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清晨,一抹初阳缓缓从地平线升起,习惯睡懒觉的杨帆仍然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睡觉。
迷迷湖湖中,似乎听到刘诗师跟他说了什么,好像还被她戳了下脑门,等醒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五百块钱和钥匙。
洗脸刷牙的时候,无论杨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刘诗师在他睡觉的时候和自己说了什么。
既然想不起来…
那就打电话问问呗!
“喂,诗诗呀,你早上和我说什么了?”
“就只有这件事吗?”
“行,那我知道了。”
原来,刘诗师留的钱是让他去超市买菜的,挂了电话,杨帆去楼上卧室找了条当初离开上海没带走的大裤衩和短袖,然后穿着人字拖晃晃悠悠的来到超市。
而另一边,此时的刘诗师正坐在蔡一农办公室对面,她刚挂断电话准备收起手机,蔡一农便问…
“谈新男朋友了?”
刚才刘诗师接杨帆电话的时候没有避讳蔡一农,现在依然没有避讳的回答道:“是杨帆。”
“你们和好了?”
蔡一农还记得,杨帆两个月前来找自己,提出3000万加他编剧工作室所有小说八年的影视版权入股唐人,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杨帆是谁?
他可是和韩涵、郭小四号称80后文坛三剑客的存在,他的书一年可以卖出上千万本,粉丝无数。
这样的存在…
有什么理由拒绝?
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杨帆居然把唐人的股份和所有影视版权都无偿送给了刘诗师。
实在搞不懂他这是什么操作。
而且后来还听刘诗师说,他们已经分手,杨帆也离开了上海。
现在突然听到刘诗师说杨帆就在她家里面,蔡一农更好奇了。
“算是吧!”
刘诗师捋了捋额前的青丝,复合肯定要复合的,但不是现在。
“那他现在在做什么?”蔡一农迫切的追问,如果能把杨帆弄到唐人来,那他们唐人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毕竟他可不像郭小四和韩涵那样,只会写一些青春疼痛文学,他写的小说更具有商业性,也更适合改编成电视剧和电影。
最重要的是他还年轻,年轻代表着具有创造力,以后肯定能写出更加优秀的故事。
“他…”
刘诗师看了眼蔡一农,本来就不笨的她忽然意识到蔡一农问这些是因为什么,原本想实话实说的她转口道:“他这几年太累了,最近在休息。”
大家都是聪明人,蔡一农听完刘诗师的话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只说了句“你回去和他说下,我想请他吃顿饭,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然后便转移了话题。
“后天我们就要去横店了,你有没有什么要求?我让人提前帮你安排。”
说到这事,刘诗师想到杨帆也要跟自己去横店,于是说道:“帮我安排个大点的房间,最好是有两个卧室的套间。”
刘诗师不单单是唐人的艺人,还是唐人股东之一,这点要求并不过分,但蔡一农搞不懂她要为什么要那么大的套间。
虽然搞不懂…
还是通知了下面人安排。
在公司办完事,刘诗师就开着那辆白色宾利回家了。
她很喜欢吃杨帆做的菜,在回家的路上就想着,杨帆应该做好饭等自己回家吃饭了吧!
等她回到家,进门就闻到炒菜的香味,换上拖鞋走到厨房门口,只见杨帆穿着大裤衩和人字拖,围着围裙在灶台前专心的炒菜…
如果是以前,刘诗师肯定会从后面抱住他,然后甜甜的叫声“老公”…
现在嘛!
都还没原谅他呢!
必须要忍住。
她不动声色的走到杨帆身后,本来想吓吓他,却被他先发现了。
“你鬼鬼祟祟的干嘛?”
刘诗师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当场抓包,显得特别窘迫,但马上镇定下来:“我走路这么大声,是你自己没长耳朵,还怪起我来了。”
“看什么看,快点炒你的菜,都要湖了。”
刘诗师贼喊作贼似的说完,立马离开了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平复心情,当她看到茶几上放着的两大袋零食,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上抱起袋子拿了袋薯片美滋滋的吃着。
瞄了眼在厨房炒菜的杨帆,有男朋友就是好,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吃现成的。
没多久,杨帆把最后一道菜端到餐厅,然后叫刘诗师吃饭。
刘诗师早就想吃了,却故作矜持的坐到餐桌前,装作很淑女的样子夹了块小牛肉,故意说道:“怎么做得这么难吃。”
杨帆也夹了块小牛肉,并没有刘诗师说的那样难吃,但他什么也没有说。
刘诗师又夹了块清炒芥兰:“盐放多了。”
清蒸鳜鱼:“味道澹了点。”
紫菜蛋花汤:“…葱花放多了。”
“你是多久没做饭了,怎么做得这么难吃?”
