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玲需要住院治疗,金小胖就只能在医院陪着她。
好在朱小玲的状态还行,打了镇静针之后就乖乖地睡觉。
傍晚的时候黄达华打来电话,告知电视台给了一笔赔偿,那位倒霉催的电视台台长和主持人都被免职了。
黄达华来医院的时候,朱小玲已经睡熟了。
黄达华把给俩人带来的饭菜摆好,给朱小玲留了她爱吃的俩菜,难得和金小胖一起吃了一顿消停饭。
这时候黄达华的手机响,接起来竟然是李导演打来的。
这货话里话外埋怨黄达华竟然劝退了他的得力化妆师,希望黄达华能帮帮忙,还让貂蝉回剧组化妆。
气得黄达华骂了句:“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电话被黄达华扔到了一边儿,俩人继续吃饭。
金小胖今天一天都在混乱中度过,恍惚听到提起了貂蝉索性问了句:“貂蝉为什么不干了?”
黄达华给金小胖夹了一筷子酱肘子说:“快吃吧,自家生意都忙不过来,还跟着人家忙活呢?”
金小胖今天气得堵得厉害,才吃了两盒饭就不想再吃了。
给朱小玲把窗帘拉上,金小胖去楼下花园逛逛。
黄达华收拾了饭盒在花园里找到了正在发呆的金小胖,劝了句:“遇到事情别急着往前冲,你和我商量一下,男人原本就该在女人前面遮风挡雨,你还有我呢!”
金小胖看了一眼黄达华,小声问:“你谈过恋爱吗?”
黄达华摇了摇头说:“在天上,我跟谁谈去?”
金小胖小声问:“那你现在在地上,有没有遇到特别想恋爱的女孩子?”
黄达华有点不好意思,看看金小胖,小心翼翼地说:“算是有吧!”
金小胖激动地拍了一下黄达华的肩膀说:“大花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告诉老狐狸,今天那个男主角总是来我这儿说说笑笑,我总觉得那小伙子人不错,想把今天胡雪林那粉丝介绍给他当女朋友。”
黄达华气得恨不得拿脑袋撞墙,弱弱地问:“他是来找你说话,还是找那女粉丝说话?”
金小胖肯定地说:“来找我呀,说街上开了一家韩式菜餐厅,大酱汤和烤五花肉特别好吃,其实我不大能吃辣,所以就没答应和他一起去。”
黄达华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只是问了句:“你今晚确定在医院陪朱小玲吗?”
金小胖点了点头,肯定地说:“小玲没什么亲人,小妮虽然是她亲生女儿,可是她对小妮也仅仅是同情,无法喜欢得起来。”
“至于朱小玲那丧良心的哥哥朱权贵,小玲根本不愿意见到他,现在朱小玲只有我!”
黄达华“哦”了一下说:“我去护理站说一声,包一下隔壁病房我住,晚上我来保护你的安全。”
金小胖看看到处都是监控的医院,不解地说:“用不着吧,我觉得没必要小题大做。”
黄达华肯定地说:“你想想剧组那些乱糟糟的事情,还是我陪着你才安心。”
金小胖也没拒绝,原本这三大保镖就是商量好了共同保护金小胖。
现在杨戬忙着找判官笔,胡雨石那个补考的老狐狸下落不明,自然黄达华得兢兢业业履行保镖职能。
朱小玲一直在睡,无论怎么叫她起来吃饭,她似乎都听不到。
医生的解释这是正常的现象,而且今天有关单位来调取了朱小玲的诊断记录作为证据。
狠狠地处罚了电视台那群人。
金小胖在病房的浴室里凑合着洗个澡,决定就这么凑合一晚。
等朱小玲的病情稳定一些,金小胖再带着她回家住。
医院的夜晚显得格外阴冷,金小胖裹着被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
朱小玲和她一样,无亲无故,无依无靠。
无人的时候,金小胖收起来平时嬉笑的嘴脸,暗暗伤心自己的身世。
一出生就被奶奶扔到垃圾堆,然后被外婆抱回乡下抚养。
乡下的家庭很多都重男轻女,尤其是金小胖这样没有父母撑腰的孩子,本身就是大伙儿欺负的对象。
要是她也能享受到一天的母爱,那该多好。
她记忆里的母亲,只停留在那小小的棺材里。
那张和外婆类似,但是了无生气的脸。
因为车祸骨折,脸颊都变了形。
朱小玲受了那么多年的苦,老母亲临终还是惦记着自己的女儿。
可是自己那母亲到死的时候有没有记得生过自己这样一个女儿,金小胖心里是不确定的。
病房里渐渐黑了下来,出了夜灯和安全出口那点微弱的光。
迷迷糊糊的金小胖困意上涌,开始打起了细微的呼噜。
好像有人坐在自己身边,拿起了自己的手。
金小胖迷迷糊糊一转身,手腕子被人拉住的感觉更强烈了。
或许是那老狐狸回来了吧,金小胖这会儿挺迷茫的,老狐狸对她的心思她都懂,可是她无法说服自己爱上一头毛茸茸的狐狸。
金小胖一甩手,嘟囔句:“老狐狸别闹,不然我总不理你。”
一点儿憋不住的笑声传来,果然是老狐狸的声音。
可手腕子一紧,金小胖感受到了明显的痛,她立刻坐起,揉揉眼睛,看见一个头发都花白了的老头坐在她的床边,低头在她胳膊哪里不知忙活着什么。
金小胖条件发生一脚就把那老头踢了下去,大叫:“大花快来,救命呀,抓老不正经!”
黄达华没用上五秒就到达了战场,一把按住地上的老头怒道:“要不要脸?一把年纪欺负人家小姑娘?”
老头气喘吁吁地说:“轻点儿,轻点儿!艾玛,昴日星官,你居然红鸾星动了,你居然,居然,居然动了凡心?”
昴日星官郁闷地看着地上的老头,地上的老头挣扎着爬起来。
金小胖甩了甩自己的手腕子,老头赶紧出言阻止:“别动,刚搭上一点儿扣,完蛋又开了!”
胡雨石郁闷地凑了过来,看看金小胖的手腕子,又看看自己胳膊上的红线搭在地上长长的一大截。
耸耸肩膀说:“失败了,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