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程咬金带亲兵回到了大营。本来今天就打算转移营地的,可是被王君廓那里的事情给耽误了。虽然因此要在这里多呆一个晚上,不过程咬金却很开心。回到营帐解下铠甲,程咬金就朝侍妾杨氏所住的小营帐摸去。看来老天还是挺照顾咱的,今趟正好和杨氏来个盘缠大战,好好爽爽,做个临别留念。
杨氏居住的帐篷紧挨着程咬金的营帐,本来程咬金想让杨氏和自己一起住的,可是因为程咬金的母亲吩咐过,杨氏死活不同意,害怕程咬金每日纵欲伤了身子。程咬金没奈何,只好伤心的给杨氏另外安了个营帐。不过为了方便,杨氏的这个小营帐与程咬金的营帐相接的地方有一道隐蔽的暗门,将两个营帐连为一体。
程咬金掀开帐布摸过去的时候,杨氏正点着油灯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程咬金顽心大起,脚尖轻轻一点,整个人犹如归巢燕一般悄无声息的来到杨氏身后。在杨氏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程咬金的两只大手就从她的胳膊下面伸了过去,朝着杨氏胸前摸去。
刚刚握住那两团让人垂涎欲滴的物事,固然身前的女人尖叫不已,就是程咬金也吃了一惊,急忙松开双手。虽然面前这个女人的胸部也很伟大,捏在手心里也很舒坦,可是那能够被一手掌握的感觉,却断断不如杨氏那胸襟的超级博爱的。
看到转过头来一脸羞怒的沈落雁,程咬金当即张大了嘴巴,气愤的说道“喂,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女人呢?你给弄哪里去了?”
本来打算训斥程咬金的沈落雁登时愣在了那里,任她百般智计,千种谋略,也万万想不到程咬金会是这样反应。本来她突然之间被程咬金给非礼,心中早已怒火万丈,当下就恨不得将程咬金剥皮抽筋,碎尸万段。可是程咬金的反问就如一记闷棍敲在她头上,让她浑浑僵僵,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沈落雁正在那里发愣的时候,听到程咬金声音的杨氏从外面走了进来。或许是女人心细,杨氏刚走进来就发现营帐里的气氛有些尴尬。她随即看了程咬金一眼,接着柔声对着沈落雁说道“沈姑娘,你不是找程将军有事么?”
杨氏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登时让沈落雁清醒过来。同为女人,沈落雁自然明白,杨氏肯定是误会她和程咬金有些关系。想想也是,天黑了她过来找程咬金,偏偏刚才又闹了那么一出,她脸红的样子怎么看都有些涟漪。
当下沈落雁努力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忽然跳动不安的心情,尽量平静的对着程咬金说道“程将军,魏公找你有事,已经找了你一整天,却没有你的消息,因此我才来杨姐姐这里打听。若是程将军方便的话,请现在就去魏公那里,魏公交代了,只要不超过戌时,将军尽可前去!当然,看将军现在还能过来偷香窃玉,想来是有时间的罢!”
看到说完话径直走出去的沈落雁,程咬金的脖子都快气歪了。这个鼠肚鸡肠的混账女人,不知道打扰人伦大事要遭天谴的吗?这般用言语挤兑,想不跟她去都不行了!
对着微笑的杨氏无奈的使了个眼色,让她自己先休息,程咬金随后就走出了营帐,跟在沈落雁身后,一同向李密的帅帐走去。瞅着沈落雁那左右摇晃的小屁股,程咬金顿起坏心,这可恶的女人竟然敢让自己的女人独守闺房,不捉弄捉弄她,心头的这股闷气始终咽不下去。
想到这里,程咬金三步并作两步,身体紧贴上了沈落雁。察觉到那突然紧绷的身体,程咬金却故作不知,反而将嘴巴凑到了沈落雁的耳朵边,开口问道“沈军师,不知道魏公找我有什么事情?”
沈落雁加快步伐紧走几步,发现无法甩开程咬金,只得身体前倾,回答道“岭南宋阀派人前来魏公这里做客,听说你也在这里,因此来人就想见你一见!”
这话让程咬金顿时吃了一惊,心中一急,脚下发乱,竟然一个踉跄,将沈落雁扑倒在地。顾不上享受那身体紧贴的美妙感觉,程咬金双手一撑,就要起身。右手刚以用力,却发现触感不对,低头看时,却正好对上了沈落雁愤怒的双眼。看着放在她胸脯上的右手,程咬金讪讪的一笑“不好意思,没注意!”
沈落雁的声音就像将要喷发的火山“还不放手!”