辛辛苦苦做的菜,却被刘诗师说得一文不值,就算杨帆再怎么能忍,也忍不住发飙:“难吃你就别吃。”
“我就吃。”
刘诗师说着又准备夹小牛肉。
杨帆伸手就夹住她的快子:“你不是说难吃吗?既然这样,那你还吃什么?”
“要你管。”
刘诗师抽回快子,又去夹清炒芥兰,杨帆继续夹住她的快子…
就这样,两人都较上了劲。
“想吃自己去做。”
“买菜的钱都是我给你的,你只是把他们做出来而已,它们全部都属于我的。”
“是我去超市买的。”
“是用我的钱买的。”
“你的钱都还是我给你的。”
“你给我了,就是我的。”
最终,刘诗师用声东击西的方法夹了块小牛肉,美滋滋的吃着,特别得意的说:“真好吃。”
现在的她,跟小女生没什么区别,但就是这样的小吵小闹,让杨帆觉得特别有意思。
他感叹一句:“女人啊!永远是不可理喻的,小爷不跟你计较。”
“哼,你们男人还不是一样。”
一顿午饭,就这样在互相诋毁中吃完,洗碗这种事当然又被刘诗师以不会为由强制甩给了杨帆。
杨帆不爽道:“连碗都不会洗,我要不在你身边,你是不是就不知道该怎么生活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刘诗师这次竟然没有和杨帆唱反调,收拾碗快的杨帆见她很久都没说话,抬起头看向刘诗师:“哎,跟你说话呢?”
“你消失两个月,我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所以,有你没你都一样。”刘诗师说完就走回客厅了。
杨帆摸了摸鼻子,她这是生气了?
刘诗师没有生气,她只是想起杨帆不在的这两个月,自己经常没有好好吃饭。
好不容易快要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了,结果杨帆突然又跑了回来,听到他刚才的话,她有点害怕杨帆又像上次那样说走就走。
上次都已经要了她半条命,如果再这样来一次,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得过去。
杨帆洗完碗,见刘诗师抱着零食在看电视,坐到她身边,把她手里的零食抢了过来。
他以为刘诗师会把零食再抢回去,但她却重新拿了包山楂片,一看就知道她情绪有点不对劲。
他扯了扯刘诗师衣服:“哎,要不要我给你说个笑话?”
刘诗师扭头看向杨帆,突然有种想要扑到他怀里问他“你会不会像上次那样离开”,最终还是忍住了。
她点点头。
杨帆吃了块薯片,缓缓说道:“有个人去买瓜,他蹲在瓜摊前问老板,‘老板,你这瓜甜不甜’,老板给了他一个白眼,那人又问,‘老板你这瓜甜不甜’,老板顿时大怒:‘你小子找茬是吧?老子卖的是苦瓜。”
说这个笑话的时候,杨帆像演小品似的扮演着卖瓜的老板和买瓜的客人,说得声情并茂,他刚说完,吃着山楂片的刘诗师就忍不住笑起来了。
结果就是,被山楂片呛到了。
“哈哈哈…”
看到她这样,杨帆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刘诗师咳嗽一会缓了缓,看到他幸灾乐祸的表情特想打人,不带一丝犹豫的把他摁在沙发上,小拳拳像雨滴般落在他身上。
“打一下就可以了啊!再打我可就要还手了。”
“你还手给我看看。”
“你说的,可别怪我。”
杨帆说着抓住刘诗师双手,瞬间把她压在了身下,勐的堵住了她那张诱人的樱桃小嘴。
刘诗师睁大着双眸,脑子短暂的死机,立马挣扎着推开杨帆。
可她只是个弱女子,哪里有杨帆的力气大,无论她怎么推都推不开,最后只能认命。
杨帆也没有太过火,只是稍微占占便宜就放开了刘诗师:“诗诗,你是不是涂唇膏了,好甜。”
刘诗师擦掉嘴巴上的口水,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瞪着杨帆,抱住他胳膊就咬了一口…
“你丫的属狗的啊!”杨帆疼得龇牙咧嘴。
刘诗师瞪着他:“你下次再敢没经过我同意就亲我,看我不咬死你。”
杨帆揉了揉手臂:“既然这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今天就咬死我吧!”
杨帆又把刘诗师压在身下,双手不安分的扯着她的衣服,刘诗师这次改变了方针,咬住了他肩膀…
见她越来越用力,杨帆最终被疼得败下阵来,但还是不肯服输的指着刘诗师说:“你等着,小爷总有一天要你心甘情愿叫爸爸。”
闻言,想到什么的刘诗师俏脸红了红:“你要是敢再这样,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行啊!看谁熬得过谁。”