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左竹义重送父母去豪华别馆的路上,被母亲念叨了一路。大意是他怎么这么不孝顺,这么好玩的扑克牌竟然没想着送一副给自己的父母,光惦记着给自己的两个意中人玩,真是有了媳妇忘了爹娘的现实版......
左竹义重头都大了,心说自己容易吗?那一副扑克牌的制作可是花了自己三四天的功夫,裁纸再粘贴成厚纸板,再在纸板上绘好四种花色然后上色,干了之后再给这些扑克牌上好清漆,最后等干了后再上蜡打磨,这样才能得到一副可以玩的扑克牌。
也就是在船上自己才有这闲功夫,现在自己忙得不可开交,哪来这个时间去制作一副扑克牌。不过左竹义重很快就拍打了下自己的额头,自己没时间可是有钱啊,完全可以雇请几个人帮忙制作一些扑克牌,或许还可以用来做礼物送人。
于是左竹义重决定回去后就让宁宁负责雇人制作扑克牌,反正在船上自己制作扑克牌的时候宁宁就给自己打下手,很清楚制作流程,所以交给她完全没有问题,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有了这个决定左竹义重便一口答应母亲,给她制作两副扑克牌让她带回家继续玩......
说实话这斗地主上手简单,学起来很快,一玩就容易上瘾。等推广开的话,或许制作扑克牌还能给小箩莉和宁宁挣来不少零花钱。
等左竹义重把父母送到又回来后,发现宁宁又跑到自己的房间等候自己归来。和小箩莉不同,大了两岁的宁宁更敏感些,她很清楚左竹义重的父母今天过来是什么目的,所以她的表现有点紧张,在照顾好织田小公主的同时更在意母亲对她们两个的看法。
只是没想到左竹义重的母亲很快就被单纯的织田小公主给感染了,不但没有摆架子,反而放下了身份和织田小公主玩在了一起。就象最后的斗地主,脸上被贴满了白纸条也不在意......
左竹义重过去将宁宁搂在怀里:“没事,我父母对你们两个印象很好。说真的,左竹家的儿媳妇你们两个是当定了,谁也别想逃。”
温存了一会,左竹义重将制作扑克牌的事交给宁宁,听说是自己未来的婆婆需要,宁宁也是一口答应了下来。放下心的宁宁艰难的将左竹义重的手从自己的怀里揪出来,然后淬了他一口,跑回小箩莉和她的房间睡觉去了。
闻了闻自己手指上的体香,左竹义重长叹,还得等两三年。然后起身去洗了个冷水澡,也安歇了。
第二天一大早,左竹义重就过去给父母请安,等父母用过早餐后,便带着父亲去了栈桥码头区和农兵大营,简单的巡视了一番。又带父亲去观看了还在搭建的鲸鱼骨架标本,最后在海边找了个空地,拿过亲随侍从带着的铁炮,开始给父亲演示如何上药装弹和发射。
因为前野长康的两百人守备部队刚刚开始组建,目前还在挑选人员的阶段,所以这批从卡斯托尔商会采购的葡萄牙火绳枪还存放在左竹义重的储物空间。这次左竹义重也只是带了四五支出来给父亲做个示范。
只能说这批葡萄牙产的火绳枪还非常的落后,没有瞄准装置,没有定量装的火药,全靠经验将牛角中一定份量的火药倒入枪管和药盒中,再将火绳装好点燃备用。
将铅弹装入枪管压实,发射时双手握住木制的鸟嘴枪把,胳膊伸直,尽量离自己的脸远一些,以防止装多了火药导致枪管炸膛,或者防备发射后腾起的黑烟染黑脸庞或者有什么东西溅到眼睛里。
将枪管对准要射击的目标,扣下扳机,让扳机带动机关装置将点燃的火绳塞入药盒中引燃火药,再蔓延到枪管中使火药爆发,将枪膛里的铅弹发射出去......
至于能不能射中目标这全看天意,这也是双方两人拿着火绳枪相距三四十米乒乒乓乓打得激烈,却无一人伤亡的情况出现,这其实是很正常的现象,不足为奇。
这时期的火绳枪还无法用来作为单打独斗的安全保障,击中目标的几率低得令人发指。所以西方才会出现排队枪毙的情况,这是火绳枪最具威胁力的时刻,一排火绳枪打过去,总有几发子弹能瞎猫碰上死耗子击中目标,一轮枪发射后,剩下的全靠刺刀来解决......
这时期火绳枪配备的刺刀是插在枪口当短矛使用的。左竹义重从卡斯托尔商会采购的这批火绳枪没有配备刺刀,是因为拉斐耶鲁会长说得另加钱,左竹义重干脆就不要了。
虽然发射步骤繁琐,目标击中率很低,但威力还是妥妥的,三四十米的距离铅弹深深的嵌入一指厚的木板之中。如果是人体的话。很可能就击穿了身躯。
左竹义昭很是失望,听多了他人吹捧铁炮的威力巨大无比,可真的一看,发现并不是一种实用的武器。他认为有装弹上药那闲工夫,弓箭都起码射出四五箭了。虽然没火绳枪那威力,可弓箭却能射得准,对敌人能构成实实在在的威胁。
再一问这铁炮的价格,左竹义昭就直接打消了让家族武装装备铁炮的想法。一支铁炮要价三十多贯,这谁用得起啊。随即左竹义昭便盘问左竹义重,他要给码头区守备队装备一百只铁炮的钱是哪来的?
左竹义重连忙解释,说这一百支铁炮是没办法从卡斯托尔商会赊购的,否则就无法达成鲸肉交易。而每次鲸肉交易时都要支付十支铁炮的采购费用,这样才能将鲸肉交易持续下去......
左竹义昭是半信半疑,因为他无论怎么计算,自己的儿子与西洋人做鲸肉交易要是加上这一百支铁炮的采购价格,应该早就破产了,怎么还有余力去扩建那个码头区?
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那只商船队,小贯赖久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起,想把少主的那只商船队收回由家族管辖。据说那只商船队每次出航回来都有近千贯的收益,这是小贯赖久最眼红的地方。
只是左竹义昭没脸做出抢夺儿子商船队的行为,因为这只商船队挂的是剑圣道场的名义,而不是左竹家,自己的儿子也只是负责人罢了。不过现在左竹义昭已经知道商船队是属于左竹义重私人所有,只是名义上挂的是剑圣师父的名字。
想到了商船队左竹义昭才释然,自己的儿子应该是把商船队的收益挪来补贴与西洋人进行鲸肉交易和铁炮采购的亏损。至于码头区的扩建是左竹义重眼光的长远,他将与西洋人交易的收益放在未来而不是现在......
中午左竹义昭和左竹义重父子两人没回去吃饭,而是成为月竹屋那个鲸肉烹饪比赛的特邀嘉宾,和师父老头一起坐在裁判席上混吃鲸肉混了个肚子圆滚滚的......
获得一等奖的三名参赛选手自有月竹屋给他们颁发奖金。用完这顿鲸肉大餐的左竹义昭也要启程回太田城,他作为常陆国的守护大名自然不能象左竹义重那样长驻在鹿岛之町,得回太田城坐镇。
于是左竹义重又送父母踏上行程,送了足足三十里地才回来。
结果回到住处才发现小箩莉正都着嘴很不高兴,一问才知道是宁宁自作主张,将唯一的那副扑克牌送给母亲让她带回去了。
左竹义重又好气又好笑,告诉她宁宁已经准备制作新的扑克牌了,等制作完成就有新的可以玩,到时自己再教她几个新的打法,总算把她给安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