了魂一样,直接把自己的手机和密码都告诉了金小胖说:“我交财政大权啊媳妇,以后都是你做主。”
金小胖实话实说:“我不会管钱,我的钱都是黄达华帮我照管呢!”
胡雨石正在喝水,一下子全喷在挡风玻璃上,尴尬地说:“我给黄达华买了洋房,他要是还不搬出去的话,你能跟我搬走吗?”
金小胖无辜的说:“我又不和他住一个屋。”
胡雨石吃惊地问:“你还想和他住一个屋?媳妇你别太贪心了,你有我了,不能再多了!”
金小胖不解地看着胡雨石,问了句:“就你这傻样还当了两千年的族长?你们家族没散货也算是福大命大造化大。”
胡雨石不理金小胖的挖苦,干脆地说:“媳妇,你给我交个实底儿行不,你和黄达华到底是什么关系?”
金小胖理直气壮地说:“哥们呀!”
胡雨石咬牙问了句:“他要是求婚,你答应不?”
金小胖摇头说:“不答应啊,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呀。”
胡雨石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路边买了一碗椰子肉,狠狠地咬着。
那可恶的金小胖居然和卖椰子肉的老阿姨聊得火热。
什么前几天一个流浪汉失足掉进水里淹死了,当地当做无主尸体处理,实际上卖给医学院解剖去了。
哎呦呦这钱就这么给分了。
老阿姨嘴巴碎,金小胖听得津津有味。
还打听了一下这个医学院的地址,招呼已经满头黑线的老狐狸上了车。
金小胖的身体里,还残存着纪珊珊的一缕能量。
车子靠近医学院的时候,金小胖感受到了强大的召唤力。
这所大学校园看管的不是很严格,从教师的家属区进入学校大门,并没有什么人阻拦。
胡雨石天生带着医者的气质,金小胖素面朝天,挺像那种一心教书育人,不大琢磨打扮的女教师。
这俩人混进大学校园,走在小情侣的堆里毫不违和。
胡雨石活了这么大也是头一回谈恋爱,只是这恋爱进度有点诡异。
见人家男生给女朋友买奶茶,他也学着模样给金小胖买了一杯,不过想想一杯奶茶填不饱金小胖那巨无霸的肠胃,又买了三百多块钱的甜点提在手里,随时随地准备投喂。
金小胖这会儿的注意力都在帮珊珊找尸体上,她也没什么恋爱经验。
与其说和胡雨石谈了几个月的恋爱,不如说被胡雨石死缠烂打追求了几个月。
在某一个瞬间觉得胡雨石很性感,俩人在激素的调节下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两厢情愿,也没什么可后悔的。
她同龄的女孩子们大多和男朋友们也都是这样。
还有的家里介绍相亲的那种,见几面家里就谈好彩礼,然后俩人就住到了一起。
没等有感情呢,就先弄出了人命。
金小胖觉得在她真的准备好了要孩子之前,还是和老狐狸采取点措施,她不想像她父母那样,把她带到这个世界来,却没有给她准备好足够的爱。
这些话她没法和老狐狸说,老狐狸肯定有一堆没用的废话等着她呢。
可从一早上开始老狐狸就跟抽了风似得患得患失,金小胖原来还理解他毕竟是从古代活到现在的人,有些老思想不算什么。
可这货逼逼起来没有个完,实在是把金小胖惹烦了。
怼了他几句,现在老狐狸彻底傻了。
金小胖甚至有点后悔,怎么就脑袋一热挑了这么傻一个男朋友,看样子现在她真要是退货,老狐狸肯定是不会和她善罢甘休。
这个时候想通过郭俊逸打听情报就显得虚弱无力了,金小胖假装撞倒了一个刚从图书馆借了大量解剖书的美女,赶紧给她把书本都捡起来,连连道歉,提出自己把女孩子送回宿舍。
都是女生,那女孩子婉拒了几句,也就和金小胖一人抱着一堆书,往女生宿舍走去。
胡雨石见金小胖是跟女孩子走得,比量着自己在凉亭里等他,也就一个人纠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