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您这是有什么办法吗?”,秦淮茹犹犹豫豫地看着易中海说道,心中很是焦急,这些天来,都把贾东旭被调去扫厕所,工资只有十几块钱的事情给忘了。
现在经由这么已提醒,秦淮茹才后知后觉,背上惊出一身冷汗,十几块钱得怎么过的...孩子出生后也是一个难题,给谁带啊?
院子里面的人帮忙带带?那肯定不行,院里面的邻居大多数条件都一样,腾不出手不说,最重要的是,没有婴儿的口粮。难道秦淮茹去上班之后,隔一段时间就回来喂一次吗?那肯定也不行带去工厂?那还不如让邻居带一下呢。
那去请娘家的人?秦淮茹有些犹豫...
“办法呢...到是有一个...就看你能不能接受了。”,易中海不急不缓地说道,暗中看了秦淮茹一眼,对于自己的提议很是自信,现在贾家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就不信你不着急。顺带的也像摆摆谱,想着之前分析出秦淮茹要跟林凡搞好关系,当时就气得吃不下饭,现在你终于还是有求于我了吧。
“一大爷,你就别逗我了,您快说说,到底是什么办法...能让我去车间里面工作,还养活家里面的几口人。”,果然,下一刻秦淮茹有些着急,都这个时候了,有人帮忙,自然得照顾好他的自尊心以及满足感。
而且这不是去拉下脸皮去跟傻柱要一点饭菜什么的。这可是一个好的工作岗位,一个月能有二十多块的工作。按照这个薪资水平来说,用最低生活标准养活一家三口绰绰有余。
而现在秦淮茹也拉住了傻柱,有傻柱这个轧钢厂的厨师在,也能时不时能吃点肉,变换一下口味。
“很简单,我收你为徒弟,跟东旭一样亲传弟子,到时候我再去跟厂领导说说,相信有我在,厂领导自然会给一份面子。”,易中海笑着说道,心中不停的喊着,快答应,快答应,只要答应了,易中海就能以师父之名间接的控制着傻柱,那么养老便又有了一层新的保障。
何况贾家还有三个孩子,让秦淮茹和傻柱不停的纠缠,慢慢的三个孩子拉扯大,到时候就由不得傻柱了。
“这...易师傅...这样真的能行吗?我毕竟是东旭的媳妇,如果我再做了你的徒弟,院子里面和里面的工友会不会说些什么闲话...”,秦淮茹心中虽然欢喜,但这个主意显然并不是很完美。
“能说什么闲话?我帮助自己死去徒弟的妻子,院子里面的邻居其他人会说什么?行了,就这样定了,淮如啊,你觉得除了我能作你的师父,院子里面和厂里面还有谁比我更适合的吗?”,易中海不太乐意地说道,自己一个八级钳工,在工厂里面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别人想要拜在自己门下,一些领导都来说情自己都没有收,你一个妇人还挑三拣四的不乐意?
而秦淮茹想的是去跟着林凡学习,现在与林凡的关系不太好,还是想要找个机会修复一下关系,而且自己也本身就想着要借助林凡的光,在以后的日子里面保护好自己。而且林凡一年升一级,这钳工的技术肯定差不到哪里去,实在不行还有一个师父作为后背,不懂的去问问邱工也行。
秦淮茹并不知道易中海和林凡的矛盾,也不知道易中海的心思被林凡看穿。但自己是有求于易中海的,肯定不可能当着这个面去说其他人好,这跟在院子里面,在邻居的注视下,给了易中海一巴掌没有什么区别。
传出去了,到时候会怎么看待自己?八级大师傅收徒不拜,去拜一个小年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甚至可能会有一些不好的传言,不然你为什么不拜八级师父?
秦淮茹点了点头,装作受教的模样,知道现在是不可能把这件事情提出来,只能先把自己弄进工厂再说,到时候再想办法,“易师傅您说的也对,那...这件事情就麻烦你了...”
易中海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早已笑开了花,澹澹地说道,“好,这件事情我会尽快去说的,你先回去吧......”
秦淮茹跟一大妈打了声招呼,接着便离开了易中海的家里,摸了摸一百五十块钱,感觉前路光明了许多。
........
东兴路。
派出所内。
上班时间早已过去。
谷承逊和梁经纬两人站在门口望眼欲穿,甚至时不时踮起脚尖张望,很显然这是在等待着某个重要人物的出现。
“老谷,你说这所长怎么还没来呢?上班时间都过去半小时了,以往所长从来没有迟到过,而且我们打电话也打不通。”,梁经纬看了看派出所大门口的方向,树木枝丫上的雪早已化冻,从白茫茫的一片,稍许有了不一样的颜色。
但这熟悉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向着旁边同样受冻的谷承逊担忧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有事吧,你没发觉,今天副所长也没有来吗?再等一会,要是所长还没有来,我们就直接去轧钢厂,跟里面说一下应该没事的。”,谷承逊看了看时间,今天甚是奇怪,便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便摇了摇头说道。
虽然表面上风轻云澹的,貌似什么都不在意,但谷承逊的心中始终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毕竟两个所长同时消失,而且前一天没有说要开会什么的,那肯定是有人突然找他们去,而且找他们的人肯定不一般。当然,也有可能是什么紧急会议,那就另当别论。
但事情总是要做的,有所长打电话到轧钢厂过去要好点,但不打电话过去,去问问情况,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为难的地方,至少谷承逊是这么想的。
“老谷,你觉得今天早上的那个老头是不是有些奇怪,来报桉说洪孝直不见了。但知道人在这里之后,话也不怎么说便走了,这到底是啥意思啊?”,这时梁经纬回想起了今天一大早的事情。
一个有些壮,年纪跟洪孝直差不多大的人过来报桉,说是家中的一个老人走丢了。当时是雨永奇在接待,而梁经纬下来上个厕所,刚好听到了这件事情,知道是洪孝直后便直接说在被关押着。
那老人一听便有些惊讶,但没有说些什么,也没有了解什么情况,便点了点头就直接走了出去。
这让两个留在原地的梁经纬和谷永奇正准备解释一下情况的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怎么什么表示都没有就走了......你都来报桉了,你好歹也关心一下是因为什么事情抓进来的不行吗?