“哦!”程咬金万分留恋的将右手挪开。察觉到程咬金那可恶的右手离开的时候还轻微的捏了捏,沈落雁似羞又怒,幸好现在已经是晚上,两人又是在营帐中间,要不然她只怕要羞愧的钻到土里去了。站起身来,任凭程咬金百般挑逗,沈落雁就是一言不发,只顾低头在前面领路。
随着沈落雁进入李密的帅帐,看清楚那个正与李密把酒言欢的人,程咬金心中的惊讶愈发扩大。那坐在上首正接受李密奉承的宋家使者竟然是好久不见的宋二爷。
看到程咬金,宋二爷微笑起来“程兄弟,好久不见!”
“哈哈,见过二哥,小弟不知道二哥到来,有些怠慢,还望二哥恕罪!”嘴里打着哈哈,程咬金心里却惊疑不定。上次去过宋家山城以后,他就猜出这宋二爷十有八九就是宋阀阀主宋缺的弟弟‘地剑’宋智,也只有他才能在宋家长老面前挥洒自如。
只不过后来因为事物繁忙,两人在没有见过面。而今这宋阀的第二号人物突然来到瓦岗军这里,若说他只是来转转或者来看看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宋阀依然与盐帮有合作,可是程咬金早已置身事外,盐帮的一切事物都交给了别人打理,程咬金只管每年从盐帮的利润里抽成。因此宋阀那里早没他什么事情。宋智现在这么热情,也只不过是对他有些好感而已。
端起桌上的酒碗倒满,程咬金与宋智连干了三碗,这才坐了下来。两人亲密的关系直看得一旁的李密心中吃惊。在此之前,李密从来不知道程咬金竟然能够与岭南的宋阀搭上线,那不啻于一个乞丐和皇亲国戚交上了朋友,双方的身份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程咬金和宋智、李密坐在那里天南地北的闲聊,宋智也不说他来这里有什么事情,程咬金也知趣的不问,只是一个劲的和他喝酒。很快几个人就醉的一塌糊涂,旁边伺候的奴仆急忙开始收拾。
等几个奴仆将程咬金抬向旁边的营帐,正醉卧一边的宋智和李密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看他两人眼中的模样,虽然略有几分醉意,却没有刚刚表现的那么夸张。
宋智制止了将要开口的李密,侧耳听了听,察觉到程咬金已经被抬到了旁边的营帐内,那几个奴仆正手忙脚乱的安置他躺下。这才转头对着李密笑道“怎么样?有了内劲,感觉就是不一样吧?这灌顶大法可是道门不传之密,而且那几个传功的长老本身的实力下降,从此以后武道修为上再难有寸进。而魏公日后却可以以此防身,我想,这足以表达我宋阀的诚意了吧?”
“这灌顶大法果然奇妙无比,在下以前只是个文弱书生,而今转眼之间,竟然也成了踏入武道的高手,世事之离奇变幻,不外如是!至于宋阀的诚意,只看宋二爷能够亲自来到在下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在下已经很感激不尽了。”
“哈哈”宋智大笑起来“魏公说笑了。如今中原各地烽烟频起,魏公又是应验谶语之人,在下来时,大哥曾经吩咐,只要魏公能够攻入东都,我大哥就与魏公结为儿女亲家,让你我双方的关系更紧密一些。同时,我宋阀还会倾尽全力,帮主魏公取得天下!”
“能够得到名满天下的‘天刀’宋阀主垂青,李密何之幸也!但请二爷回复宋阀主,李密定将不负所望!必将恢复汉人正统,匡扶天下!”
“如此甚好!在下不胜酒力,且先告辞了!”宋智走到营帐门口,忽然一拍额头“瞧我这记性!魏公,在下之所以要见那程咬金,是因为以前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相谈甚欢,因此这次来的时候才想见他一面。希望魏公你不要介意!”
“哈哈,宋兄说的哪里话来?你我同盟,将来又是一家人,小弟怎会介意!”
“多谢魏公海涵,在下告辞!”
等李密和宋智各自回到自己的营帐的时候,原本躺在床上酣睡的程咬金睁开了双眼,嘴角上露出了一丝莫名的微笑。他虽然刚才喝了不少的酒,可是对于从小就是从酒坛里泡出来的程咬金而言,那几坛酒不过是毛毛雨罢了,想让他喝醉,没个三五十坛怎么能行?
本来程咬金也就打算和宋智好好喝上一回,然后大家各走各路。却没有想到还没有喝了几坛酒,李密和宋智居然不约而同的装起醉来。从小就在酒馆逗留的程咬金对他们这点伎俩早已耳熟能详,当下也就故意做作起来。
想不到只是临时兴起的一个念头,却能够偷听到这么机密的事情,程咬金低头沉思起来,刚才宋智以为自己已经远离了李密的帅帐,因此说话就毫无顾忌。他却没有想到程咬金居然有天视地听这种奇术,因此所有话语被程咬金听得清清楚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