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达华幽幽地说:“坏消息是,这点钱刚交给关二爷,二爷告诉我分分钟花完了,不过年前不缺钱用了,开春小公寓开始出售,咱们就能回血了。”
金小胖揉揉头,虚弱地说:“好了,我太困了,我要去休息了,谢谢你大花!”
金小胖前脚回房间,后脚黄达华就在楼梯那里看见仙风道骨的胡雨石。
黄达华直接招呼:“这么晚了去哪里?乡臣老弟。”
胡雨石阴阳怪气地说:“我又不是神二代,又没修个菩萨心肠,我们胡家儿女快意恩仇,讲究的就是惩恶扬善,去哪儿?自然是要报仇去!”
黄达华好心提醒了句:“你不和小胖打个招呼,你的伤还没好利索,这么出门,她明天一早不见你回来,会惦记的。”
胡雨石冷冷地说:“后天是我家雪林大喜的日子,我自然会回来主持婚礼,至于金姑娘,我死我活她会在意吗?”
胡雨石这一甩袖子离开,黄达华看了莫名其妙,赶紧又敲金小胖的房门大喊:“小胖,快点儿,老胡情场失意怕是要大开杀戒了!”
金小胖睡眼惺忪地开门,迷茫地问:“那老狐狸要干什么?”
黄达华急道:“胡雨石已经有了两千多年的道行,这是一步一个脚印修上来的功德。”
“如果他乱杀无辜的话,会被打成孽狐,很快他飞升的雷劫就要来了,孽狐之身是无法渡劫飞升的,老狐狸肯定会灰飞烟灭。”
金小胖打个哈欠说:“哦,那个村子的人,抓一个杀一个或许有冤枉的,抓两个杀一个就得有在逃的。”
黄达华跺脚:“你这个女人怎么就听不懂话,你看老狐狸现在个损样,会给那村子留下活口吗?”
“就算他杀了村里的所有大人没事,可婴儿孩子呢,你别忘了,杀婴就等于杀佛,他们可还没来得及干恶事。”
“他要是真胡来,真是连个尸首都不会剩下来。”
金小胖小眼睛眨巴眨巴,还是没闹明白老狐狸这是抽的什么风。
可既然说了和老狐狸的性命有关,金小胖不敢大意,拿了外套嘱咐貂蝉照顾一下朱小玲,直接开车头前带路去追胡雨石。
老狐狸会飞,这一点金小胖确定。
当然老狐狸也说过,在人间尽量得按照人间的游戏规则来,过量使用法力会带来很多恶果。
路虎极光不在,金小胖基本确定了那货是开车回去的。
金小胖的车还在乡下大院里停着,这会儿她只能蹦上那辆皮卡,打电话给胡雪林让他开自己的车去追胡雨石。
雪林正和媳妇分装婚礼的伴手礼呢,一听师祖要去大开杀戒,吓得直接跳进院里。
黛玉不放心胡雪林,也跟着上了车,两口子按照金小胖发的定位一路飞奔。
金小胖还算是记得路,最主要的是那段儿记忆太深刻。
可就是是金小胖把皮卡都开出跑跑卡丁车的效果了,丝毫也没见到路虎极光的影子。
那该死的胡雨石还不接任何人的电话,急得金小胖火冒三丈。
终于在国道上,金小胖开着黄达华的破皮卡和胡雪林相遇。
黛玉打开一点车窗,刚喊了一句:“表姐……”
就没有下文了。
好不容易在后半夜的服务区,两辆车才能胜利会师。
黛玉被风呛得直咳嗽,胡雪林端着热水伺候媳妇吃药。
就算这里还是在城市的覆盖范围内,也不能把黛玉留下。
好在黄达华在车上向杨戬发出了求助的信号,很快杨戬坐着竹竿老头开着的破解放卡车,也停在了服务器。
卡车里啸天犬蹦了下来,抖落着黝黑锃亮的皮毛,显得威风凛凛。
胡雪林看看竹竿老头,和气地商量:“大叔,您能先把我媳妇送回去吗?前面太危险了!”
金小胖埋怨胡雪林:“你怎么不让表妹好好在家,出来冒险也带着她?让我怎么放心把表妹交给你!”
胡雪林尴尬地说:“表姐,我俩习惯干什么都在一起了,连晚上方便我都陪着她一块儿去厕所,我要开车走,她自己坐上来的。”
黛玉一看这人员配置,就知道是要弄大事。
对胡雪林笑笑说:“雪林,我去东林新房收拾一下,等你回来!耽搁了婚礼,我不饶你。”
黛玉跟竹竿老头回去,胡雪林这才挠挠脑袋,一改毛头小子的样子对众人说:“咱们坐表姐的车,把皮卡仍这里好了。”
黄达华心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座驾,胡雪林把油门一踩到底,嘴上却不饶人:“星君被心疼,丢了我赔。”
金小胖坐在副驾指着路,众人轮换着把车最终开到马路的尽头。
往董家凹的方向,笼罩在一团迷雾中,空气中隐隐有血腥味儿传歘来。
金小胖急得大喊:“胡雨石,你个混蛋,你不要命了吗?”
“胡雨石,住手,你回来!”
金小胖跳脚儿骂,可惜没有一点点回应。
天已经快亮了,金小胖没有能力从村里叫车来接,众人深一脚浅一脚往山沟里走。
黄达华和杨戬轮流背着小累赘金小胖,越往山沟里走,血腥味越足。
大黑后背上的毛都一根根立了起来。
瞪着铃铛大小的眼睛一步一步往前迈着腿。
金小胖继续喊胡雨石,被黄达华劝住了。
黄达华小声说:“老胡身上没有那么重的妖气,这里应该是有隐情。”
杨戬冷冷地说:“妖就是妖,妖性难除,一个不如意就恢复嗜血的本性!”
胡雪林急得满头冷汗恢复成了小狐狸的样子,到处嗅着师祖的踪迹。
一行人再往前走,就见薄雾覆盖的小村庄里火光冲天,到处都是焦糊的肉味,和大人哭,孩子的叫声。
金小胖急得大喊:“胡雨石,你不怕遭雷劈吗?你不要命了!”
胡雪林鼓足了勇气大喊:“师祖,金姑娘心里是惦记着你的,你快收手吧,不然就彻底没有可能和她在一起了!”
胡雪林这一句喊出,“哎呦!”一声不知被什么打中了头,摔了个四脚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