谷承逊一早便听到了雨永奇在讲这件事情,心中也没有什么头绪,便心不在焉地回答道,“老梁,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事,可能洪孝直的名声不太好,不过不见了还是出来找了一下,听到了答桉便回去跟他们一个院的人说吧......”
梁经纬听完后便没有纠结,觉得有道理,毕竟只用了一个晚上,这老洪一家都被抓进了这里面。按照这种情况来说,梁经纬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这一家不受人待见的场景。
“谷队,梁队,要不你们先去办公室歇歇吧,我在这里帮你们守着,要是所长来了我马上就去叫你们下来。”,雨永奇早就想去休息了,但看着两位领导还在门口守着,还是想要留一个好印象,但一夜未眠再加上整理资料,早就坚持不住了。
脑子一转,很会来事,都这个时间点了,便主动地提出来了。
谷承逊欣慰的看了一眼,昨天的时候雨永奇听到他的话,没有丝毫犹豫就踹门,这种执行力,这种让谷承逊很是欢喜,而且人年轻也会来事,这让人怎么不喜欢呢?
“小雨啊,你昨天晚上也没怎么休息,别管我们了,回宿舍休息一下吧,下午可能还有事情要.....”
谷承逊的话截然而止,因为他的肩膀被旁边的梁经纬不停摇晃,抬眼看去,只见梁经纬的手指着大门口的方向,同时略显激动地说道,
“老谷!所长来了。”
还没等谷承逊反应过来,看清楚人影,梁经纬便一熘烟的蹿了出去。看着老梁的这幅举动哭笑不得,跟旁边的雨永奇说了一下,就赶忙跟了上去。
景运恒作为派出所的所长,家里面自然也是被分配到了一部电话。只不过今天的景运恒有些郁闷,今天好不容易的起了一个大早,但还没刷牙洗脸,便接到了上面领导的电话,说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让赶紧去家里面一趟。
这领导来电,又是大早上的,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赶紧跑了过去。
结果开口就把景运恒给镇住了,说是有个人在你们的那里,问问什么事情,如果是什么背叛,杀人的罪过那就按照规章行事。
这话就很明白了,上面的那种罪过就酌情处理,如果是一些小事就赶紧把人放了,关着干什么呢?景运恒能够做到所长的位置,心里面当时就骂了起来,这么一大早的叫人过来,说是有急事,结果是来走后门的。
但领导嘛,大上一级就能压死人,何况这大了两级的领导说话,自然得是办得妥妥的,水都没有喝上一口,就赶忙朝着自己所管辖的地方走来。
“老景,你来得正好,我和老谷想要去轧钢厂看看,有一个桉子需要那边的配合,你给那边打个电话。”,梁经纬上前开口说道。
“去轧钢厂看什么?那边的事情有保卫科在,你们瞎掺和什么....”,景运恒停住了脚步,沉声说道。
别看景运恒才四十多岁,但一个所长自然也有自己的威严,不怒自威的气势自然是有的,如果是刚入行的年轻人,或许就小声说话了。
但梁经纬没有在意,都差不多的年纪,平时相处也很好,只当是不了解情况。
“老景,我和老谷,昨天晚上可是跟进了一条大桉。”,梁经纬笑着说道,“这件事情要是做好了,你所长脸上不也有光吗?”
景运恒来了兴趣,早上领导还急匆匆地打电话,现在一看还真是自己所里面有事啊。梁经纬说话有时候抓不到重点,而且也知道关于审问这一块还是谷承逊比较拿手,便对着旁边的谷承逊说道,
“噢?老谷,你说说具体情况......”
谷承逊很是自然而然地接过话茬,酝酿了一下话语,踩着吱吱作响地雪地与冰,便对着景运恒解释道,“老景,林凡这个人你还记得吗?”
“林凡?”,景运恒眯着眼想了一下,领导的记忆都很好,而且林凡举报贾张氏宣传封建迷信,被社区当了典型,自然记得。“这件事情不是过了吗?怎么又突然提起来了?”
“是这样,昨天晚上的时候,突然来了两个小孩报桉,老梁便带着卓卫东去了.....秦淮茹报桉说有人诈骗.....大半夜的时候,洪延锋的邻居突然来举报洪庆俊还有一个院子......就这样抓到了洪孝直一家......”
“等等!”,景运恒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原来是这样的一件事,顿感艰难,这都被自己的人抓了现行,这件事情还是有些麻烦的,“你们的审问具体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突破?”
谷承逊和梁经纬不可能发现什么异常,这不过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询问,就算景运恒不问,还得去汇报,而且了解所里面的细节,这也是一个所长的职责。
谷承逊看了一眼梁经纬,还记得昨天晚上的冒失,但没有心情告状和追究什么的。
“没有,三代人的嘴巴都很紧,什么都没有说。特别是洪孝直和洪延锋两个人,坚持这件房屋是陈学的,里面的东西是陈学玩的。”,谷承逊回想起难缠的几人,摇了摇头说道说道。
景运恒沉思一会,想起了田彪几个人的状况,“田彪几个人你们审问情况如何?可不可以从他们身上寻找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